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依赖他。
可一想到陆叙言哄骗自己,便心里气急。
又要推开他。
就连用晚膳的时候,也不再坐在他腿上。
自顾自拿着勺子,喝了一碗粥。
全然忽略男人黑沉沉的脸色。
雀梅和辛夷吓得两股颤颤,瞧着大爷又要发怒的样子,生怕这平湖居被夷为平地。
沐浴更衣,宋玉棠连衣带子都不让陆叙言碰。
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严实,只留给他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陆叙言连人带被子,一并抱起来。
剥开被子,露出里面只穿着他的亵衣的人儿。
宋玉棠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
陆叙言很满足。
亵衣宽大,他轻而易举,便将人摸了个遍。
陆叙言抱着宋玉棠,含着她的唇,亲了个遍。
那架势,像是要将她整个吞了下去。
和那发了情的野兽,气喘吁吁。
若是往常,此刻宋玉棠哪里还有力气和他生气。
早己经泪水涟涟,蜷缩在他怀里啜泣。
宋玉棠被亲得眼泪汪汪,陆叙言尝到了微咸的眼泪,才将人松开。
连脸上的泪珠,都要喘着粗气吃个干净。
宋玉棠咬着唇,小声啜泣,眼尾红得厉害。
心脏因为恐惧揪得紧,疼得喘不过气。
这样的陆叙言,又让她想起来那个雨夜。
尽管第二日酒醒,陆叙言跪在她跟前,握住她的手,用佩剑将自己捅得血肉模糊,但那畏惧几乎刻进了骨子里面。
陆叙言声音沙哑,埋在宋玉棠的绵软的胸口处,“别怕。”
“今日诏狱中事务繁杂,我总压抑着,见到你才肯放松。”
“别不理我。”
他用宽大的手掌将宋玉棠的双眼蒙住,“别害怕我。”
宋玉棠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陆叙言的眉心。
贴着他的唇,轻轻亲了一下。
又乖顺了起来。
她是软软的人。
浑身上下,都是软的。
但陆叙言却比谁都清楚,宋玉棠性子最硬。
便说,被关在这平湖居,足足一年。
不哭不闹,不论对她做什么,也都乖巧受着。
但总想着逃。
逃出这陆府,逃离他的身边。
陆叙言眼神又沉了下去。
捏着宋玉棠的手指,逐个凑到鼻子跟前,轻轻嗅。
只闻到淡淡的果香和少女的体香。
陆叙言年长她八岁。
宋玉棠刚入府,不过豆丁点大。
泪汪汪,软软糯糯,抱着手怯懦躲在书房角落。
原不过是个奴才,左右没了就没了。
但小小的宋玉棠,是个玉面娃娃。
奶团般的小菩萨,方时还活着的老祖宗喜欢得很,丢了可不成。
胡茂财跟着寻到了梅园,站在院子外面瞧了瞧,也不敢大动静。
至于书房,更是万万不敢踏足。
陆叙言从国子监回来,端正坐在书房看书。
只听得几声急促的啜泣,他安静下来,又没了声响。
当时十二岁的少年,俨然有了往后的模样。
放下书本起身,寻着动静找去,只看到了书架后,一双***的猫儿眼。
玉面小娃娃被抱着放在书桌上,捏着海棠酥狼吞虎咽。
一盘海棠酥,只剩下最后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