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最新式的碰瓷！”程云深攥着沾满拿铁渍的衬衫下摆，盯着面前这个头发翘起两撮呆毛的男生。
九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切进来，把他手腕上的水彩颜料照得发亮。
林砚手忙脚乱地掏速写本，纸页间掉出半块融化的巧克力，“我赔！分期付款行吗？”
他鼻尖还沾着钴蓝色颜料，像只误入咖啡店的流浪猫。
玻璃柜台里蓝莓芝士塔正在打折，程云深突然想起今早打翻的薄荷盆栽砸到的猫——也是这种湿漉漉的眼神。
……
“客人们说新菜单像魔法。”
林砚把水彩笔别在耳后，颜料在程云深的围裙上蹭出一道虹。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黑板墙上，咖啡杯简笔画正牵着水彩云朵，飘向写满今日***的晴空。
1.拿铁与巧克力事故
玻璃门撞上风铃的瞬间，程云深就知道今天又要报废一件衬衫。
“麻烦要杯冰美式！”
画板带进来的热气扑在咖啡柜台前，男生乱翘的头发里别着半截炭笔，“等等我手机好像……”
程云深搅拌浓缩咖啡的手顿住了——
对方正把帆布包倒过来抖，颜料管、钥匙串和速写本稀里哗啦砸在大理石台面上，一管赭石色颜料精准滚进他刚擦干净的咖啡机底盘。
“客人，您的冰美式十八块。”他捏着杯子的指节发白。
“啊找到了！”男生从卫衣帽子里摸出手机，抬手时肘关节撞翻了咖啡杯。
深棕色液体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程云深的白衬衫下摆顿时绽开一朵咖啡渍云朵。
空气凝固了两秒。
“这绝对是最新式碰瓷。”
程云深扯着湿哒哒的衣料，薄荷糖浆的凉意正往腰上渗。
他注意到对方帆布鞋上溅满颜料点，像踩过彩虹水坑的鸽子。
“我赔！”
男生突然撕开速写本，纸页翻飞间掉出半块融化的巧克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