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老宅斑驳的墙根下,望着那扇朱漆剥落的木门,岁月的痕迹在其上肆意蔓延。
门环上落满了灰,铜锈斑斑,凑近细看,依稀能看出是两只交颈的鸳鸯,可如今这象征美好的图案,在这死寂的氛围下,也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吱呀——"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陈腐的气息裹挟着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好似多年的怨气被瞬间释放。
我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却还是被呛得咳嗽起来,喉咙像是被砂纸摩擦,生疼。
阳光从门缝里挤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那尘埃仿若无数的幽灵在飞舞,恰似一场无声的雪,却透着无尽的寒意。
堂屋里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供着一尊观音像。
观音的面容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可那双低垂的眼睛却深邃得让人莫名心悸,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恐惧。
供桌上的红烛早已燃尽,只剩下两滩凝固的蜡油,形状扭曲,像是干涸的血迹,散发着微弱的腥气。
"这就是你奶奶生前住的地方?
" 阿杰跟在我身后进来,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他打量着四周,眉头紧皱,"阴森森的,难怪你一直不愿意回来。
"我没有接话,目光被墙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吸引。
照片里,奶奶穿着对襟褂子,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慈祥却又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凝重。
她的右手边站着一个穿红嫁衣的女子,低着头,看不清面容,那嫁衣的存在,就像一个突兀的谜团,打破了全家福原本应有的温馨。
"这嫁衣......" 阿杰凑近照片,声音里满是疑惑,"怎么这么奇怪?
"确实奇怪。
那嫁衣的样式很老,像是民国时期的款式,绣工繁杂却透着一股邪气。
最诡异的是,嫁衣上绣的不是常见的龙凤呈祥,而是一圈圈螺旋状的纹路,看得久了,仿佛灵魂都要被吸进去,头晕目眩之感愈发强烈。
"我记得奶奶说过,这是太姑奶奶的嫁衣。
" 我伸手想擦去照片上的灰尘,指尖刚触碰到照片,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袭来,仿若有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指,"太姑奶奶是童养媳,十六岁就......"我的话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就在这一瞬间,死寂的老宅里,一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