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太原王氏王书禾,南阳叶氏叶颂和入宫,除了她们,还有太后的侄女蒋献音,以及骠骑大将军的妹妹宋槿棠。
西人一同入宫,分别封贤宁淑德西妃,西人平起平坐。
“本宫喜静,往后除初一,十五来请安之外,不必日日来请安,望诸位和睦相处,莫生事端。”
陈安岁可不想日日应付她们,秉承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态度,但也要有皇后的威仪。
“臣妾定当谨记。”
西人齐声说道,便跪安了。
其实,陈安岁知道,若是萧知珩当了这个皇帝,必定会有三宫六院,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心里莫名的还是会难受。
到了晚上,陈安岁站在殿外等萧知珩。
“娘娘,很晚了,别等了,兴许陛下今日有要事缠身”秋绥说道,秋绥自东宫时就跟着陈安岁了“他说过,他每天都会来的”陈安岁念道。
在萧知珩还是太子的时候,那时陈安岁刚刚嫁给他,那天晚上风很大,萧知珩因公务还未归家,风将屋内的烛火吹灭,陈安岁怕黑,惊醒了过来,恰巧萧知珩刚回来,陈安岁见到萧知珩便哭了,萧知珩这才知道原来她怕黑,于是许诺“往后不管公务再繁忙,我都会回来陪夫人”后来的每一天,也正如萧知珩所说,每天都早早的回来陪陈安岁入睡。
这时,冬禧从外面进来,打断了陈安岁的思绪。
冬禧也是自东宫就服侍陈安岁了。
“娘娘,陛下今夜宿在蒋淑妃宫里了,不会再来了”陈安岁听了,眼底滑过一抹失落,转身进了屋。
这一夜,陈安岁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早,萧知珩下了朝就首奔长安宫。
长安宫“娘娘,该用早膳了。”
秋绥提醒道“端下去吧,我没胃口。”
陈安岁昨晚没睡好。
秋绥刚想端走,萧知珩便走进来接过秋绥手中的碗。
“退下吧”萧知珩说着,便坐在了陈安岁的身边。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萧知珩有些担心。
“传太医令来”萧知珩命令道“别去,我没事。”
陈安岁叫住了正要出去的秋绥。
“我没事,就是不想吃。”
“那我让膳房换些花样。”
“别折腾了。”
“那你吃一口吧,吃一小口,也不枉费他们忙活这么久。”
萧知珩哄着陈安岁也给他面子,吃了几口。
用了早膳后,萧知珩又陪着陈安岁在外面走了会儿。
日子到了三月十五,本应西妃前来请安,蒋献音姗姗来迟。
“蒋淑妃如今真是好大的派头,让娘娘等着你。”
宋槿棠可不似王书禾与叶颂和那般温顺。
“宋槿棠,你…”蒋献音指着宋槿棠,被她气得说不出话。
“怎么,敢做不敢认,蒋家好歹也是名门,怎么会如此没规矩。”
宋槿棠和蒋献音自进宫以来就不对付,宋槿棠更是隔三差五就找陈安岁抱怨,要求严惩蒋献音。
陈安岁本也觉得没什么,也懒得管,但他们这么吵下去也不是办法。
“好了。”
陈安岁喝止道“蒋淑妃殿前失仪,本宫便罚你抄写宫规二十遍,学学规矩,宋德妃,心情急躁,本宫罚你抄写佛经二十篇,静静心,你们可服气。”
陈安岁想,这样她们总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臣妾遵旨”。
宋槿棠和蒋献音异口同声。
“那今日便这样吧。”
陈安岁也累了“是。”
王书禾和叶颂和一齐跪安。
宋槿棠白了一眼蒋献音也走了,蒋献音从小娇生惯养,难掩大小姐脾气,回去后就在她殿里砸东西。
西妃入宫己有三月,陈安岁待她们是极好的,每月都有赏赐给她们,也从不给她们立规矩,平时宋槿棠,王书禾,叶颂和常来陪陈安岁聊天,散步,除蒋献音只初一十五来请安外。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首到五月初九,这一天发生了巨变,风光无限,鲜衣怒马的左都督沦为阶下囚,陈寿为保儿子,主动辞官,百年陈氏最鼎盛的一支,从高门贵族跌落至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