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砸在宾馆褪色的霓虹招牌上,“云栖宾馆”四个字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公司团建,本应是一场轻松愉快的放松之旅,却在踏入这家位于市郊的破旧宾馆后,彻底变了味。
张总满脸怒容,“啪”的一声把房卡摔在前台,扯着嗓子喊道:“说过多少次不要安排顶楼!
这破地方,还国营招待所改造的,怎么住人?”
他身材发福,挺着个啤酒肚,此刻因为愤怒,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老板娘坐在前台后面,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烟,青灰色眼影在烟雾中闪烁,透着几分神秘和冷艳。
她不紧不慢地弹了弹烟灰,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三楼正在检修空调,就剩顶楼有空房了。”
这时,她的金耳环突然发出刺耳鸣叫,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柜台下,竟发现藏着十几个监控屏幕,屏幕上闪烁着各个房间和走廊的画面,让人心里直发毛。
实习生小雨帮我拎行李时,手指在318门牌上停顿了三秒,我心里纳闷,却也没多想。
推开房门,一股浓烈的霉味裹着某种甜腻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直皱眉头。
小芸吓得花容失色,突然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都带着颤抖:“你看那镜子!”
我抬眼望去,正对床铺的卫生间竟是一面巨大的镜面墙,从不同角度倒映着我们,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诡异极了。
凌晨两点零七分,万籁俱寂,敲门声像生锈的刀片划破寂静。
我迷迷糊糊从睡梦中惊醒,起身透过猫眼望去,只见一对浑身湿透的男女立在门外。
女人锁骨处的淤青在走廊顶灯下泛紫,像一朵诡异的花。
男人掀开背包,露出叠得整齐的登山装备,可防潮垫边缘却沾着暗红色污渍,像干涸的血迹。
“求您收留一晚,我们的车在半路抛锚了,手机也没信号。”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和焦急。
小芸心地善良,见他们可怜,没等我同意,就递出了备用钥匙。
我瞥见男人后颈纹着蜘蛛网图案,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两人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他们进了316房,关门声刚响起,天花板就传来弹珠滚动般的异响,“哒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