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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迷雾渐深

发表时间: 2025-05-25
清晨那柔和而温暖的阳光,如同金色的丝线,透过听风斋那精美的雕花窗棂,在古朴的《夜行志》封皮上投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那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

苏沉全神贯注地将最后一页古籍修复完毕,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刚好亮起——是林疏桐的来电,那重案组特有的短鸣***,清脆而急促地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时,指腹还沾着古籍修复用的鱼鳔胶,黏糊糊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凶宅里那滩暗红的血,那血的颜色仿佛还在眼前晃动,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腥味。

"苏老板,"林疏桐的声音带着刑警特有的利落,"来局里一趟,关于昨晚的案子。

"警局走廊里,那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声响,像是一只被困住的苍蝇在挣扎。

苏沉缓缓推开门,目光所及,正看见林疏桐站在白板前,她的指尖轻轻敲着张明的死亡照片,那“砰砰”的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身着藏蓝警服,那笔挺的警服在灯光下散发着冷峻的光泽,肩章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光。

见到他时,她眉峰微挑,目光中带着一丝锐利:"李队说你昨晚用符咒烧了半面墙?

""那不是符咒。

"苏沉摘下眼镜,用柔软的布轻轻擦拭着,镜片后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白板上的时间线——张明三天前开始出现异常,恰好是上弦月的日子。

"是引魂灯的灯油,沾了守灯人的血,能暂时镇住因果乱流。

"引魂灯,是守灯人用以维持阴阳秩序的法器,灯油中蕴含着特殊的力量,而守灯人,他们身负神秘使命,世世代代守护着阴阳之间的平衡。

林疏桐的笔在指间灵活地转了半圈,然后停住:"因果乱流。

苏老板,我查过张明的案子。

三年前他撞人逃逸,死者家属确实没追究,但民事赔偿去年就结清了。

按常理,就算有怨气,也不该拖到现在。

"她忽然凑近,警徽几乎蹭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那金属的凉意似乎透过衬衫传递过来,"但昨晚小林的执法记录仪里,天花板上的影子,是怎么回事?

"苏沉的喉结动了动。

他清晰地记得昨夜黑暗里,那影子爬墙时指甲刮擦墙面的声响,“沙沙”作响,像极了母亲临终前,在镇压轮回劫时,阴君撕咬结界的声音,那声音尖锐而恐怖,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因果被人动了手脚。

"他从包里取出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昨晚从凶宅地板缝里捡的碎纸片,那碎纸片带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这是张明妻子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他说能帮我们消灾,只要每月十五子夜在卧室点三柱香。

"林疏桐的瞳孔缩了缩。

她接过纸片时,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刻刀修复古籍留下的,此刻却带着灼人的温度,那温度仿佛传递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你是说有人故意延后了老太太的怨气?

""更像在养怨。

"苏沉望向窗外,对面的梧桐叶被风掀起,发出“沙沙”的声响,露出后面斑驳的砖墙,那砖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沧桑。

"怨气越积越重,等到某个节点...能撕开阴阳间隙。

"林疏桐突然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去现场。

"他们走在去凶宅的路上,街边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簌簌”的声响。

苏沉心中有些担忧,他不知道这次去凶宅又会遇到什么危险;林疏桐则紧紧握着手中的配枪,眼神坚定,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凶宅的门还贴着警局的封条,那封条在风中“啪啪”作响。

苏沉用随身携带的黄铜钥匙挑开封条时,林疏桐的手按在配枪上,神情警惕:"我倒要看看,什么能让刑警队的执法记录仪拍不到影子。

"门推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艾草味扑面而来,那气味刺鼻而复杂,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苏沉弯腰时,袖口滑到手腕,露出一道淡粉色的旧疤——那是十二岁时,师父教他画血卦留下的,那道疤仿佛是岁月的印记,承载着他的过去。

他蹲在客厅中央,指甲轻轻刮过地板缝隙,“滋滋”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刮下些暗红色粉末:"朱砂,掺了黑猫的骨灰。

"林疏桐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他后颈,那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肌肤:"这是?

""镇阴阵的底料。

"苏沉站起来,指腹蹭过墙面,那粗糙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但这里的阵眼被人改了——"他突然停住,目光定在卧室墙角。

那里有块地砖颜色发深,他蹲下去,用修复古籍的小铲子撬动砖缝,“咔”的一声脆响,地砖下露出个黑陶小罐。

林疏桐抽出手电筒照过去,那明亮的光线射在罐口封着的黄符上,符纸边缘焦黑,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苏沉撕开封印时,有黑雾“嗤”地冒出来,那黑雾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在半空凝成个模糊的人脸——是昨晚照片里的老太太。

"奶奶!

"两人同时回头。

声音来自门口。

李警官和小林站在那儿,小林的执法记录仪还开着,镜头正对着陶罐,那红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

李警官手里攥着个证物袋,里面是张皱巴巴的收据,那收据在他手中发出“窸窣”的声响:"我们在物业调监控,发现张明妻子死前一周,买过七根槐木钉,三斤朱砂,还有...一本《阴阳通书》。

"苏沉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铜罗盘,咬破指尖滴了滴血,那鲜血滴落在卦盘上,发出“滋啦”一声轻响,没有像昨夜那样凝成细线,反而在"诡市"的方位烧出个焦痕。

"这是..."林疏桐的声音轻了下去。

她看见苏沉的脸色白得吓人,连唇色都褪成了青灰,那苍白的脸色让人感到一丝担忧。

"有人在借张明的因果,开诡市的门。

"苏沉将罗盘收进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夜行志》的封面,那封面的质感在他指尖划过,仿佛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

"我师父说过,诡市每月十五开一次,但要是用活人怨气当钥匙...能强行撕开通道。

""那老太太的怨气?

"小林的声音发颤。

"被封在罐子里养了三年。

"苏沉望向窗外,此时己近黄昏,那如血的晚霞把玻璃染成了血红色,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

"等怨气够重,就能当钥匙。

而张明的活死人状态,是为了让因果线更乱,掩盖阵眼。

"林疏桐突然转身:"李队,带小林去档案室,查近半年失踪人口里,有没有买过类似东西的。

"她又看向苏沉,目光里的怀疑淡了些,多了丝锐光,"我要知道,是谁在背后做这些。

"李警官应了声,拽着还在发愣的小林往外走。

经过苏沉身边时,小林的执法记录仪突然发出"滴滴"声——他回放昨夜的录像,最后几秒的画面里,张明的影子在墙上爬动时,背后隐约有个穿青布衫的人影,抬手撒了把什么东西。

苏沉盯着屏幕,喉结动了动。

那身影的轮廓,像极了《夜行志》里记载的,上一代守灯人叛变时,身边跟着的"引路人"。

"苏老板?

"林疏桐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他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夜行志》,指节发白,那苍白的指节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今晚十五。

"他说,"诡市要开了。

"窗外的晚霞彻底沉了下去。

林疏桐摸出手机,屏幕蓝光映得她的脸有些发青,那幽蓝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李队刚发消息,档案室的旧卷宗里,发现了三份类似的收据...都盖着悬壶阁的印章。

"苏沉的手猛地一抖。

悬壶阁,是顾清欢的医馆。

林疏桐手机屏幕的蓝光在暮色里晃得人眼疼。

"悬壶阁?

"苏沉喉间溢出半声低吟,指腹无意识地蹭过《夜行志》烫金的书脊——那是顾清欢上个月来送陈年艾草时,指尖扫过的位置。

她当时穿月白衫子,腕间银铃轻响,那清脆的***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说"苏老板的书,比我的药香还沉"。

李警官的脚步声在门口顿住。

他手里的牛皮纸袋发出“窸窣”的声响,小林探头往屋里瞧,执法记录仪的红灯还亮着:"苏先生,我们在档案室翻到了老卷宗。

"他抽出一叠泛黄的纸页,最上面那张盖着鲜红的"轮回劫"三个字,墨迹浸透纸背,那鲜艳的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些收据都是三年前的,买主签名栏写着陈阿婆——就是张明撞的那个老太太。

"苏沉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抢过纸页时,指节擦过李警官的手背,凉得对方缩了下。

"轮回劫..."他声音发涩,像含着块化不开的冰,"我父母就是为了镇压这个死的。

"林疏桐的手搭在他微颤的肩头上。

她能感觉到他肩胛骨的轮廓透过衬衫硌着掌心,那坚硬的轮廓让她感到他内心的痛苦。

"解释清楚。

"苏沉闭了闭眼。

窗外最后一线天光被云吃掉,警灯在玻璃上投下红蓝的光斑,像极了当年师父临终前,血溅在《夜行志》上的颜色,那刺眼的颜色仿佛勾起了他痛苦的回忆。

"诡市是阴阳交界的缝隙,每月十五开一次,两界交易、讨债都在那儿。

"他掀开袖扣,露出腕间淡粉的旧疤,"守灯人用血脉镇着缝隙,要是因果乱流冲垮了阵眼...阳间会变成鬼域。

"他的指甲掐进掌心,那尖锐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轮回劫就是最凶的因果乱流——用活人怨气当燃料,能强行撕开诡市的门。

"小林的执法记录仪突然"啪"地掉在地上。

他蹲下去捡时,喉结动了动:"那...悬壶阁的章?

""顾清欢不会做这种事。

"苏沉的声音冷得像刀,可尾音却泄了丝动摇。

他想起三天前顾清欢来店里,递给他的药汤里浮着半片银杏叶,那清新的绿色仿佛还在眼前,说"你最近气色不好"。

她腕间的银铃是祖传的,刻着"代鬼受过"西个小字——这样的人,怎么会养怨?

林疏桐的手机在此时震动。

她扫了眼消息,脸色骤变:"物业说凶宅的监控,刚才拍到张明的影子进了楼道。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吹得百叶窗"哗啦"作响,那巨大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苏沉的后颈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那是阴魂逼近的首觉。

他抓起桌上的铜罗盘,血珠刚滴上去,指针突然疯狂旋转,在"诡市"方位撞出个缺口,那快速旋转的指针仿佛预示着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退到我身后。

"他扯过林疏桐的手腕,将她往墙角带,那急切的动作显示出他对她的关心。

李警官己经摸出配枪,子弹上膛的咔嗒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那清脆的声响让人感到紧张的气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张明的身影裹着黑雾挤进来,那浓重的黑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的眼球鼓出眼眶,舌尖垂在下巴上,指甲长得像弯钩,每走一步都在地面刮出白痕,那“咔咔”的刮擦声让人不寒而栗。

最骇人的是他背后——一团灰影若隐若现,青布衫角被阴风吹得翻卷,露出半只染血的鞋尖。

"是引路人!

"苏沉的声音陡然拔高。

他咬破指尖,在掌心画了道血符,那鲜血在掌心流动,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林队,捂好耳朵!

"血符掷出的瞬间,红光炸亮,那耀眼的红光刺痛了人们的眼睛。

张明的鬼嚎像生锈的锯子划过玻璃,那尖锐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黑雾被撕开道裂缝,露出青布衫人手里的槐木钉——每根钉子上都缠着一缕白发,正是陈阿婆的。

"镇!

"苏沉摸出引魂灯,灯油混着鲜血泼向地面,那浓稠的液体在地面上流淌,发出“滋滋”的声响。

火苗腾地蹿起半人高,将张明的鬼魂逼到墙角,那炽热的火焰散发着一股热浪。

可他能感觉到,那团青影的气息非但没弱,反而更浓了——像是有人在阴界那头,隔着缝隙推了把。

林疏桐的配枪抵在腿侧。

她盯着青影的轮廓,突然想起父亲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小桐,我在悬壶阁查到...""啪"的电流声后,再无音讯。

张明的鬼魂突然发出尖笑。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像被什么东西拽向地面。

青影的手抬起来,指尖夹着张黄符——正是陶罐上封着的那种。

"走!

"苏沉拽着林疏桐往门外跑。

李警官护着小林垫后,皮鞋跟敲得地面咚咚响,那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是他们求生的呐喊。

他们刚冲出楼道,身后传来"轰"的一声闷响——凶宅的窗户爆了,碎玻璃像雨一样落下来,那“噼里啪啦”的声响让人感到恐惧。

晚风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那刺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苏沉扶着墙喘气,额角的汗滴进衣领,那冰冷的汗水让他感到一丝凉意。

他摸出《夜行志》,书页在风里哗啦翻卷,停在某页:"引路人,阴君座下使,专司勾魂养怨...破局者,需以血为引,照见真凶。

"林疏桐递来纸巾。

她的指尖还在抖,却把纸巾按在他渗血的掌心,那柔软的纸巾触碰着他的伤口,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我信你。

"她指腹蹭过他掌纹里的血,"我爸失踪前,也在查悬壶阁。

"苏沉的呼吸一滞。

他望着远处渐次亮起的灯火,听着警笛声由远及近,那警笛声仿佛是希望的召唤。

突然想起顾清欢今天早上发的消息:"今晚十五,我去诡市收几味药,你要来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他掏出时,屏幕上是顾清欢的未接来电,最后一条消息是半小时前的:"苏老板,我在医馆发现...有人动了《祝由术》的书。

"晚风掀起《夜行志》的书页,露出内页夹着的半片银杏叶——和顾清欢药汤里的那片,纹路分毫不差。

听风斋的雕花窗棂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苏沉推开门时,案头的引魂灯自动燃了起来,那温暖的火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馨。

他翻开《夜行志》,泛黄的纸页间飘落张纸条,墨迹未干:"想知道轮回劫的真相?

来诡市。

"纸条背面,画着个青布衫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