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皎皎,你故意的!”
他气的咬牙切齿,现在才后知后觉,闯大祸了!
自己竟然掉进了梁皎皎的陷阱,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想把整个聂家拖下水。
他现在恨透了她,索性今晚和梁表叔约了一起行动,相信梁皎皎很快就要倒大霉,到时候任她跪着求他原谅,他也决计不会心慈手软。
“你给我等着,狼子野心的资本家,你们梁家,完了!”
“啊,忘记跟你说,我现在己经是无产阶级了。
我把家产都捐了。”
这句话就像清水倒进了油锅,轰地一下炸了聂崇信脑子里理智,溅出来的油还让周围吃瓜的街坊讨论得沸沸扬扬。
“捐给谁了?”
聂渣男急地上前抓住梁皎皎的手腕,慌忙问道。
很明显,他对梁家的钱拥有非常大的占有欲。
“当然是捐给国家和人民。”
梁皎皎双手优雅地一摊,摆脱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心想反正梁家不动产一部分在刘主任那,一部分明面上给了梁家佣人。
至于其他的,让他去梦里找吧!
要是找到了,下辈子烧点给他。
“你骗鬼呢!”
骗没骗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的聂崇信就像个贪婪的恶鬼,瞪着眼白里的毛细血管都让人觉得暴戾与惊悚。
“不信你可以去问委员会的刘主任,我现在穷得都无家可归了,今晚打算去张妈家挤一晚。”
张妈是一手把梁皎皎带大的梁家家仆,聂崇信当然见过。
他咬着后槽牙,意识到她是真的把钱都捐了,更恨眼前的这个女人了。
该死的梁皎皎,把钱都散了,竟然狠心到不给他留一分钱。
想到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由得口不择言起来。
“臭***,走着瞧。”!!!
梁皎皎懒得跟他打嘴仗,平静地转身就走,今天的目的己经达到了。
哼,聂家人既然那么看重名声,那她就把他们披在外面的人皮,一层层扒开,让大家看看里面包藏了怎样的脏污。
街坊邻居早年都受过梁家的恩惠,即使有人仇富,有人不怀感恩,一听说她把家产都捐了,也纷纷释怀,毕竟梁家现在跟普通人一样了。
大家甚至对梁皎皎另眼相看,有人站出来谴责聂崇信。
“啧啧啧,这聂家小子现在是腔调一点都没有了。”
“哦哟,之前还是未婚妻呢,现在就成***了,太不体面了。”
“这梁家小丫头还是有点魄力的,家里是红色资本家,总归遭人嫌。
现在都捐了,以后日子舒坦不少。”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这个成分,以后也不好议亲。”
“要我说,聂家小子更差,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马干事,我看你还是好好帮大家查查聂家,那不是笔小钱勒~”“就是就是,我家小子去聂家学堂读书,纸笔都是要自己买的。”
“该查,好好查......”这时候的街道干事都是集体荣誉感很强的。
梁皎皎余光瞥见马干事挺着胸脯揽下了这个监督聂家的活计,心里舒服了,这仇算是报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当然是要等人齐,这里面还有梁家表叔的事儿呢。
......春夜晴朗,微风徐徐,街道上却安静得令人心慌。
梁家仓库大院里的梧桐树下,两道鬼祟的身影正探着身子往窗户里张望。
他们早就约了委员会红小兵队长在这集结,怎么这会还没到?
“刘伯伯,就是这儿!”
梁皎皎当然是故意带刘主任过来的。
这个仓库是剧里聂崇信和梁表叔接头的地方。
她提前在这打好了窝,在仓库办公桌里,放了六根大黄鱼,还有一些显分量的银元珠宝。
对刘主任说这里还剩了些钱财,也是要上交国家的。
但她拿不动,让刘主任带着司机来一趟。
来了之后才发现到早了,坐在车上她还在想怎么措辞拖延时间,毕竟抓贼要拿赃。
结果老天都在帮她,司机刚熄火停好车,就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路边蹿进来。
两人探头探脑在库房门口捣鼓,刘主任脸色一板,吩咐司机点火开车灯。
“咔嚓”,汽车前灯倏地打开,两道微黄的光束打在树下两个猥琐身影上。
“啊——”闷头开锁的两人被大灯一照,梁表叔正捏着铁丝手,止不住地抖,双腿间快要忍不住那股涌上来的尿意了。
原来两个人左等右等,没见到红小兵队长,聂崇信就提议自行开锁,到时候拿了东西,先昧下大头。
就是这两个傻贼的贪念,助力了梁皎皎捉现行犯的愿望。
梁表叔就是个阴私胆小的老鼠,现在被手枪一吓,抓着聂崇信的胳膊摇个不停。
聂崇信不堪其扰,黑着脸一把打掉他的手,慌什么慌,这是梁家仓库,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
他真后悔让这个梁表叔跟着过来了,扛不了事,半点活没干还拖累自己。
心里还在盘算着等会拿到好东西少分他一点。
“刘伯伯,这有两个小偷,一定不能轻饶。”
梁皎皎率先下车,语气是说不出的俏皮轻松。
聂崇信原本还要脸,背对着光束在想办法,这会一听到梁皎皎神清气爽的声音,急忙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那个从逆光中走出来的身影。
“梁皎皎?”
他脸色铁青。
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搞。
以前不都是没什么脑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吗?
下午在大街上就让他吃瘪,现在还敢跟到这里来?
真是晦气,越来越让人厌恶。
“哟,这不是聂公子吗?
读书人,也学会行窃了?”
“皎皎,这两人你认识?”
“咔嗒。”
刘主任握着手枪打开保险走过来。
聂崇信这才看见旁边竟还有个人,顿时汗毛首竖,竟然是委员会的刘主任!
糟了,不好脱身了。
忽地,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腥臊的尿骚味,原来是梁表叔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己经两股战战,就飞流首下了。
“皎皎小姐,我.......我错了”聂崇信抿着嘴一脸嫌弃地看着就差跪在地上求饶的梁表叔。
一把扯住他的后领,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没胆的老东西,可别胡乱招供,坏了他的好事。
“表叔,你好没素质啊。”
梁皎皎娇气地捂着鼻子,一个后撤步退到刘主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