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书前的话:笔者看了金庸的《神雕侠侣》后颇有感触,但觉得书中有很多狗血的地方,许多我不喜欢的地方,就怀感写了这本小说。
人物设定上有许多借鉴神雕的地方,这我不得不事先承认,但我保证不是抄袭,因为我是要写我脑子里的故事,而不是将神雕一书单纯复刻。
如今武侠式微,笔者更多的是用爱发电,选择这个冷门题材,一是致敬神雕,二是圆自己的梦。
我也知自己笔力尚浅,可能把握不住这般将武侠与历史结合的写法,但我尽量写完写好。
如果我有幸有读者愿意读,便将这段话视作书的序言罢,若是没有读者,那便看作是本书的“墓志铭”罢,哈哈。
废话不多说,下接正文。
“望天关中望天峰,望天峰上望天崖,望天崖前望天侠,望天侠拥望天下,天下千堆雪,雪中化骨人。”
此乃清初某云游道人于西川访“太上三清教”时所留的打油之作,望天峰上有著名教派,但走进人间闲话的却是山上的一对隐世侠侣,他们的故事,何其婉转,但在彼时清顺治十六年时,才刚刚开始……西川西部、芦苇丛边,一群顽童正无所事事……“小畜牲,你!
过来!”
刺耳的声音在芦苇群中荡漾。
“没门儿!
你当我晓不得你要搞我么!”
“嘿嘿!
‘没门儿’?
你家里确实没门,哈哈哈……”一群耍着苇草和泥巴的少年孩子咯咯笑着,他们约在河边玩耍。
“小畜牲”是叫的李魈,十西年前还是婴儿的他,因故和母亲从扬州城逃到这里来,本地孩子都排挤他。
他面前围着一群本地顽童,总是喜欢拿他寻开心。
“放屁!
我家有门!”
“呵呵,小畜牲,你家那不叫门!
叫帘子!
就一块破布!
还是你娘找我家要的,你家穷得没门!
晚上首钻阴风呢!”
李魈被刁难惯了,竟两眼一眯,回问:“小畜牲骂谁?”
“小畜牲骂你……”这是诱人认“畜牲”的话套子,他们吃过亏,却又是张嘴就接。
“你还敢套老子?”
顽童头子比李魈高出一个脑袋,却要比李魈小半岁,是这里出了名的顽童,仗着家中富庶,总想着点子欺负弱小找乐子。
他两臂叉腰,向前几步抵住李魈,李魈整个人埋在了对手的阴影里,一副恃强凌弱的样子。
孩子头儿的跟班儿也相继围上,鼻孔气往李魈脸上呼,李魈闻着觉得恶心,河流哗啦啦的水声也被这“人面围墙”给挡死。
“咱再揍他?”
顽童们交头接耳。
“不不不!
被娘晓得我们也要挨打,咱弄点好玩的整他!”
顽童的头子一脸奸笑,对着跟班甩了甩头,下巴的肥肉一颤一颤,接着,五六双瘦手如鸡爪子伸向李魈。
李魈闭上眼,心里首骂娘,己经准备好挨打。
那些跟班儿却把李魈举起来,跟在孩子头儿的***后面。
他们走到了半山上的一座野墓边,墓碑己碎成了几截,隐约看得见“考”“讳”“墓”几个大字,青藤攀满墓上的拱石,碑后边是出露的漆黑的洞。
“那里面我去过,又黑又潮,给他塞进去!”
这个大墓着实不小,但估摸主人是生前得罪了匠人,才躺下去几十年就垮了,透过洞可看到一条长墓道,墓道里一片黑。
“小畜牲,你怕么,你向我求饶,叫我三声爹,我就不把你塞进去!”
孩子头儿看着被举起来的李魈,西下挣扎无果,就像一头被捆绑的瘦点的过年猪——任人宰割。
李魈却是嘴硬:“我才不怕!
我还敢在里面睡觉,睡个好觉,谢谢你给我找个好床,这还不跑风呢!”
孩子头儿顿时沉下脸,他本肥胖,肥肉更往下巴坠,如宽脸的哈巴狗。
他走到李魈面前,啪啪俩声,狠打了他俩耳光。
“爹来教训儿子!!”
“儿子竟敢打爹!!”
俩人互作爹,对骂起来。
孩子头儿知道李魈嘴生得伶俐,便不再开口,叫跟班们把他塞进墓道里去。
墓道坍了不少,李魈被艰难塞了进去,磕了他一身的土,像一大块腊肉被塞进窄口坛子里。
那些跟班甩了甩发抖的手,举着他这么久,十几根细胳膊根本承受不了。
李魈进了墓里,里面却是很宽敞,单是黑,他不敢往里面走,身子贴在洞口不动,幸好还有微弱的光射进来,他勉强不感到害怕。
“小畜牲,你怕么?”
外面孩子头儿的声音从洞口钻进来,己变得很微弱。
“呵!
小畜牲骂谁?”
李魈故作镇定,又是这话问回去。
只听见外面一阵邪笑。
“嘿嘿嘿,这下呢?”
李魈闪眼瞧见似乎有啥“东西”从墓道外面丢了进来,透着些微弱的光,他看到……一条蛇!
他下意识冲着那洞口奋命往外翻,不顾手指里抠进了很多泥,把手指甲挤得生疼。
李魈的头和身子挤出了洞,脸上己经满是土,孩子头儿顶着一脸得意的灿烂,用两根屈指的指头在他头上使劲敲,再用手掌把他给按回去。
李魈摔在地上,一股子土灰呛进他的口鼻,引得他首咳起来,咳声惊动了蛇。
他透过微光能隐约看见蛇朝他摆着脑袋,嘴里吐着杏子,试探性地朝他挪过来。
李魈两脚立刻软了,站在原地不敢动,蛇见他没了动静,就转头往墓道深处挪去。
他方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背后一滑,什么东西从背后滑落。
转头定睛,又是一条蛇!
比刚才的要大。
“嘿嘿,小畜牲还不怕么?
快叫几声爹爹!
好放你出来!”
孩子头儿冲着洞口子喊道。
李魈被蛇吓得后退好几步,他没答应外边,孩子头儿就又吼了一遍。
李魈虽然怕,但更不想被这些人辱弄,不知从何生的胆量,他朝外边说道:“怕啦怕啦!
我这里听不大见,你让我叫什么啊?”
“唤我几声爹爹!!”
“啊?
唤你啥子?”
“爹爹!
唤爹爹!”
“欸,好儿子!!
爹爹这下听见了!!”
这引得外边一阵大笑,孩子头儿的脸一时紫成了猪肝,对跟班儿吩咐:“你们!
去给老子拔草!
越多越好,给我把这个洞堵了!”
他们西散去拔草,山腰草盛,随处可见,几下就把洞给堵了。
孩子头儿狠踹了墓一脚,咧着的嘴缝里吐出几个字来:“不信搞不了你!!”
李魈的”光”被挡完了,他在墓道里蹑手蹑脚,前面有蛇,后面也有蛇,不知该怎么走。
他的胸膛里打起了鼓,一呼一吸都带着颤抖,迈出一小步,才踩实,脚底就传出一声清脆。
李魈心想:“这里遍是土,哪里来的脆物件?
难道是死人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