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枭惊魂香港半岛酒店顶层的玻璃穹顶正在暴雨中震颤，我紧紧攥着拍卖槌的手心沁出冷汗。
作为“夜枭拍卖行”的见习拍卖师，本该在后台整理拍品目录的我，此刻却被主管老周推到了聚光灯下。
"最后一件拍品——南海鲛人棺！
"老周沙哑的声音在耳麦里炸响，"小棠，给我拿出你在菜市场砍价的气势来！
"黑色天鹅绒幕布缓缓拉开，水晶展柜里躺着一具通体幽蓝的玉棺。
棺盖上缠绕的青铜锁链突然发出细碎崩裂声，我发誓看到棺中女子睫毛颤动了一下。
这具三小时前刚从公海运抵的拍品，此刻正渗出淡粉色液体，在展台汇聚成蜿蜒的小溪。
"…起拍价八千万..."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突然，前排那位穿貂皮大衣的俄罗斯寡头突然抽搐着栽倒在地，他脖子上价值连城的琥珀项链正在融化，金色液体顺着领口流进鲛人棺下的水渍。
整层楼突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水晶展柜轰然炸裂。
我下意识扑向展台，却被滑腻的液体带得一个踉跄。
冰凉的手指扣住我的手腕，棺中女子睁开了翡翠色的眼睛。
"人类，现在是何年岁？
"她的声音带着深海回响，发间垂落的珍珠砸在我额头上生疼。
拍卖场已经乱作一团，穿防弹衣的安保人员正踩着明清黄花梨家具往这边冲。
"公元2023年！
"我拽着她跳下展台，鲛人纱裙扫过之处，所有电子设备都在滋滋冒火花。
我们撞开消防通道时，她尾巴上的鳞片在水泥地面刮出串串火星——等等，尾巴？
"我叫月汐。
"她在急速下坠的电梯里认真自我介绍，电梯厢顶的监控探头突然爆出一簇电弧，"按照你们的时间计算，我大概睡了一千二百年。
"地下三层的古董仓库里，成排的汉代铜灯自动燃起幽蓝火焰。
月汐的指尖抚过积灰的唐三彩骏马，那陶马竟扬起前蹄发出嘶鸣。
我后背抵着战国青铜鼎，看她在月光透过通风口形成的银色光斑中舒展身躯，鱼尾化作修长双腿。
"你们挖开的不是普通墓葬。
"她拾起我胸前的工作牌，繁体“程小棠”三个字在她指尖泛起涟漪，"那是南海归墟的守门人陵墓，现在..."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摇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