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慧儿看着眼前被吃的干干净净的木碗,脸色不禁一红。
朱慧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己经微微鼓起,可是她现在还想再吃一些,偷偷望了一眼正在挖米饭的李阳,朱慧儿慌忙低下脑袋。
她之前还说自己吃不完这么多,现在才一会功夫,就吃的一粒不剩了,若是再要,实在是不好意思。
李阳将饭桶里的米饭挖去,故意剩了一些,捧着大大的木碗对朱慧儿说道:“朱慧儿是吧,我以后就叫你慧儿吧,这还有许多米饭呢,我己经饱了,你再替我分担些吧,不然就喂鸡喂狗了。”
“汪,汪,汪。”
趴在地上啃着鸡肉骨头的小黄狗闻言抬起头,摇晃着尾巴,伸着舌头,冲着李阳兴奋的叫了几声。
李阳用脚踢踢小黄狗的***说道:“去去,鸡肉还不够你吃呀,你出去看看,哪家主人肯让你吃肉呀,我己经对你非常好了。”
“呜,汪。”
小黄狗继续低头啃肉。
朱慧儿不由的咽下口水,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她需要推辞,可是她的肚子又催促她赶紧接受。
李阳看出来了朱慧儿的犹豫,心中不由的感到好笑,这小姐还真是矫情又可爱,娶过来做老婆应该也挺好玩的。
李阳想着伸手将木桶里剩余的米饭一铲子挖起来丢入朱慧儿的木碗中。
“恩公,这……”朱慧儿面色为难,可内心却莫名有些感动。
“吃吧,没事的,你看你瘦的,你若是吃不完,可以分给小黄一些,也是它找到你的。”
李阳说完,拿起自己的筷子开始扒拉米饭。
“是吗。”
朱慧儿低头看向闷头吃肉的小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抹微笑,她用筷子分出一半的米饭,有些费力的托举着大大的木碗,蹲下身子将一半米饭分到小黄的饭盆里。
小黄见了,惊喜的望了朱慧儿一眼,尾巴高兴的摇摆着,冲着朱慧儿奶叫了几声,然后跑到朱慧儿的小腿边蹭了蹭。
朱慧儿看着小黄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不由的感到惊奇,小黄的毛发特别的柔顺干净,手感非常好。
朱慧儿越发对小黄感到欣喜了。
小黄蹭了朱慧儿一会后就转头奔向自己的饭盆了,吃饭最重要。
朱慧儿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坐回原处,慢慢的吃起米饭来。
李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边吃边思索着什么,很快,一大碗的米饭被他吃的干干净净,李阳拍拍肚皮,看向窗外,发现天色己黑。
李阳抱起脚下舔着饭盆的小黄,对着细嚼慢咽的朱慧儿说道:“姑娘,你妹妹可能随时醒来,今晚你就在屋内休息吧。”
朱慧儿闻言急忙咽下口中咀嚼的食物,开口对陈洋问道:“那恩公住于何处。”
“我?
我住旁边那个杂物间,有事可以叫我。”
“这……”朱慧儿内心产生了深深的愧疚感,她站起身对着李阳行了一个礼,感激的说道:“感谢恩公,恩公的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
李阳闻言内心有些遗憾,为什么说没齿难忘,不说以身相许呢?
“汪。”
李阳慌忙收起心中的“肮脏”心思,笑着对朱慧儿说道:“诶,这叫什么话,见死不救,岂是君子所为,姑娘,以后莫谈此事。”
朱慧儿见李阳身上散发的那股正气浩然的气势,内心不由的有些动容,对李阳的信任增加了许多,对于李阳看光她那里的羞耻不满也减轻了些许。
“好了,姑娘,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日再谈其他。”
李阳说完转身走出去,并将门带上。
李阳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朱慧儿还有妹妹,伤口处还微微作痛,而朱慧儿却感觉到了些安心。
朱慧儿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在内心虔诚的祷告。
天佑慧儿与灵儿姐妹,幸得正义之士相救,大难不死,还望苍天庇佑家父家母,愿我等终有团聚之日。
李阳抱着小黄来到旁边的杂物间,坐在凳子上,手里抚摸着小黄,眼睛盯着正屋的窗户,不由的说道:“小黄,你说怎么才能娶她做老婆呀。”
“汪,汪。”
“诶,愁死了,我看她挺喜欢你的,你要不多亲近亲近她?”
“汪,汪,汪。”
“知道了,诶,这姑娘的身世也是惨,呵,还说别人呢,我不也一样吗,在这个世界,人还不如畜生呢。”
“汪!”
“又没说你,急什么。”
李阳在杂物间随便找了些能垫的东西打上地铺,可以勉强凑活一晚。
在黑夜里,除了修炼也没什么可娱乐的,李阳不想修炼,躺在地上准备休息。
他的修炼方式与别人不太一样,他除了运用功法主动修炼外,还有就是吃自己种下的谷物,系统会自动帮他转化为修炼用的灵气。
当然效率慢些,但胜在方便,而且只要他吃的够多,系统就能十二时辰不停歇的运作。
李阳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睛,缓缓陷入了梦乡。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李阳突然睁开眼睛,他察觉到正屋内有动静,朱慧儿的妹妹醒了。
“姐姐,呜呜……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我是不是己经死了?”
在这如墨般浓稠的黑夜里,朱灵儿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恐惧瞬间将她紧紧攫住,她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紧紧环抱住自己的姐姐朱慧儿。
那颤抖的声音好似夜风中飘摇的烛火,微弱而又充满了不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幽幽回荡。
从浅睡中苏醒的朱慧儿心中先是一喜,随即便被无尽的心疼填满,她双臂收拢,将妹妹紧紧搂在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妹妹筑起一道坚固的堡垒,抵御这未知的恐惧。
她的一只手轻轻抬起,温柔地在妹妹的发丝间穿梭、轻抚,嘴里喃喃低语,声音轻柔而坚定:“灵儿,别怕,我们还活着,活得好好的,我们遇到了一位好人,他救下了我们,别哭,有姐姐在呢。”
“呜呜呜……姐姐,母亲呢?
父亲呢?
姐姐,我好想他们,我要母亲,我要父亲……”朱灵儿的哭声好似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亲人的思念与无尽的恐惧,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揪心。
朱慧儿的身子猛地一僵,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地憋回去,可那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悄然滑落,打湿了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