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泽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
这是他结婚的第三个月，也是他第三次向爷爷提出离婚。
"承泽，你过来。
"爷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转过身，看到爷爷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
苏晚站在爷爷身边，低垂着眼帘，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爷爷，我和苏晚真的不合适。
"顾承泽深吸一口气，"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这样勉强在一起对谁都不公平。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爷爷的声音沉了下来，"苏晚是个好姑娘，你不要辜负了她。
"顾承泽的目光落在苏晚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肤色更加白皙。
她总是这样，安静得像个影子，仿佛不存在一般。
"可是......""没有可是。
"爷爷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是敢离婚，就别认我这个爷爷。
"顾承泽攥紧了拳头。
他知道爷爷说到做到，当年父亲执意要娶母亲，爷爷就真的断绝了父子关系，直到父亲去世都没能和解。
"我知道了。
"他咬着牙说道。
苏晚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又很快低下头去。
回到卧室，顾承泽烦躁地扯开领带。
苏晚跟在他身后，轻声说："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不用了。
"他冷冷地说，"你去客房睡吧。
"苏晚的脚步顿了一下，轻声应道："好。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顾承泽心里莫名烦躁。
他打开酒柜，倒了一杯威士忌。
第二天一早，顾承泽接到助理的电话，说公司有个紧急会议。
他匆匆换好衣服下楼，却看到苏晚正在厨房忙碌。
"我做了早餐......"她端着一盘煎蛋和吐司走过来。
"不用了。
"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向玄关。
"等等！
"苏晚突然喊住他，"外面下雨了，带把伞吧。
"她小跑着去拿伞，却不小心被地毯绊了一下。
顾承泽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只来得及抓住她的手腕。
"嘶......"苏晚倒吸一口冷气。
顾承泽这才发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那道疤痕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却依然触目惊心。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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