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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4-12-02

1.献血祭

冬至到了,雪还是没有停。

整个部落被大雪包围,厚重的积雪压塌了牛棚,压弯了木房。家家断粮,牛羊饿死,被饥肠辘辘的村民吃光。屋里冷冽,肚里没食,饿死了的人并排放在门前,被大雪覆盖。

前一阵子村民来求祖父,请女巫献生祭!祖父没有答应,他还在等待,等雪停下来。

可大雪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意思,还是飘啊飘的。天与地一片白茫茫。今天村民全来了,他们堵在祖父的毡房外喊:“我们都要被困死了,今天又饿死了好几个。难道真的让我们易子而食吗?如果族长不管,我们今天就把村里的小女孩都杀了,吃了!”

祖父的眼睛红了,母亲搂住了我躲在窗下。她的身体冰凉,这一阵子母亲天天在雪地上叩拜祈福两个时辰,每次回来肩头都披上厚雪,冻的几乎晕厥。

几十年未遇如此大的雪灾,祖父放出去好几只雪鹰,它们迷失了方向,丢的丢死的死,回来那一只雪鹰,眼神黯淡,羽毛湿答答的。

内无粮草,外无救援,再这么下去,我们全族要覆灭了!

我的祖父是族长,祖母已经饿的瘫倒在床,父亲走过来搂着我和母亲,他的眼睛里有浓浓的凄苦和绝望。

我虽然只是六岁的女孩子,可我能看出爷爷奶奶脸上的焦躁惶恐,也能感觉到父亲的难过。

母亲起身仔细整理我的衣物,她一件件叠好,放进我的小小的柜子里,又从耳边摘下她最喜爱的红色玛瑙子耳坠,小心地放进去。

父亲说:“坠子你最喜欢,留着吧!”

母亲摇头:“给女儿留个念想。”

飓风卷起无数的雪花,以雷霆横扫万军之势在毡房外肆虐嚎叫。

祖父在寒风的呜咽中缓缓的说:“去吧!这是你的命。”无比阴森寒凉。

母亲伸手抱住我,在我的额头深深的亲吻,她呢喃到:“好孩子,别怪母亲。”吧嗒一滴眼泪凉凉的落到我的脸上。

我心里涌起一股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