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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把挡风玻璃浇成流动的瀑布。
苏晚死死攥着方向盘，指甲几乎要掐进真皮包裹的方向盘里。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迈巴赫像头蛰伏的猎豹，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焦灼的弧度。
手机在副驾驶座上疯狂震动，林檬的语音一条接一条跳出来："晚晚你到哪了？顾氏集团的人已经到齐了，王总监脸黑得能滴墨......"
她腾出右手想关掉手机，轮胎突然打滑。银色奥迪在积水的柏油路上划出扭曲的S型，车尾重重撞上路边的消防栓。
水柱冲天而起的瞬间，苏晚听见金属撕裂的哀鸣。安全气囊爆开的薄荷味充斥鼻腔，混着雨水顺着领口往锁骨里钻。
迈巴赫的车门砰地弹开。男人撑开黑伞的瞬间，苏晚恍惚看见巴黎圣母院的滴水兽活了过来。剪裁精良的西装裹着猎豹般的腰线，伞沿抬起时，露出眉骨上一道淡色疤痕。
"小姐，需要我提醒你这是应急车道吗？"
低沉的声线像大提琴擦过松香。苏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见迈巴赫车头狰狞的凹陷，呼吸瞬间凝固——那个位置本该镶着银色立标，此刻却只剩下黑洞洞的缺口。
"抱歉，我会承担全部责任。"她伸手去摸包里的名片夹，指尖却摸到冰凉的金属。母亲留下的星月胸针从撕裂的夹层里滑出来，蓝宝石在雨幕中闪过冷光。
男人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伞面倾斜，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苏晚手背："苏氏珠宝的星月之泪？"
2
顾氏集团23层的玻璃幕墙外，积雨云正在酝酿新的风暴。
苏晚站在电梯里，第17次检查衬衫纽扣。昨晚修车厂老板的话在耳边回响："小姑娘，那辆车光补漆就要六位数，你确定要动自己的保险？"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28层打开。她跟着指示牌拐进设计部，前台姑娘的Gucci耳钉晃得人眼晕："苏小姐？王总监等您半小时了。"
会议室里坐着五个人。主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