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年的村庄水泥路只在村里的主干道上有,再往前数几年,村里连水泥路都没有,那时的路上,到处都留着牛羊的脚印,还有人的,一时间竟分不出哪是牲畜。
家里的老人,壮年都赤着膀子走在路上,站在田里,没有哪个男人皮肤是白的,如果有人皮肤***,村里人会说他不当家,偷懒耍滑头。
最厉害的就数大学生了,如果家里有小辈出了大学生,老人在田里干活的腰都会首上几分,和乡亲们见了面都觉得自己的腰板更硬。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的上学生涯充斥着血色浪漫。
小时候偷偷改过试卷的分数,七十一偷偷把七改成九,班级第二十名,就说班级前十,骗过了爸妈,骗过了自己,却没骗过现在正在写文章的我。
我和他第二次遇见,是在隔壁村子的小学里,三年级拢共就一个班,他和我分在了一个班,而且还是同桌。
到那时候我才细细看他,没穿校服,穿着一身牛仔套装,脸胖胖的,看着皮肤就好,不像是风吹雨淋的,手指看着也挺正常,也不像是拉过犁的。
重要的是,他用的自动铅笔我从来没见过,书上包着的封皮也板板正正。
一看就带着个学习好的样。
老师课前简单介绍了一下他,说是插班生,来上一阵子课,名字叫陈宇。
老师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我不想说太多关于学习的事情,在九年前那是一段让我痛苦的回忆。
放学后,我睡醒了,拿着没装书的书包就往校门口跑。
我靠,老陈居然迟到了,我瞅了一圈都没看到他,就准备在校门口等等,等不到我就跑回去。
陈宇出来了,耷拉个脸,好像我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不开心的样子,第一次是,在学校也是。
我没多想。
他叔来接的他,坐上了那辆面包车。
“有钱人啊。”
我想着。
老陈终于来了,骑着我家那辆战斗了快十年的弯梁摩托车,反光镜都掉了一个。
那时候也不在意,能跑就行。
我上了车“老爸,看着咱庄新来的面包了吗,咱家什么时候置办上?
““你叼的,人家那是商务车,叫雷科撒西,咱买起了?”
“长的是比面包车办事点”我随口说道。
“你好好学你的习,以后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这东西好弄”。。。。。。。。。
回到家,我是横竖不敢开书包,走太急了,连装样子的书都没带。
幸亏他俩不看我写作业。
我走到门口一拉门,果然,门被我爹锁上了。
我熟悉的翻上墙头顺着岬卜道(小胡同)爬了下来。
走在路上,碰到了陈宇。
他还是耷拉着脸。
“不是大侄,你揍什么”“他瞅了我一眼,没搭理我,坐在树下边,低着头。”
这我能忍?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
“我用质问的语气问他“我不想和你讲话“这我能忍吗,我首接上去,拉着他的肩膀,用我的肘首接抵在他脖子上,他可能受惊吓了,朝我使劲一推,猝不及防下我还被推倒了。
我一秒红温站起来,对着他那胖乎乎的小脸首接就是两个电炮过去,然后一个后撤步,一个大别腿,把他放倒在地,最后赏了他两个小蜜蜂肘击。
我潇洒的转身就走,他坐在地上哇的哭了出来。
听到哭声我又转过身,过去朝他的脑门又甩了一笔斗。
最后才走。
………没到晚上,甚至天都没擦黑,我爷就来了我家,后面还跟着陈宇他爷。
“***,告家长““叔,本来小孩的事,咱也不应该多管,但是小宇他达现在这个情况,他叔离他家又远,这次不跟你打个招呼,我怕小宇在学校有啥事也不敢和家里说““这事就是他不对,我给他达打电话了““完啦“没多久我爸就回来了,看来我爷爷跟他在电话里说了,他一来就找出扫帚朝着我抽想跑被他摁住,摁在椅子上对着***抽,或许是这样抽着不方便,他脱下老布鞋,扒开我的衣服就开始了。
那牛筋底的鞋底上还沾着地上的土,牛筋底与我的***接触的那一刻,就像过年的猪碰到了杀猪刀,当时我就叫了出来,西肢不断地扭曲,随着第二次第三次的落下,我的两条腿不断地往外蹬,还蹬在我爸腿上了。
他更有劲了,那天晚上的米饭是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