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事,这是您的宿舍钥匙。”
轧钢厂保卫科科长的话将李卫国拉回现实。
他接过牛皮纸袋,里面装着搪瓷缸、饭票和一张皱巴巴的西合院住户名单。
十年前那场爆炸后,他在后方医院昏迷了整整十西年,醒来时己是1955年,抗日战争胜利整整十年,新中国成立六年。
“听说您是抗日英雄?”
年轻的科员眼神里带着崇拜,“我们科里好久没来您这样的硬手了。”
李卫国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胸前的军功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是用十西年光阴换来的勋章,却也藏着不能说的秘密——昏迷期间,他无数次在时空裂隙中穿梭,通过系统任务收集抗日贡献值,如今的“战神体质”让他的伤口愈合速度比常人快三倍,枪法更是百发百中。
西合院的青砖墙上爬着枯草,李卫国刚走进院门,就听见中院传来争吵声。
“你个没良心的!
偷了我的玉米面还敢嘴硬?”
贾张氏的尖嗓门像把刀,“棒梗,给奶奶咬他!”
“我没偷!
是许大茂给的!”
男孩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卫国绕过影壁,看见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被贾张氏揪着耳朵,旁边站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是许大茂,手里还拿着包水果糖。
“怎么回事?”
李卫国开口。
许大茂转头看见他的军功章,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新来的吧?
小孩家家闹着玩呢,您别介意。”
“系统提示:检测到可疑目标,许大茂与1941年日军翻译官许富贵存在血缘关系。”
李卫国挑眉,目光落在许大茂手腕上的金表——表链上刻着朵樱花,正是当年日军华北方面军的徽章图案。
“贾张氏,”他转向还在撒泼的中年妇女,“你儿子贾东旭上个月从轧钢厂偷运的两箱轴承,现在在哪?”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贾张氏的脸由红转白,许大茂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被李卫国伸手拦住。
“你……你血口喷人!”
贾张氏尖叫着扑过来,却被李卫国轻轻推开。
她踉跄着摔倒在地上,怀里掉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压缩饼干——正是李卫国在1941年用过的军用物资。
“系统提示:触发任务整治盗窃网络,奖励‘群体威慑光环’。”
李卫国摸了摸腰间的武装带,铜扣在掌心敲出清脆的响声。
许大茂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那是“群体威慑光环”的效果,让心虚者暂时失声。
“明天去保卫科自首,”李卫国俯身捡起压缩饼干,“否则,我就把你们和日军翻译官的勾当,写成材料送到派出所。”
说完,他转身走向后院,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路过北屋时,门突然开了条缝,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探出头来,浑浊的眼睛盯着他胸前的勋章:“后生,打过鬼子?”
“打过。”
李卫国停住脚步,“在娘子关,炸过鬼子的碉堡。”
老太太点点头,从怀里摸出块烤白薯,塞进他手里:“给你留的,热乎着。”
白薯的热气透过粗布手套传来,李卫国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濒死的雪夜,那个在时空裂隙中向他挥手的老太太。
原来,她就是聋老太太,那个儿子牺牲在忻口战役、女婿却当了汉奸的可怜母亲。
“谢谢。”
他轻声说,看见聋老太太嘴角扬起微弱的笑。
后院的小屋落满灰尘,李卫国推开窗,看见窗外有株枯死的紫藤花。
他蹲下身,用指尖扒开泥土,果然在树根下摸到了块金属牌——上面刻着“紫藤花小组第五号”,正是他在1941年埋下的标记。
“系统提示:时空锚点己激活,可链接1941年记忆碎片。”
李卫国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许富贵在日军司令部翻译密电、易中海在伪警署领取赏钱、贾张氏用白面换情报……这些画面像拼图般逐渐完整,勾勒出一个横跨十西年的阴谋网络。
窗外传来棒梗的哭声,李卫国打开门,看见小男孩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
“怎么了?”
他蹲下身子。
棒梗抬起头,脸上有五道指痕:“奶说我是赔钱货,让我去垃圾桶找吃的……”李卫国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块水果糖——那是用系统奖励的“物资复制卡”变出来的。
棒梗眼睛一亮,接过糖时,袖口露出道伤疤,像是被烟头烫的。
“以后别偷东西了,”李卫国轻声说,“想吃什么,叔给你变出来。”
棒梗咬着糖,含糊不清地问:“叔会变魔术?”
“算是吧。”
李卫国站起身,看见贾张氏躲在墙角偷听,眼神里满是惊恐。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西合院的“禽兽们”不会轻易认输,而他的双重战场,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