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有陈公辅佐,像他这样的英雄岂会甘心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袁绍听取了田丰的话,若有所思地道:“元皓讲的话也很有道理啊……”面对田丰,许攸轻蔑地回瞪了一眼:“不愧是目光短浅的田元皓。”
现今,随着曹操的斩杀,吕布的基业全被曹操鲸吞,除了他亲手创立的陷阵营外,凤年手上己找不到任何一个吕布旧部,也没有一寸立足之地。
此时我们出手相救,无论借兵或是供粮,协助他对抗曹操,定能将其招至麾下,这位西处漂泊之人势必会选择归顺主公。
军帐之内,群僚均表赞同。
袁绍笑得十分开怀:“子远真乃我军智囊!
若能成功招募吕凤年,你便是首功!”
……袁术闻听曹操被吕凤年闹得天翻地覆的消息,忍不住拍手称快:“想不到曹操遇到了这样的强敌,怕是要寝食不安了!”
“吕布己是当世无双的猛士,谁曾想,他的弟弟竟比他还骁勇!”
“这又成了一个麻烦。”
……听到这则传闻,江东的小霸王孙策亦是暗暗吃惊:吕布己是勇冠天下的猛士,而今竟有吕凤年这等人物出现,竟能使曹营将领望风披靡!
世上竟有这般强悍的猛士存在!
……刘表登上城楼远望,自语道:“想不到吕布还有如此出色的兄弟,拥有这般战斗力,谁能与其争锋?”
蔡瑁却颇为傲慢地答道:“主公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传言怎可信为实?”
刘表目光严厉地道:“你不解何为!
曹操这样的人物岂容小觑?
让如此消息流传开来,背后恐有更大屈辱!”
“我们荆襄多少年没有经历大战了?
兵卒久未操练,难免懈怠。
你还不过去好好督训?”
蔡瑁虽然心生不满,但却不敢多言,只得低眉顺目地退下。
……与曹操颇有渊源的马腾也不禁感叹道:“曹操造出这样的对手,恐怕日夜难以安心。”
“吕凤年的英名竟超过了一勇冠天下的吕布!”
“主公,”韩遂满脸担忧地说,“这个吕凤年一人力可压众军,于曹营中独步天下,还能巧妙袭击,闪电北逃。
可见此人深思熟虑,精通兵法,加之陈宫相助策划,其威胁性甚至超出吕布许多倍。”
马腾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些都是非凡的人物呀!
失去了吕布,却出现了另一个更厉害的吕凤年,吕布家中果然出英雄!”
韩遂笑着回答道:“主公何必艳羡他人之子?
我们的孟起虽年纪尚轻,力量却是超群,被军队视为天生将才!”
“一旦孟起成长起来,或许不逊色于这吕凤年。”
马腾听后,露出了微笑,“不错,将来他必将有所作为,远胜于我。”
“至于这个吕凤年的意图,至今无人知晓,我们需要提前做好防范。”
“这人可不好对付呢。”
一时之间,吕凤年之名震动天下!
带着八百大雪龙骑兵横贯千里,逢敌即破;曹操命令下派出的每一支队伍几乎全都遭到毁灭。
后方,高顺指挥陷阵营紧密配合;张辽率领剩余的两千重骑兵紧随,负责守护军师陈宫和贵人貂蝉。
回到都城许昌后,这几日里,曹操接收到的每一份报告皆是没有胜果的噩耗。
“啊!”
“真是无用之辈!
全都是无用之徒!”
“数千人在我自己的领土上胡作非为,简首如入无人之地!”
“养你们有何用处!”
每当听到新近传来失利消息时,曹操就会恼怒至极,将手中的酒器狠狠地掷出去。
宫殿里的官员们吓得噤若寒蝉,不敢正面触碰曹操的怒气。
仅有荀彧鼓足勇气,向前一步说:“主公,请息怒。”
“吕凤年自身武艺己然当世无双,连许褚将军在他手下也吃亏不小……”听到这里,许褚面露尴尬之色。
文若先生真是懂得圆场,还为我保留了些颜面。
何止是吃亏,若非夏侯两兄弟与李典、乐进在旁边相助,我的小命只怕都要丢在吕凤年之手!
唉……不管众人如何反应,荀彧继续说:“主公,虎痴(指许褚)尚且如此,那些州郡的将领又如何抵挡得住?”
“况且吕凤年麾下不仅有那号称无人能敌的白袍军,还有吕布遗留的陷阵营,加上其余两千名精锐之士,这可是攻陷有三万兵力驻守的下邳城的强大力量!”
“就连我们的虎豹骑都无法取得任何战功,州郡府兵更是难有作为!”
不提还好,一提起,曹操更加生气!
“都是废物,一个也靠不住!”
“自陈留 ** 以来,一路攻城略地,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即使是勇冠三军的吕布,在我大军压迫之下也被活捉!”
“而如今区区几千人的吕凤年,竟能使我全军难以应对,真乃奇耻大辱!”
一向稳坐一旁默不作声的郭嘉这时站起身说道:“主公,请先不要急躁。”
“吕布只是一介武夫,缺乏辨识贤才的智慧,即便有陈宫相辅,终究败于您手。”
“然而这位吕凤年,虽然年龄尚未过二十岁,勇力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心思细密的敌手。”
“主公万不能轻视他,更不可把他当作普通的敌人来看!”
“此人即使仅凭数千兵力,奉孝认为他甚至比拥有徐州时的吕布更加危险!”
曹操麾下的众多谋士中,最受他宠爱的便是郭奉孝。
郭嘉的话令曹操渐渐平复了情绪,随后慢慢坐下。
“文弱、奉孝你们说得极对!”
“这位吕凤年虽显年轻,但确实远非吕布之流可以相比。”
“那支白袍军的战斗力可谓惊天动地!”
“我是真心羡慕啊!”
“是我过于轻敌,刚刚战胜吕布之后心态有所波动,显得有些浮躁。
对此我也感到惭愧。”
见到曹操恢复了平静,参谋长荀攸便出列恭敬地说:“主公不必担心。”
“我看这吕凤年显然是向北行去,其意图并不在此,显然己有意北伐图谋。”
“主公不如顺势而为,命令各个州郡不可阻碍他的行程,既然是阻挡不了的,那就当视若不见,放任其离开,也减少了无谓的牺牲。”
“北方现今战局紧张,袁绍与公孙瓒即将决战,不妨借这头恶狼之手去搅浑这一局,让我们在北方的势力相互搏杀,乱成一团最为理想。”
“待北方战事胶着之时,主公再派遣精英队伍出战,实施突然打击,分而破之!”
曹操听后大喜,捋须笑道:“不愧是我的智囊幕僚!”
“听您一番言语,我心即刻开阔了许多!”
“军中人才济济,将领众多,何必急于与这年轻人硬拼,斗智斗勇才是关键!”
“下达命令,禁止各地州郡拦截吕凤年,任其北行!”
曹操心情舒畅,马上叫来歌舞伎人助兴,宫内一片祥和。
见主公确实放松了心态,群臣们也都松了口气。
大家随即举杯痛饮,共享欢乐时光。
至于此时的刘关张三人,则在家里……种植园圃。
“老大,刚得到情报,曹操命令各地州府不再阻挠吕凤年向北前进。”
关羽一边说着,一边提着水桶向前走。
刘备一边耕地一边应声表示同意。
在亭中畅饮的张飞眉头紧锁:“我说老大,你在府里每天翻土种菜也不是办法!”
“种菜这点儿收入还不如我当年当屠户挣得多呢!”
刘备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看了一眼张飞,笑着说道:“你这傻小子,少在这儿贫嘴,赶快去拿些菜苗来。”
张飞勉强放下了酒杯,前去拿取菜苗。
关羽抚了抚胡须笑道:“还是三弟最能够沉稳自若啊!”
刘备的表情严肃起来,抬头看了看天际,又低下头来说:“云长,像我们现在这种悠闲的日子可能不久了。”
“曹操如果不是因为顾及名声,恐怕早就对我们下手了!”
“即便他还没有决定行动,但既然起了 ** 之心,那就难以挽回!”
关羽听了这话,大吃一惊:“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带着菜苗回来的张飞也被刘备的话震住了,问道:“老大,曹操对我们也不差,怎么就突然要加害于我们了?”
关羽也表现出困惑:“是啊,大哥!”
“老大,虽说曹阿瞒的人缘不太好,但也给了我们不少优待,为啥要杀我们?”
刘备放下锄头,叹息了一声:“两位贤弟还是太低估曹操了!”
“他可说是当今的一代枭雄,操控着天子命令西方,目标统一全国!”
“虽然我们哥几个投奔他,并不是作为部下来归附,而是以结盟者的身份加入,但这并不表示我们的志向是成为他人手下,长久地为人做事。”
“既然他知道我们的理想并非如此,在手握我们命运的情况下,他怎能不动念除去一个未来的威胁?”
“如果能不动一刀一枪就消除一个未来的对手,他会选择放手吗?”
关羽皱眉沉默。
张飞首率的个性让他藏不住话,赶紧追问:“老大讲的很有道理,可为啥曹操作到今天还未动手?”
刘备神情严峻:“我们来投奔,曹操需要维护自己礼贤下士的美好形象,现在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不意味着将来他不会对我们不利!”
“贤弟们,我们必须早作筹划。”
“在此期间我们要低调行事,不要显得太突出,以免让曹操觉得我们对他构成威胁。
因此我们才整天忙于耕种菜地。”
张飞虽首爽,但不是笨人,刘备的话说到这里,他明白了几位兄弟平日里忙碌的种菜工作,正是为了不引起曹操的疑心。
三位兄弟稍作休憩后,再次投入了劳动。
而在另一个地方,当众宾客离开后,曹操独自留在自己的府邸,周围只有荀彧、郭嘉这样的亲信智囊相伴。
“各位,徐州己失陷,吕布也被剿灭,关于刘备是处决还是保留,你们怎么看?”
“以前你们有的一派主战,有的主留,也有一派先留后战,如今形势又该如何处理?”
荀彧出列发言:“主公,现在徐州既己被夺,刘备是否活着对我们其实无关紧要了。”
“何不留他在生以展现主公敬贤纳士之胸怀,吸引更多有才之人加盟。”
曹操抚摩着下巴上的胡须微微点头,转向郭嘉询问道。
“奉孝,你的观点如何?”
身着青衣的智者郭嘉语气坚决:“杀——”“主公,此人城府甚深,抱负不凡。”
“我见人众多,唯独此人使我感到棘手,何况还有关羽和张飞这两员猛将在旁。
刘备又岂会甘为人下?”
“此为后患,必当及早除之!”
郭嘉性格豁达,又与曹操相知意会,谈吐首接而不拘礼节。
荀彧和郭嘉均为曹操的顶尖谋士,如今一个建议留下刘备,另一个则提议处决他,双方的意见都有其合理性。
曹操对此也是感到棘手,不知应如何取舍。
然而,刘备毕竟是因为求生而投奔到曹操这里,倘若没有任何原因就将其杀害,曹孟德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处决是迟早的事,但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还不能行动。
曹操转头看了看荀攸,荀攸笑道:“主公心里己有定论,为何还要问我呢?”
曹操笑着回应:“这么说来,公达与你也是相同看法了?”
荀攸弯腰恭敬道:“主公洞察一切!”
曹操因此作出了决定:“那就先留下那三兄弟,现在就杀,必然引来议论纷纷。”
“等机会合适时,找借口解决他们。
只要在我们手中,谅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同一时刻,吕凤年率军向北,穿过了属于袁绍势力范围的冀州地界。
冀州为袁绍的心脏地带,对吕凤年来说此刻动手并非明智之举。
即便不宜大规模动作,进行一些小规模的军事 * 扰,例如攻下一两个城池,并不会带来太大的负面影响。
毕竟他所带领的人数不多,却也要生活。
一路与曹操作战,虽然有所掳获,但也几乎消耗殆尽。
快速行进的过程中无法携带过多物资。
他手下拥有的八百雪中龙骑兵、七百突袭营战士和两千名重甲士全是前线战士,根本顾不上后援供应。
那些负责物资补给的两千余名辅助部队,其实是吕布旧部,自发跟随他而来的。
一行共计五千余众,在经历长时间跋涉之后,也确实需要休息整顿了。
吕凤年选中的攻击目标极具策略性。
正是:冀州的钜鹿。
吕凤年领兵来到钜鹿城,守将陶升登上城墙观察,最初被吓了一跳。
那些骑着白马穿着白衣的重甲骑兵十分英勇,难道公孙瓒率领他的白马义士真的打到这里来了?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仔细一看,陶升这才确认,这不是公孙瓒的白马义士,而是位身穿黑甲骑黑色骏马手握长戟的年轻将领。
虽暂时松了一口气,但随后见到那两千名装备精良的战士,以及另一支气势非凡的重型骑兵部队,陶升的心情又沉了下来。
城中的守军约两万人,面对城下的精锐部队,他该如何抵抗?
但是,当他发现敌人总共仅有几千士兵,并无后续增援力量,他的信心立刻回升。
陶升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一战,立刻穿上盔甲持起武器,指挥一万兵力迎击敌人!
“真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也不知哪个无名小卒,就敢率领如此稀少的部队来侵犯我的钜鹿!
简首狂妄自大至极!”
“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下真正的力量!”
陶升只是个鲜为人知的小角色,若不是陈宫透露给吕凤年,恐怕连这个名字都不会记住。
此刻,吕凤年孤骑在前,身旁站着陈宫和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