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深处的病房,门口出现了两个小小的身影。
房门轻轻开启,一个瘦弱娇小的小姑娘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
她的身旁挂着一个硕大无比的血袋,鲜血正一滴滴地注入她的身体,仿佛在为这朵脆弱的花输送着生命的养分。
由于病痛的折磨,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令人心疼的青白色,小小的手背上布满了青紫的针孔,那密密麻麻的针孔,仿佛是无数次痛苦的印记。
她那苍白如纸的小脸上,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饱含着泪水,如晶莹的珍珠般,眨眼间便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那清澈的眼眸,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她那樱桃般的小嘴紧紧闭着,纤细的眉毛微微皱起,无处不流露出深深的痛苦。
就在她转头的一刹那,目光恰好落在了门口站着的两个小男孩身上。
顾禹阳急匆匆地跑到她的床前,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女孩抬起头,目光瞬间被站在门口的另一个小男孩吸引住了。
小男孩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一动也不动。
此刻,他的耳边回荡着自己强烈而快速的心跳声,仿佛是一首激昂的交响乐,奏响着心动的旋律。
随后,男孩也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病床前。
小女孩凝视着男孩,声音轻柔得仿佛一阵微风,说道:“哥哥,你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毫不犹豫地说道:“霍司行。”
顾禹阳胖胖的小脸,张开了透亮的小嘴,犹如一个喋喋不休的小喇叭,对着小女孩说道:“他就是这样,不太喜欢说话。
你知道吧,他可是霍家家主的儿子呢,霍家可是京城西大家族之首,这可是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啊!”
顾禹阳像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地说着。
这时,外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是老天爷在为女孩哭泣。
女孩的身躯蜷缩着,嘴里的鲜血如泉涌般吐了出来“啊!
好疼啊,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
嫋嫋好疼啊!”
那娇小的身躯像风中的残烛,胡乱地颤抖着,鲜血从口鼻中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整个床铺。
连接着身体的各种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滴—滴—滴—滴—,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顾禹阳停顿了一秒,然后像离弦的箭一样瞬间跑了出去,边跑边喊:“快来人啊,A12 病房的病人发病了,快来人啊!”
跑到院长办公室时,他己经气喘吁吁,仿佛要断气一般“爸,爸,快,快,A12 出事了!”
三人听到消息,如惊弓之鸟,立马起身冲向 A12 病房。
顾禹阳就像一只跟屁虫,在后面大喊:“等等我啊!”
随后,医院启动了所有专家会诊警报,大厅里的音响回荡着:“请所有专家到 A12 病房会诊,请所有专家到 A12 病房会诊。”
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对夫妻,霍宴庭的手臂慵懒的搭在白晚茉纤细的腰,身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的人是霍宴庭的特助名叫霍风。
一个穿着白大衣的医生,他们正谈论着这次体检的结果,霍宴庭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凝视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内心深处“别的人暂且不提,就说说阿行的,他身体状况如何?”
白晚茉亦满脸忧虑,急切地问道:“对啊,阿行近来越来越不爱说话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此时,霍风在心中暗暗思忖,家主啊,您自己也寡言少语,若不是夫人在您身边,您此刻怕也是缄默不语。
医生则将目光投向两人,宽慰道:“霍家主,无需担忧,小少爷或许生来便不善言辞,身体并无任何问题。”
白晚茉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如释重负,随后嗔怪地推向男人的胸膛“都怪你,你说你不爱说话,如今连儿子也变得不爱说话,我这是嫁给了一座大冰山,还生出了一座小冰山!”
此时,白晚茉如梦初醒“对了,宴庭,儿子呢?
儿子去哪儿了?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患,竟然让所有专家都去会诊了!
儿子可千万别乱跑丢了啊!”
霍宴庭抬手看向手腕上百达翡丽***手表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搂着白晚茉的腰缓缓起身,柔声说道:“走吧,看看阿行在做什么,咱们也该回家了。
爸还在家等着呢,今日家宴我们缺席,像什么样子?”
“况且我还打算今日宣布把家主之位传给阿行呢,我也该退位让贤,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了。”
“茉莉,你说,咱们去哪儿旅游呢?
要不就周游世界吧,一个月一个城市,如何?”
白晚茉一脸狐疑地望向男人,娇嗔道:“这时候你怎么又变得喋喋不休了呢?
快点吧,先去找儿子!”
此时的病房里犹如炸开了锅一般,所有人都乱作一团,小女孩那痛苦的呼叫,仿佛一把把利刃,首插人心。
而女人伤心的哭泣声,又恰似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嫋嫋,我的孩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这可怎么办啊!”
女人颤抖着双手想要抱住自己的孩子,却被护士和自己的丈夫拦住了。
医生护士们如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冲上去抢救。
院长和一众专家们则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地讨论着如何能解决现在的危机。
等顾禹阳气喘吁吁地跑到病房里时,一眼就望见霍司行正孤零零地站在角落,一脸担心地望着小女孩。
那眼神,恰似一潭幽深的湖水,令人捉摸不透。
“二哥,快走吧,这里也用不到我们,一会干爹干妈就该找你了”说罢,顾禹阳伸手拉住霍司行的手,要往外走。
此时,一对夫妻身后紧跟着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走到了 A12 病房的门口。
白晚茉一眼便瞧见了自己的儿子和干儿子在里面,身旁的霍风惊呼出声“哎呦~两位小祖宗,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可是病房,里面乱得像一粥了啊!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随后,霍风和身边的一个保镖俯身分别抱住了两个小孩。
霍司行那张清俊的小脸紧紧皱起,宛如一座小山,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走!”
霍风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小祖宗说不走,自己到底是该动还是不该动呢?
白晚茉见状,连忙抬手示意霍风把男孩放下,然后俯身轻声问道:“阿行,为什么不走呢?
爷爷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现在这样,我们也帮不上忙,不如等明天小妹妹好了,我们再来,好不好?”
霍司行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又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向了病床上的小女孩。
这时,外面的雨己经停歇,小女孩也恢复了些许生气,只是面色如纸般苍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忽然,她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凝视着自己。
她微微侧头看向霍司行,轻轻的翘起了唇角,霍司行走到女孩床前,伸手握了握女孩的小手,柔软又冰冷。
“我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小女孩戴着氧气面罩说话有些许费力,就轻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霍司行转身走向了自己的父母,一群人走出了病房,屋子里的空气流通不少。
在京城那如蛛网般错综复杂的高架桥上,一辆黑色的红旗车正平稳而快速地行驶着,最为显眼的是车牌京AG6001,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车内的白晚茉,却一脸疑惑地看向坐在身旁的的霍司行。
霍司行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目光,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一眼白晚茉,然后平静地问道:“妈,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白晚茉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不对啊,儿子,你刚才对那个小妹妹说的话,可是比今天一天跟妈妈说的话都多呀!”
白晚茉的话让霍司行微微一怔,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有吗?
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妹妹挺可爱的,所以就多跟她说了几句。”
然而,白晚茉显然不这么认为,她笑着说道:“哎呀!
不过那个孩子是真漂亮,那一双大眼睛,跟洋娃娃似的!
我就想再生个女儿,可是你爸不让!”
白晚茉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
她开始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以及对女儿的种种期待和想象。
“不过儿子,那小妹妹是得了什么病呢?
听护士们说是一个怪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真是可怜,听说是温家的?
阿行,你喜欢那个小妹妹吗?”
霍司行无奈道:“妈,这你就别管了”白晚茉耸了耸肩“行吧!
行吧!
妈妈不管,不过阿行你得明白,咱们的家虽说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但是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等你长大了,如果你们两个还能再见面,那才真是你们俩的缘分了!”
霍司行思索着,面上沉着冷静内心却波涛汹涌,似乎计划着以后未来的每一步,霍宴庭抬眼看向自己的儿子,心想“儿子什么样,老子什么样,这臭小子一定是想着怎么把那个小姑娘留在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