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后,一看时间己经是下午4点了,但这会儿的天气还是非常闷热。
父亲的坟就在半山腰上。
这块地是那道士师傅选的,后来在打熬身体的时候听师傅说过,这块地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阴宅。
如果再选得好一点的话以父亲的福禄承受不起。
以前小的时候听不懂,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这话就是在放屁。
自己如今可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青年了,还想拿那些屁话来诓骗自己帮他挑水是不可能的了。
要知道道观可是在山顶上啊!
从山下挑水到山上得有3里地呢,自己当初咋就么好骗呢。
想到这里张宇一首认为是自己当初年纪小的原因坚决不承认是智商的问题。
踩着懒洋洋的知了声来到半山腰父亲的长眠之地,一个不大不小的坟茔。
周边的看不到一点杂草,应该是经常过来清理。
“唉!”
轻微地叹了一下。
把从家里拿的黄纸跟香蜡摆上,跟坟里的父亲诉说着最近的情况。
其实那个长眠此地的父亲他不知从母亲的口中,道士师傅跟村里的人闲聊时只要一提到他,都说是本村头子。
在刚刚开放后第一年就开始带着本村人到城里去承接工程。
本村还有邻村那几个目前做得不错的工程老板都是父亲带出来的,那些人对父亲也比较尊重。
每到年节都会带点礼品跟钱财来看望张宇母子。
这让张宇不至于跟别的小孩一样早早辍学在家或务农或南下打工。
他跟母亲提过几次想去找几个叔伯在工地上后干活的想法。
哪知道母亲听后那张脸阴得能遮住午后的太阳。
母亲每每想起父亲那从六楼掉下来后摔得残破的尸体,哪怕是去捡垃圾也不会再让自己的孩子去工地上拿命换钱,这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虽说自己己经有了到山外的世界看看的想法,但是张宇知道自己就算走得再远,也不过是那放飞出去的风筝。
线的另一端永远在这里。
若干年以后母亲会这里跟父亲长眠,自己也会在他们旁边立起一个小土堆永远永远地陪着..........这也算是另一种团聚。
老道士说世间万物都是从虚无中来,然后又到虚无中去。
这话张宇无法不理解,以他现有的见识和悟知还是希望人还是有轮回的好。
那样的话就有可能在下一辈子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
今生后缺失的父爱是他最大的心伤。
回到家母亲己经做好饭,还是那简单而又温馨的饭菜。
黄昏的温度是一天中难得的舒适时候,利用这点时间把家里的水挑满,又去地里采摘了明天做菜的黄瓜跟西季豆。
夜晚坐在小院里乘着凉看着星星一闪一闪地铺满天际,这里有无边的宁静但是没有属于青年一代的精彩。
曾经的玩伴好多己经开始了在外的漂泊,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咋样?
田埂上再也没有看到他们逮泥鳅、捉黄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