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锈窗空调通风口涌出的腐臭味像条湿滑的舌头,舔过204室的门缝。
我盯着监控屏幕上静止的走廊画面,第八次按下快进键。
泛着雪花的显示屏里,304室的铁门始终紧闭,连飞蛾都不曾在那盏接触不良的廊灯下停留。
"两周零三天。
"江夏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图书馆特有的陈旧纸浆味。
她苍白的指尖点在监控日期上,"自从新住户搬进来,这层楼的摄像头就像得了白内障。
"我转头时撞翻咖啡杯,褐色液体在物业登记表上洇出胎记般的污渍。
这个角度恰好看见江夏毛衣领口下的皮肤,一道蜈蚣状的疤痕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她迅速拉高衣领,睫毛在眼下投出栅栏般的阴影。
暴雨就是在这时砸下来的。
密集的雨点撞击着九十年代的老式防盗窗,整栋楼发出咯吱咯吱的牙酸声。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液体滴落的黏稠声响。
我和江夏对视的瞬间,304室方向飘来熟悉的腐臭——和上个月那起骗保案中,藏在汽车后备箱三天的尸体一模一样。
"报警。
"我摸到西裤口袋里的手术刀,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
"电话线断了。
"江夏举起被剪断的黑色胶皮线,嘴角泛起古怪的笑意,"林先生不是保险调查员吗?
要不要...破门?
"备用钥匙插入锁孔时,我注意到锁眼有新鲜划痕。
江夏的米色羊皮靴在积灰的地面碾出新月形轨迹,她推门的动作让我想起太平间掀开尸布的法医。
浓稠的黑暗裹着尸臭扑面而来,手机电筒照亮浴室磨砂门的瞬间,我听见她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浴缸边缘垂落的手掌浮肿如泡发的馒头,无名指第二关节的黑痣正在蛆虫啃噬下颤动。
我凑近查看时,突然发现死者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碎屑——和我常用的安神茶里加的洛神花瓣完全相同。
"是张明远..."我刚开口,后颈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转身时江夏正举着防狼喷雾,瞳孔在手机背光中缩成两点幽绿的磷火。
"林先生怎么会认识他呢?
"她歪着头的样子像个困惑的少女,"这位先生明明今早才搬进来呀。
"第二章:倒带诊疗审讯灯在视网膜上烧出两个惨白的光斑。
陈警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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