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银的我都要,项圈就算了,我自己做。”
“好嘞!”
虞疏辞一眨不眨地盯着虞疏染,如果有尾巴的话,他怕是会疯狂摇摆。
虞疏染歪头,“看***什么?”
“这么久没见,我得好好记住姐姐的样子。”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新鲜灵果,削皮摆盘,又贴心的放了个叉子,招呼她来吃。
虞疏染走过去,叉起一块塞进嘴里。
“你很闲吗?”
虞疏辞趴到一旁,想到桌案上摆着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有气无力道:“宗内还有公务等我处理。”
他面上生无可恋,“这个掌门我是一天也不想当了。”
“若不是糟老头子每月给我发工资,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虞疏染来了兴致,“阿爹一月给你多少?”
虞疏辞伸出一根手指,比划,“一万。”
“上品灵石?”
“极品灵石。”
虞疏染又叉了一块苹果,疑惑,“咱们轩辕宗这么有钱吗?”
虞疏辞左看右看,凑到她耳边,嘴唇轻动,传音道:“那是老头子背着阿娘藏的私房钱,有这个数呢。”
说着,伸出五根手指。
虞疏染跟着传音,“五百万?”
虞疏辞摇摇头,端着高深莫测的模样,“往大了猜。”
“五千万?”
“再大点。”
虞疏染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他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家姐姐,不再卖关子。
“五条灵脉,老头子藏了五条灵脉。”
虞疏染:!!!?
“阿爹藏的这么深吗?
他之前不是说把全部身家都交给阿娘了吗?”
“谁知道他怎么藏的。”
虞疏辞悄摸摸地将一张破旧的地图塞进虞疏染手心。
“姐,这是那五条灵脉的地图,你缺钱了首接去拿。”
“我己经踩过点了,保真,老头子设的是血脉禁制,你首接进去就行,拿多少都可以。”
虞疏染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我最亲爱的弟弟,就是靠谱。”
虞疏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惜老头子给我下了禁制,我每个月只能拿一万,多一块都不行,真是小气。”
虞疏染将地图收好。
“没事,到时候我多拿点,分你十分之一。”
虞疏辞开心的扑到她怀里,“姐姐我太爱你啦!”
停了一会儿,虞疏染推开还在抱着她撒娇的弟弟,拎着后衣领将他丢出门外,他控诉地看着自家姐姐。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处理公务了。”
一想到堆成小山的公务,虞疏辞头都大了。
“我就不能和你多待一会儿吗?”
虞疏染莫的感情,“不行,你该走了。”
见她认真的,虞疏辞只能磨磨蹭蹭地顺走姐姐亲手泡的茶,一步三回头地迈着小碎步离开。
“姐,我明日再来找你。”
打发走虞疏辞,虞疏染转身回屋,打量着室内的摆设,思考着金笼子应该放哪儿。
床上传来剧烈的响动,分走了她的注意。
哦,她床上还绑了个人。
掀开被子,凌御脸色通红,不知是缺氧造成的,还是她之前扇的那两巴掌留下的红印。
他目光冰冷,杀意宛若实质般刺向面前的少女,若不是镣铐禁锢着,他怕是会扑上来,掐住少女的脖颈,撕咬少女的血肉,以此平复他所受到的屈辱。
虞疏染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语调轻快,“你喜欢金笼子还是银笼子?
我觉得金色更适合你,可是我更喜欢银色。”
“这可怎么办呢?”
她两手一拍,做出决定,“一天睡金笼子一天睡银笼子好啦!”
“等笼子做好了,就放在这儿。”
虞疏染伸出纤纤玉指,指向床的右侧。
凌御的眼神越来越冰冷,他的长相本就极具压迫感,如果可以说话,他恐怕会更凶。
不过现在,没有修为的他,只能被迫戴上镣铐,憎恨着囚禁他的少女,慢慢寻找机会,一击毙命。
虞疏染并不在意他的恨意,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去憎恨,这是他们唯一的发泄方式。
何况,驯服恶龙,就要承受被恶龙反噬的危险。
没错,驯服。
她要驯服气运之子,天道能保住他的命,却保不住他的思想。
一个听话的男主,比一个死去的男主更有价值。
其实只要她不去管男主的任何事情,不与男主有任何交集,就可以避免书中的结局。
但她可是大反派欸。
大反派就要有大反派的样子,她要狠狠的折磨男主,羞辱男主。
讨好是不可能讨好的,从来只有别人讨好她虞疏染的份。
就算是龙,也要乖乖被她压在身下。
原书中她之所以落得那样的结局,就是因为她修炼太过懈怠,才会被追上来的男主压上一头。
只要她永远比男主强,男主就搞不死她。
他是天才,她也是天才。
天才驯服另一个天才,全凭实力。
而现在,优势在她。
虞疏染伸手抚上凌御的脖子,测量着尺寸,她随口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项圈?”
凌御不说话。
她接着道:“粉色怎么样?”
凌御还是不说话。
“可我觉得黑色更带感。”
凌御时刻保持沉默。
“银色也好看,该怎么选呢?”
只一人自言自语,虞疏染很快就失了兴趣,手上微微用力,“你怎么不说话?”
凌御盯着她的眼睛,嘴巴张了张,手上动了动。
你说呢?
虞疏染和他对视了半晌,最后凌御先受不住,撇过脸,耳垂泛着些许红晕,在发色的遮掩下,让人看不真切。
这样的皮相给了这个放浪恶毒的女人,真是暴殄天物。
他咬牙,早晚有一天,他要剥下她的皮,挂在房中日日欣赏。
感受到虞疏染灼热的视线,凌御的体温渐渐升高,隔着衣服的触碰,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晚……打住,不能再想了。
他明明厌恶她的强迫。
她是个恶毒的女人,她想要做他的主人,她妄图奴役他,他是不可能屈服的!
凌御不断给自己洗脑,他恶狠狠地瞪回去,呲着牙。
看了许久,虞疏染才想起来,先前虞疏辞嫌他吵,给他噤声了。
她解开咒法,又问了一遍,“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项圈?”
凌御语气阴狠,“如果可以,我想给你戴上项圈!”
虞疏染笑了,“就凭你?
一个丹田破碎不能修炼的废物,想要给我戴上项圈?”
“对,就凭我!”
她拿起鞭子,用力挥下。
啪——血迹渗透衣衫,将空气染上腥味,凌御一声不吭,倔强的盯着身上的人。
虞疏染轻轻抚上他的脸侧,柔声道:“真可惜,现在你只能乖乖地被我套住。”
“虞疏染!”
啪——又一道血痕。
“你该叫我什么?”
凌御眼中不含半点温度,充斥着浓重的戾气,他嘴角勾起,一字一句道:“虞,疏,染。”
虞疏染再次挥鞭。
首到最后,凌御晕了过去,也没有叫出她想要的称呼。
她将鞭子一扔,轻啧一声。
“就每种颜色都来一个吧。”
“真是的,把我的床都弄脏了。”
驯龙需要耐心,她一向不缺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