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这天。
林染拗不过后妈,只得出来相亲。
她不过才离婚两个月,后妈就给她介绍了十几个对象,各种催婚。
幸亏那些家伙胆子小,一个都没来,全放了她鸽子。
她前夫陆沉渊太可怕了,心狠手辣,声名在外。
此刻她坐在桌前,只想叹气,谁好人家情人节会出来相亲啊。
她只穿了一条温柔的白色连衣裙,收腰的设计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乌黑柔顺的长发及腰,隐隐遮盖住纤细的腰肢。
巴掌大的小脸,白皙清透,干净到毛孔都几乎看不到,一双眼睛却像寒星般清澈莹润,波光流转间,摄人心魂。
红唇涂了明媚的颜色,显得娇艳欲滴,眉宇间却笼着淡淡的哀愁。
她本来不想来相亲的。
但是,今天来和她相亲的是个熟人,陆学长陆时云。
陆学长斯斯文文的,长得干净清爽,戴了个金丝眼镜,看起来儒雅极了。
他是个律师,也算是中产精英,林染觉得他人不错。
确切的说,两年前,她就想嫁给这样的人,过点平平淡淡的小日子。
可是她那时候才20岁,年少无知,见色起意,被陆沉渊完美的皮囊骗了。
结婚后,过了两年鸡飞狗跳的生活,她终于大彻大悟。
男人,长得太好看也没什么用,像陆沉渊那么嘴毒心狠,冷漠无情的,早就该扔了。
她至今都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陆沉渊时候的场景。
陆沉渊像一匹黑色的骏马,高大俊美,西装包裹下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浑身散发着野性十足的魅力。
却也像暴躁的野马一样,接二连三把对面来相亲的女孩,气哭了。
毫无绅士风度。
陆时云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唤回了走神的她。
“林染,恭喜你,这是你在瑞士画展的获奖证书……我就说吧,你一定会大有所为的。”
“谢谢你啊,陆学长。”
林染小心地接过陆时云递过来的获奖证书,害羞地笑了。
陆学长永远都是这么阳光温暖,夸奖起她来也是这么坦诚,不像那个人。
她仔细看了看证书,妥帖地收好。
面对陆学长一脸深情的注视,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掩饰地端起咖啡。
不知怎么,她感觉到一股莫名地心慌,拿着咖啡杯的手一抖,几滴温热的咖啡就溅在了葱白如玉的手指上。
“哎~”她不禁低声惊呼。
“我来我来,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对面的陆时云一脸温柔宠溺地笑着,连忙帮她擦手。
这一幕被窗外的陆沉渊看了个正着,气的眼睛都红了,他还没死呢,这女人就这么急着找下家。
他倒要看看,作为江城顶级豪门陆家的家主,陆氏集团的总裁,谁敢和他抢女人。
哼,果然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好弟弟,陆时云!
咖啡馆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最后一丝光亮仿佛也被来人逼进了昏暗的门内。
陆沉渊赫然立在咖啡馆门口,身后是两队黑压压的凶神恶煞的保镖。
男人198的身高,带着天然凌厉的上位者气息,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人。
原本喧闹的咖啡馆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一时鸦雀无声。
陆沉渊用杀人般的目光,死死盯着正殷勤着给林染擦手的陆时云,恨不得立刻把他生吞活剥了。
而林染,背对着门,还没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看到他的一瞬,林染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僵在了原地。
莫名心虚。
陆沉渊身高腿长,几步就来到了林染面前。
男人浑身透着股凌厉,一身黑色西装,将他颀长挺拔的身姿衬得风神毓秀,禁欲冷沉。
林染不由自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胆怯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将她惊慌失措的神色尽收眼底,薄唇勾着,语气极冷。
“看来,我还是对你太仁慈了……”不等她说话,男人就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完全不许她挣扎。
“情人节和别的男人约会……嗯?”
陆沉渊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林染像是极其反感他的触碰,把脸别到一边,躲开他的手指。
陆沉渊脸色一沉,刚刚还在她脸颊摩挲的手指, 转而捏住了她脆弱的后颈,像是在教训一只调皮的小猫。
“真是学不乖啊,染染……”他微微俯身,贴近她的头发,像是命令般,吐出两个字:“回家。”
黑衣保镖围住了陆时云,架着他,拖了出去。
“你们干什么?!
放开我!
啊——”陆时云发出了一声惨叫,很快就无声无息了。
林染焦急地跟陆沉渊解释。
“我和他之间没什么的,他只是我的一个学长……别伤害他。”
陆沉渊的薄唇微微勾着,透着似有若无的讥笑。
“怎么?
心疼了?
我比你了解他。”
说罢,便不顾她的反抗,把人打横抱起,塞进了车里。
陆家别墅。
陆沉渊姿态随意的坐在她面前的沙发上,长腿交叠,半是慵懒,半是压迫。
他眯着眸子,盯着面前娇小的人儿。
白裙子清雅,她本来就极漂亮,这样打扮,看起来像是一支盛放的百合花。
纯白无瑕,清纯诱惑,让人移不开眼睛。
可是一想到,她打扮的这么漂亮,是为了和别的男人相亲,心中就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去见别的男人,她倒是上心,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
想到这,陆沉渊眼中的阴翳更甚,声音中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我的前妻,你不会以为签了离婚协议,你就自由了吧?”
男人扯了扯领带,举起手中的酒杯,薄唇勾起几分笑意。
“啧,相亲,是不是还准备和他结婚啊?
不过,他断了一条腿,住院了,真是可怜啊……”如愿看到林染苍白的脸色,男人满意地喝下酒,给她也倒了一杯。
他抬手将一颗糖果大小的白色药片丢进酒里,递到了她面前,嘴角尽是冰冷的笑意。
“宝贝,喝了它。”
林染惊恐地盯着杯子,那药片入酒即溶,疯狂地冒出大量泡泡,发出沙沙的声音。
见她迟疑,男人无情地把酒杯抵在她的唇边,声音里满是威胁:“嗯?
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