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攥着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
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寒意，吹得她耳边的碎发轻轻晃动。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风衣，余光瞥见程远就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
他还是那副样子，西装笔挺，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只是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淡漠。
林夏记得，以前每次她看向他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回望过来，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光。可
可现在，他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落在远处的梧桐树上。
"就这样吧。"程远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以后......照顾好自己。"
林夏攥紧了手中的包带，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你也是。"
转身的瞬间，她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七年了，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如今的形同陌路，仿佛一场漫长的梦。
她还记得程远第一次牵她的手时，掌心沁出的细密汗珠；记得他求婚时紧张到把戒指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地去捡。
记得他每次加班回来，都会轻手轻脚地进卧室，生怕吵醒她......
"滴答——"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水滴落入深潭。
林夏感觉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坐在梳妆台前。
镜子里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眼下的乌青显示着她昨晚的失眠。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着早上七点半，正是她准备出门去民政局的时间。
"这......"林夏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在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