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书中有言:“尤忌七数,是以命终。”我向来是不信命数之谈的,所以我还是去找了陆乘风。
“陆”字,不偏不倚,正好七笔。
陆乘风是乌衣门第,谦谦君子,而我是白驼山庄的杀手,声名狼藉。
我虽不愿与他有交集,可我深爱着欧阳耒,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白驼山庄主人,他习九阴真经,身已入魔,死乃定局,唯有“醉生梦死酒”方可破局。
然而此方繁复,须得七七四十九味引子,其中四十八味皆已寻得,只差最后一味,不得其解。
最后一味,名为相思。
坊间有言:陆乘风有一美娇娘,小字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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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只有接他人生意时才离开白驼山庄。
只是五年前,我因爱生恨从白驼山庄叛逃,等我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的师父——唐门门主,唐柳。
师父说我可怜,身中剧毒,还丢失了五年的记忆。
据说,欧洋耒也发疯一般寻了我五年。
而一切的误差,始于那一夜、那一轮冷月。
我还记得那只床帏外的脚,好瘦的,清拔的,稚弱得垂在那里,而我的镖深深没入欧洋耒的床榻,镖头闪着比冷月还冷的寒芒。
再往上瞧便是硬瘦的腿腕,随着主人身形的颤动,像是在诉苦一般,缩了回去。
帷幕中的女人,没有受过这样的惊吓,于是怯怯地伏在欧阳耒敞开的胸膛上。
忍泪低面,含羞敛眉,颊边的胭脂一直红到鬓角里去。
欧阳耒怜语安慰,为她拭泪。
而他眼中,原本还在翻腾的欲望,快速褪成一汪平静的死水,那里照出一个不合时宜的,局促的我。
那个我,只有单稚的鼻,斜剔的眉,和扎手的鬓角。
他的嗓音也如同死水一般波澜不惊,他说:“小益,你逾矩了。”
我不知道我和欧洋耒之间隔着什么,我望***,但是我深知,我对他的爱情是跪着的,是任他折磨、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