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妹妹故意把我的小猫按进冰水池，冷眼看它应激而死。
我抱起小猫冲出家门，跑遍了全市的宠物医院，却无济于事。
白晃晃的车灯照得我脑袋发蒙。
砰——
再睁眼，哥哥们在殡仪馆里边签字边说，
“大过年的真晦气。”
再睁眼，我坐在饭桌旁，妹妹正起身往卫生间去。
我一把拉住她，指甲恨不得嵌进她的肉里。
这一次，我要让她为她的恶付出代价。
1
这本是我最期待的一天。
妈妈说，除夕夜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时刻，过好这一夜，往后一年都会事事如意好运加倍。
现在妈妈不在了，我更要认真过好除夕夜，把她的那一份补上。
我一早给我的小猫雪球换上毛茸茸的红色大袄，戴上长命锁。
再把我的地下室小房间好好整理一通。
贴上福字，挂上小对联。
给大哥二哥还有妹妹雨薇的礼物也已安排妥当。
雨薇是爸爸收养的女儿，今年刚好是她十八岁成人的一年。
我特地挑了条漂亮的晚礼服，希望她喜欢。
从地下室出来，厨房里锅头咕咚咕咚的声音闹得我心生雀跃。
大哥二哥给雨薇摆好碗筷后，招呼我过去吃年夜饭。
我看得出他们对雨薇明晃晃的偏爱，心里却劝自己算了吧，别想太多，一家人一起过年比什么都好。
我笑着给雨薇倒茶水，和她碰杯，祝她新年快乐，努力不去细想她笑里藏刀的眼神。
我以为退让和顺从可以换来和平和幸福。
直到一声惨厉的尖叫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
2
冲进洗手间。我的雪球浑身湿透，缩在角落里抽搐不止，扭曲的身体里不断挤出破碎的嘶啼。
再一看。红袄上是更深暗的血水，长命锁碎在潮湿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