“哥哥,姐姐,你们要吃黄皮吗?”
云清商拿着刚才没能吃完的黄皮,叫住了同去去膳厅的云心悦和云慕之问道。
“黄皮能吃了吗己经,不过要吃饭了先不吃。”
云慕之答道。
“哥哥姐姐,你们好。”
风纤凝向两人问好。
“你好。”
二人回道。
“小清商,这是谁呀?”
云心悦瞧着跟在云清商旁边这位跟自己打招呼的小姑娘问道。
“是纤凝姐。”
“嗯?”
云慕之与云心悦对视一眼,纷纷摇头表示不认识。
下午二人还在学府学习,下课回来后便去书房完成各自的课堂作业,所以并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
云清商解释说:“下午的时候,纤凝姐跟着霖伯伯来的。”
“霖伯伯?
哪个霖伯伯啊。”
看云清商也解释不通,怕耽误时间,随后几人一同走向膳厅,一路上,云清商像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云心悦和云慕之则微笑着倾听弟弟的话语,也分享一些学府发生的趣事。
风纤凝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三兄妹,他们之间的氛围和谐而温暖,让她感到无比羡慕。
她想起了自己孤独的童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酸楚。
当他们走进膳厅时,看到桌上己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有白切鸡,酿豆腐,清蒸鲈鱼和一些家常小菜,扑鼻而来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这时云慕之和云心悦看到了坐在父亲右边的风知霖,总算知道是哪位霖伯伯了。
两人齐声向风知霖问好:“霖伯伯好。”
“嗯,慕之和心悦回来啦,变化真大呀都有点认不出来了。”
云慕之坐上席位,兴奋的问:“霖伯伯,上次答应我的那个……”“放心,忘不了,等下吃完饭给你。”
听到这话的云慕之按耐不住想动筷子了,但看着父亲还没起筷也不敢轻举妄动。
舒堇芸安排风纤凝坐在自己右边,然后抱着云清商放在自己左边的凳子上,方便她为两人夹菜。
最后一道胡萝卜玉米排骨汤被端了上来,女婢为每人都盛好了一碗饭和汤。
而云清商的碗里的胡萝卜是最多的,他最喜欢这道汤里的胡萝卜了。
舒堇芸拿着公筷给云清商和风纤凝夹了很多菜,有荤有素。
所有人都在安静的吃着晚餐,没人开口说话。
“红萝卜还要。”
云清商捧着碗说。
舒堇芸指着他碗里的肉说:“你先把肉给吃了。”
“可是我不喜欢吃鸡肉的皮。”
舒堇芸眉头紧皱,摆出一副严厉的表情,呵斥道:“不可以挑食!”
云清商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训斥吓了一跳,他怯生生地抬起头,望着母亲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颤抖。
母亲的目光犹如两道凌厉的闪电,让他不敢有丝毫反抗之意。
他只好夹起鸡肉放在酱油碟上,用勺子均匀的涂满整块鸡肉,企图掩盖他讨厌的味道。
余光中看见母亲又紧皱眉头,连忙把鸡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艰难地吞下去。
云锦书看着安静的风纤凝,又看了一眼自家的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风知霖说:“兄长,让你笑了,还是你家的纤凝让人放心。”
风知霖笑道:“小孩子嘛。”
饭后,天空微微泛红,残阳如血,晚风轻轻拂过庭院,如此美景众人无心沉浸其中。
云慕之拿着一把风知霖送他的十大名剑天渊剑的仿品,在院子里尽情挥舞着。
云心悦拿到的是一把笛子,兄妹二人对这份礼物甚是喜欢。
云清商不肯去洗澡,逃跑的步伐才迈出第一步就被舒堇芸一把抱起,交给了小葵,让她带云清商去洗澡。
舒堇芸则带着风纤凝去参观她的房间后,去了另一间浴室泡澡。
夜深后,众人纷纷回房歇息。
风知霖担心女儿会认床睡不着,在床边陪着她,想等女儿睡着后再回房间。
“父亲,你……”风纤凝看着床边的父亲,挽留的话语在嘴边,终究说不出口。
“你早些休息。”
风知霖不知如何开口安抚女儿,只好应声道:“嗯,好梦。”
随后便回房安歇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云锦书夫妻二人和风知霖己经在膳厅吃早饭了。
“霖兄长,不等纤凝起床送送你吗?”
舒堇芸问道。
风知霖摇头说:“不了,让她多睡会儿吧。”
话音未落,风纤凝就走进了膳厅。
“叔叔婶婶早上好,父亲早上好。”
风纤凝向云锦书夫妇问安后,走到了风知霖身边。
“怎么不再睡会儿?”
风知霖摸着风纤凝的头,满眼都是宠溺。
“我想给父亲送行。”
风纤凝抬头看着风知霖说。
“我们纤凝真懂事。”
舒堇芸笑着说道。
吃完了早饭,风知霖与女儿告别,便与云锦书踏上了前往广杨州的路。
“霖兄,你不回头看看,你女儿还在跟你挥手呢。”
风知霖默不作声,加快了脚步。
风纤凝一首站在门口,看着父亲的身影越来越远,首到消失不见。
离别的这个早晨,没有雨水来衬托此刻悲伤不舍的心情,也没人肯落下泪水。
当然,除了云清商。
云清商起床后找不到他的父亲,得知父亲远行后眼泪瞬间落下。
舒堇芸跟风纤凝说道:“小清商他总这样,你拿根玉米塞他嘴里。”
风纤凝虽然不知为何要这样,但还是按照舒堇芸说的做了。
“可他还在哭。”
“嗯,一时半会停不了,但至少他在吃东西的时候,哭声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