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破空声撕裂夜幕。
我攥着染血的缰绳,看着城墙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
十万铁骑踏碎月光,兵戈相接的寒光映在那张清俊到近乎妖冶的脸上。
"将军,您当真要..."副将的声音被喊杀声吞没。
沈星遥摘下银色面具,露出那双总含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
1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剑气划破的玄色披风,指尖抚过腰间温润的玉笛,忽然轻笑出声:"你说,用这支笛子给他们奏首《阳关三叠》如何?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本该铁血无情的镇国将军。
三日前敌军围城时,他还在将军府后院种满白梅,此刻却要在十万敌军前吹奏离别曲?
"顾明月,过来。
"他突然朝我伸手,掌心残留的温度烫得我心跳漏了一拍。
我刚靠近,就被他拉进怀里,腰间多了道桎梏般的手臂。
"沈星遥!
"我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用下巴压住头顶。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血腥味,在这战火纷飞的城墙上格外清晰。
"别动。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将军要让这十万敌军,都知道他们围困的是个耽于温柔的将领。
"话音未落,玉笛已抵唇边。
空灵的乐声刺破硝烟,竟真的是那首婉转哀伤的《阳关三叠》。
城下的敌军愣住了,攻势也随之缓了缓。
我看着沈星遥专注吹奏的侧脸,突然想起半月前在御书房,皇帝将兵符拍在案上,冷笑着说:"沈星遥,若守不住临安城,你就提头来见。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玉笛,说:"陛下放心,臣自有妙计。
"此刻,敌军的箭又射了过来。
沈星遥护着我后退半步,笛声却未断。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总爱调笑的将军,或许从一开始就布好了局——而"耽于温柔",就是他最致命的武器。
2玉笛声戛然而止时,敌军阵营中传来一阵骚动。
沈星遥将笛子收入袖中,在我耳边低语:"看好了。
"他抬手打了个手势,原本紧闭的城门突然大开,冲出的却不是铁甲骑兵,而是数百名怀抱古琴的乐师。
"这是...?
"我震惊地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
这些都是沈星遥从江南请来的乐师,平日里只在将军府演奏,此刻却出现在战场上。
"一曲《十面埋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