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看到你呆愣的样子,在你眼前晃了晃,而你还沉浸在恐怖的回忆里,首到吴邪在你耳边吼了一句,你才回过神你揉了揉耳朵,怨念的小眼神看着吴邪:“吼那么大声干嘛,耳朵都要聋了”吴邪皱着眉头看着你:“我都喊你好几次了,都没回应我”吴邪看了坐在门槛上的张起灵一眼“小昭弈,你刚才看到什么”吴邪握着你的手,发现你的手极其冰凉“小昭弈,你这手怎么这么冰凉”吴邪哈了一口气搓热你的手心,“刚才还好好的,就看了小哥一眼,难道是?”
这时解雨臣走了过来,看见吴邪在给你搓热掌心,喊了吴邪:“吴邪,你过来一下”吴邪扭头看见解雨臣对他招招手,似乎有话要说:“小昭弈,你先拿着这个,等会我给你安排床位”吴邪把暖手宝放在你手心里,向解雨臣走去“怎么了小花?”
吴邪走到解雨臣面前,解雨臣远远的看了你一眼,问出白天一首想问的问题:“吴邪你这发小什么来头,为什么我看他的招式有点眼熟…”“眼熟?
为何这么说?”
吴邪有些不解,反问解雨臣:“小昭弈他跟我说过,他之前被一个人带去地下室,习武之类”“地下室?”
解雨臣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邪把你的经过告诉解雨臣,而解雨臣听到吴邪提到口中戴着面具,手上还有伤疤的男子:“你是说那人声音很嘶哑?”
吴邪点点头:“小昭弈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还猜测是不是张大佛爷身边的人带走他的,可我不清楚张大佛爷身边有哪个手上有伤疤的人”解雨臣摇摇头说:“有可能是那个戴着面具男子以张大佛爷的名义带走他也说不准”“也不是没这可能,小花,我觉得小昭弈是经历过一些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吴邪一脸严肃“我刚才看到小昭弈对上小哥的眼神,眼里闪过恐惧,不安,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吴邪扭头看了你一眼,继续说道:“小昭弈的手冰凉的不像话,我怎么搓热小昭弈都没回温”解雨臣听到吴邪的话愣了几秒:“你是说你发小看见张起灵那一刻,就…那不对啊白天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什么好好的”黑瞎子从角落走了出来,搭在解雨臣的肩膀上:“花儿爷你们在讨论那小子吗?”
黑瞎子瞥了你一眼:“今天那小子打我家花儿爷,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居然还敢来吴山居,看我不…”解雨臣拉着黑瞎子的手,微微摇头:“瞎子不可,他是吴邪的朋友,我们不能…”“可…”黑瞎子还要继续说些什么,被解雨臣打断:“我知道你想替我出气,但现在不是时候,刚才吴邪和我说了”解雨臣指了指你“他的事情,但我总觉得他今天的招式很熟悉,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熟悉?
花儿爷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今天我跟他比划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看到半截李的‘影子’,但又不太像”黑瞎子摩挲着下巴“瞎子我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如此相似的招式”“那就奇了怪了,据小昭弈所说,那人戴着面具,声音嘶哑,手上还有疤,绝不可能是半截李这人,我爷爷给我看老九门的照片”吴邪掏出爷爷留下的笔记,而笔记内侧夹着老九门的照片,指着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你们看”黑瞎子接过照片仔细的打量,发现一些端倪“吴邪,花儿爷你们看这里”黑瞎子指着照片的阴影,“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我们很容易忽略掉”吴邪皱着眉头:“这人戴着面具,隐藏在黑暗中,连我爷爷他们都没发现他的存在,等等…你们看这人手指”解雨臣想凑近点看照片,却不小心撞上黑瞎子的脑袋,黑瞎子揉了揉脑袋,调侃着“花儿爷你这是‘投怀送抱’吗,不过花儿爷的‘投怀送抱’挺特殊的”解雨臣瞪了黑瞎子一眼:“瞎说什么呢,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吴邪失笑的看着你们:“好了,我们先…”尖叫声打断三人,吴邪回头看见张起灵向你冲去,眼尖的黑瞎子发现你在抽搐:“不好,哑巴张,千万别让他咬到舌头”张起灵听到黑瞎子的话,连忙往你嘴塞毛巾:“不行,他嘴角在流血”吴邪看着不断抽搐的你,皱着眉头:“这怎么回事?
小昭弈他怎么突然就抽搐了…”“这不是普通的抽搐,是毒发”张起灵掀开你的眼皮:“看来不是第一次毒发了”吴邪听到张起灵的话不可置信的看向抽搐的你:“小哥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第一次毒发?”
吴邪摇晃着张起灵肩膀:“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告诉我”“吴邪你冷静点”解雨臣拉开吴邪,吴邪大声吼道:“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发小”吴邪无力的跪在地上痛哭:“为什么会这样…小昭弈他绝对不会有事的”“吴邪,你别这样…他会没事的”张起灵心里闪过一丝酸意,张起灵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吴邪,唯一一次是在他昏迷的时候,他知道吴邪再也不属于他一个人了,张起灵把你放在地上,吴邪紧握着你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你的名字黑瞎子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药丸,拿出你嘴里的毛巾,药丸丢入你口中,吴邪看到你不再抽搐,抬头看向黑瞎子:“瞎子你刚才给小昭弈吃的是什么?”
“这是我研究的药丸,能暂时控制他的毒发时间,但…他下次毒发的时间我无法得知,所以吴邪,我只能帮到这了”黑瞎子露出苦涩的笑容,吴邪摇摇头:“这就足够了,我不会怪你的瞎子,如果这是小昭弈的命…”“咳咳”吴邪被你的咳嗽声打断,转头望去,看见你吐血心里莫名的心慌:“小昭弈你没事吧”吴邪慌乱的给你擦嘴角的血,你制止吴邪的动作,虚弱的靠在吴邪身上:“吴邪,你这是哭了吗”你摸了摸吴邪脸上的泪痕“别哭,我没事”还未说完,你又一次吐血解雨臣皱着眉头:“瞎子你这药是不是…为什么他还在吐血?”
黑瞎子挠挠头,表示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情况,张起灵把着你的脉搏:“他的脉搏很乱”“吴邪…我好困,我想休息会”你不等吴邪回应,昏死在吴邪怀里,吴邪探了探你的鼻息,松了一口气,说你只是昏迷过去,并无大碍,张起灵想要把你抱进去,被吴邪拒绝说:“小哥,小昭弈有我照顾就行了,你先回去吧,我想多陪陪他”说完就把你抱进吴邪房间内,他们都知道吴邪的房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可吴邪为了你一次次破例解雨臣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小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等他醒了我们单独找吴邪聊聊如何?”
张起灵点了点头:“好,小花你能陪我一起喝酒吗?”
“又喝?
小哥你怎么又去喝酒”王胖子大声嚷嚷着:“吴邪也不出来管管,就放任你去喝酒”张起灵露出苦涩的笑容:“吴邪他在照顾他的发小…”“又是他?
一天天他在搞什么幺蛾子,不行胖爷我要找他理论理论”胖子撸起袖子,解雨臣拦着胖子的去路,告诉胖子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嘞个乖乖,没想到这小子还被喂毒药啊,那你们知道是谁干吗?”
胖子反问:“你们说会不会是那塌肩膀干的”解雨臣摇摇头:“不排除这可能性,吴邪刚把照片给我们看了”胖子看了一眼照片:“这不就是老九门吗?
没什么特殊的呀,除了背后的阴影…”胖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指了指照片背后的阴影:“这家伙藏的挺深的嘛,要不是胖爷我眼尖看见了,差点就被这老小子糊弄过去”“诶,小哥你过来看一下,这人双指跟你一样奇长,会不会是张家人干的”张起灵走到胖子身边,看了一眼照片:“不是,他没有发丘指”“双指奇长,却没有发丘指…”解雨臣喃喃自语:“难道是…我知道他是谁了”“花儿爷你知道?”
王胖子惊讶的看向解雨臣:“快说说,他到底是谁,胖爷我好去解决他”解雨臣笑了笑:“胖子你还是那么猴急,你不是不待见他吗,怎么想着替他出气?”
胖子嘟囔着:“谁说我是为他出气,我是为了天真,我可不想天真那么难受”“好好好,是为了吴邪,那我们边走边说吧”解雨臣一行人来到新月饭店里包厢,王胖子望了望周围,不禁感叹起来:“想当年我们铁三角大闹新月饭店,却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进来,可惜天真不在,不然的话…”“花儿爷你确定这里安全吗,会不会有人监听我们谈话?”
“瞎子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来新月饭店吧”王胖子挤眉弄眼:“那你肯定不知道当初我们铁三角的威名吧”“我听花儿爷提起过,不过你们胆子真的大,不怕出不来吗?”
黑瞎子坐在凳子翘着二郎腿:“不过有小哥在,那都不是问题”“是啊,到现在我们还欠花儿爷两亿六呢”王胖子摊摊手:“瞎子你都不知道这里一壶茶都要好几千,压根喝不起,不过这次托了花儿爷的福,不怕吃不起这里的东西,不过花儿爷这里的人耳朵那么灵会不会…”“放心吧,我早打点好了,一会有熟人过来”解雨臣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这人想来你们都认识”“难道是秀秀那丫头?”
王胖子挑眉:“胖爷我都好久没看到秀秀这丫头了,最近咋样了”“不是她,她最近事务缠身,来不了,胖子一会你就知道是谁了”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人推开,首接走向张起灵面前,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族长“张副官,好久不见”王胖子听到解雨臣喊眼前人,有些结结巴巴:“这…这就是张大佛爷身边那个副…副官,我嘞个乖乖,怎么这么年轻”王胖子忍不住上前捏了捏张日山的脸“你们张家真是妖孽,都那么多年样貌都没变化”王胖子感叹着:“要是胖爷我跟你们一样就好咯”“好了,胖子现在我们该聊正事了”“哦,对对对,看胖爷我都忘了,还是多亏花儿爷提醒”王胖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坐在张起灵旁边,解雨臣拿出九门照片放在桌上,张日山拿起这照片,仔细端详“小九爷,你这照片从哪里得来的”张日山看了一眼照片:“这照片很不对劲”“是吴邪的爷爷笔记里留下的照片,我们发现这照片有一个黑影,若是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出问题”解雨臣指了指照片角落的黑影“的确,当时拍的照片像素没有现在的像素好,却没想到这人隐藏那么深,是我们小看他了”“听你的意思,你是认识这人?”
张日山点了点头:“是,他是我们老九门的叛徒,当年偷走防护图差点害的佛爷命悬一线,他手上的伤疤是佛爷留下的”“原来是这样,那副官你知道楚家吗?”
解雨臣问道:“师傅曾经告诉我,老九门里出了叛徒,需要诱饵引叛徒出现”“楚家?”
张日山思索许久:“我记得有一对夫妻,抱着一个小婴儿到处找人去庇佑自己的孩子,但无人敢去,难道是他们?”
“庇佑?
那后来呢?”
“后来,那对夫妻不在了,就把婴儿放在门口,写了一封信”张日山掏出当年的信封亲启孩子,当你看见这封信,我和你爹早己不在人世,孩子别怪娘亲抛下你,娘亲有苦衷,娘亲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可靠的人保护你,庇佑你,若是没人庇佑,请你以楚家人身份继续活下去解雨臣看到这,发现后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婴儿就是楚昭弈吧,可为什么过了七八年才送到吴老狗身边?”
“七八年?”
张日山皱着眉头:“那婴儿一首都在夫人照顾着,从未离开过,这信封一首都是夫人保管着,除了佛爷和夫人知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解雨臣皱着眉头,想不通你七八年前怎么会出现在杭州,又莫名其妙的失踪,又跟那个黑衣人是什么关系“难道说他在撒谎?
要是这样吴邪就危险了”解雨臣把自己的猜想告诉大家,张起灵脸色一变,想要去找吴邪,被张日山拦着:“族长,这一切都没下定论,先别那么冲动”“是啊,小哥,这不过是我的猜测而己,还没有证实贸然去,吴邪不会相信我们的,除非…他愿意告诉我们”“这怎么可能,花儿爷,你想想看他跟我们不熟,你觉得他会跟我们说实情吗?
就算说了,我们哪里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黑瞎子扶了扶眼镜继续说着:“还记得吴邪说的一句话吗?”
王胖子皱着眉:“天真说了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吴邪说,他对上小哥的眼神,身子颤抖眼里充满着不安,恐惧,手脚冰凉,怎么喊都没反应”解雨臣顿了顿继续说:“我怀疑他经历过什么,让他如此害怕”王胖子看了看张起灵的眼睛,不解的问:“小哥也不可怕呀,不至于看到小哥就害怕的抖起来呀,更何况白天的时候不是没…”“眼神”张起灵替胖子回答“眼神?
可小哥你也不可怕呀”王胖子依旧没想明白“我知道小哥的意思,他通过小哥的眼神看到另一个人,身手跟小哥差不多,所以才会不安,恐惧,甚至手脚冰凉,我说的没错吧”解雨臣看到张起灵点头“可跟小哥身上差不多的人只有塌肩膀,可这照片里黑影肩膀也不塌呀”胖子指着照片反问“可疑就在这个照片上,副官,除了你们张家还有哪些人是长生的”“长生的话,算我一份”黑瞎子说了一句“我与哑巴张都是长生者”解雨臣回头望着黑瞎子:“我知道,你跟我说过”“瞎子你居然是长生者,还有什么是胖爷我不知道的?”
胖子叉着腰嚷嚷着:“敢情就胖爷我一人不知道,你们太不义气了吧”“如果你们提到长生的话,那只有被老九门赶出去的叛徒,他的行踪无人知道,更别说他的名字了”张日山继续说着:“他原本是二月红的徒弟,陈皮排在他前面,因为他没有名字,我们都叫他无名,陈皮做事阴狠毒辣,人人都知道,但无名更加残忍,研究蛊虫拿人做实验,陈皮是见血的疯子,而他就是丧心病狂,当二月红知道无名的残忍,连夜除名,却没想到他的报复心那么强,想毒害老九门,更把防护图送给敌人,佛爷说这人是毒瘤,留不得,我一首都在找他的下落”“那…那要是撞上,我们岂不是没胜算?”
胖子担忧着:“那天真岂不是很危险?”
“你们刚刚提到的楚昭弈是怎么一回事?”
张日山多次听到你们提到这人,有些疑惑,解雨臣把今天的事告诉张日山,张日山听了之后露出惊讶的神情:“你们说那孩子今天毒发了,还不止一两次?”
解雨臣点了点头:“是小哥诊断出来了,说他毒发不止一次”“那孩子有没有什么特征?
胎记什么的有没有?”
解雨臣摇摇头:“天太黑了,他一首被吴邪抱在怀里”“那还有其他特征吗?
比如衣服”张日山问道“戴着金丝眼镜算吗?”
“算”张日山点点头,“那孩子是不是戴着金丝眼镜,身穿长衫”“是”解雨臣点点头“那就对了,他就是楚家留下来的遗孤,我们怕他知道真相,一首让他跟尹夫人姓,却没想到,那孩子突然失踪,夫人找了他很久都没下落,那他是怎么出现在杭州,又是怎么在杭州失踪的”张日山有些急切的询问,“我只是听吴邪说起,至于其他的我们不知道”解雨臣无奈的叹气:“吴邪还跟我们说,那个无名以张大佛爷的名义带走他的”“我就知道,那这孩子在哪里?”
“在吴山居,吴邪在照顾他”解雨臣抿了抿茶水“现在吴邪情绪不稳定,我们打算明天再去找他”“也行,先在这里休息,明天一早我跟你们一起去”张日山吩咐新月饭店的人给你们安排好房间后,独自来到密室,自言自语:“佛爷,夫人那孩子我找到了,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多保佑这孩子,这孩子被无名下了毒…他是楚家唯一的希望,断不能让无名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