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的骚操作让本该问问他是谁的白揽月脱口而出一句:“喝什么?
茅台?”
老头子翻身跳入洞内,提着酒瓶子的手顿了一下,看着自己拿的是茅台,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脑袋上的乱毛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是师父大意了,忘了你爱喝浓香型的,五粮液对吧?
哎,我这不是感应到你马上要醒了,没来得及去厨房换酒瓶子吗!”
草,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不是你想给一个刚刚苏醒的人灌白酒,巴不得让她再昏一次吗?!
还有,这个一脸油腻腻的瘦老头是她的师傅?
什么意义上的师父?
导师的那种吗?
白揽月不由得想起实验室爆炸的前一周,导师还拿着一篇狗屁不通的论文使劲儿的敲某个师弟的脑壳,那样子恨不得把他的脑花抠出来换上自己的脑花。
曾经也‘亲切’问候她脑子里装的是不是什么类人猿排泄物,合该滚回去回炉重造,回家喝奶的导师在看到一群比她还不如许多的‘门内诸神’后,看向她的眼神都亲切了许多。
对着她的师弟师妹们一顿输出后还让他们多多跟她这个大师姐学习。
让他们平常做检测,做实验不要把脑子放在家里当自己是个无情的进样机器,只会用系统记录数据,还是要把他们脑袋里的黑暗物质用起来,发光发热,再创辉煌。
导师的教学水平相当可以,骂人水平更是无出其右,一周五天,能叉着腰不带一个脏字的问候你全身上下的器官。
导致她们这个课题组的人神经那是相当的强悍,每个人都有美丽的精神状态。
可惜了,关于大分子蛋白的那篇研究论文还没写完,就被某个被导师骂的心态爆炸的师弟师妹某个不知名的操作首接把实验室炸了。
她只来得及带着防毒面具冲回去拉出几个昏迷的脑残崽子们,再去关上生物安全柜,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
白揽月现在深深体会到了导师欲哭无泪的心情。
到底是哪个逼崽子搞得危险操作啊!
她化成鬼也要天天飘在他身边诅咒他的实验数据永远不成功啊!!!
可惜她没来得及化成鬼纠缠学弟学妹们脆弱的神经。
就被送到了这个荒郊野外的山洞里,看着一个十分像神经病的老头,一边啃着烧鸡一边提着茅台,精神状态也是很超前了。
“额……这位……大爷,您……我……现在是在哪里?”
白揽月虽然觉得大爷很是狂野,可莫名的感觉熟悉和安心,没有一点面对陌生人的危险感。
“在后山啊,万佛山后山。”
老爷子啃了一口鸡腿,擦了擦脸,豪迈的灌了一口茅子。
……万佛山是哪里?
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有……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她叫白揽月?
看着白揽月一脸便秘,像是吃了翔的表情,老爷子嘿嘿一笑。
“你想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
白揽月点点头,她总感觉大爷一脸‘我是不是猜对了?
快来夸我夸我啊!
’的表情。
她不是很想接茬,只是冷静的点点头。
“你昏睡了很久,终于醒了。”
老爷子三下五除二的炫完烧鸡,扯下一片宽大树叶擦擦手掌说道:“你在另外一个世界活了多少年?
十年?
二十年?
今天总算是回来了……唔,比预计的时间早一点。”
什么叫比预计的时间早一点?
是实验室本该晚点爆炸,她应该晚点投胎吗?
可是,谁会一投胎转世就是个成年人啊?
她又不是孙悟空,就算是孙悟空,也该有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操作吧?
就这么水灵灵的闪现在山洞里了?
哦,对了,她现在长什么模样?
难不成跟这老头子一样狂野奔放?
还有,自己这一身装扮,是麻布道服?
难不成她跑古代去了?
不不不,古代也没有白瓷瓶子的茅台,老头子虽然也穿着一身练功服,但鞋子却是……像是老款的回力鞋。
“镜子,有镜子吗?”
白揽月焦急的掐着自己的脸颊问道。
“哟哟哟,一醒来就看脸,果然还是这么臭美。”
老头子从怀中摸出一把小铜镜递给白揽月,啧啧嘴说道:“应该跟你想象中的一样吧?
没道理只是进个镜影轮回道,还能生出其他长相?
这又不是轮回王的活儿,跟孟婆也没甚关系……”小老头叨逼叨的说了不少,白揽月接过镜子一看,长得还是自己那张脸,不过头发似乎茂密柔顺了不少,想来是没有导师的deadline摧残,发丝们没有抱团***。
难道这具身体本来就存在于这个世界?
她只是正好附身了?
跟她完全一模一样的人?
白揽月抬头看向耳垂和下颚线交界的地方,那里有个月牙状的浅红色胎记,跟她一模一样。
正当白揽月还处于内存过载,一时间无法download最新情况时,老头子己经提起了她的后领子,轻巧的跳出了洞穴。
西周,是呼啸而来的风。
急速下坠的白揽月脸都白了。
这种无保险,无安全措施的跳楼机蹦极让白揽月差点首接去世。
她是才活过来,这是马上又要见阎王了?
白揽月尖叫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她自己都差点耳鸣。
额……不是,她的声音什么时候能这么大了?
被自己的尖叫声震得晕乎乎的白揽月耷拉着眼皮,再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一闪而过的碧色树冠草丛,嶙峋的岩壁从眼前一闪而过,她在急速下坠……她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酸水,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