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极偏之地有一片树林,阴风阵起。
树木,不同于常树,主干是棕色的,而是棕黑中带点紫尽显妖异。
说来也怪外面虽然称不上多亮,倒也有几分月光带来的莹莹之光。
但这树林里却连丝光都没有。
外面蝉鸣不绝,里面却寂静的可怕。
但就是这么一片散发着诡异的树林中,有着这么一个人黑发黑瞳,眸子清澈又坚毅,手里提着油灯。
但就是这么一位坚毅的少年,此时瞳孔中却透露着慌乱与惊恐。
只见在他前面有一男一女,女的胸口有一个大洞 数不尽白花花的东西在肉里蠕动穿梭,仔细一看那些竟都是蛆。
浑身上下散发着快形成实质的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脸上眼珠从眼眶中脱离,无力的搭在脸上。
男的嘴里有一圈圈尖牙,舌头像蛇信一样“嘶嘶”摆动,腥臭的液体顺着舌头滴到地上,地面被腐蚀出一个坑!
孔巽云因为极度恐惧提着油灯的手一首在抖几滴油滴在了鞋子上烧了几个洞都不知道。
他颤抖着想转头跑,却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身体只能看着眼前两人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啪嗒”“啪嗒”这两个怪物像猫玩弄猎物一样一点也不着急,步步逼近。
看着眼前人害怕的样子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 男的伸出腐烂的不成样子的手想把眼前人的头拧下来。
孔巽云紧紧的闭着眼睛,准备迎接死神的到来。
就在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接触到他的一刹那,脖子上的吊坠发出了刺眼的绿光,一切回归黑暗。
“滴滴”恍惚间孔巽云听到了声音想去寻找声源却动不了。
但是孔巽云可是个不服输的主,努力尝试恢复控制,在不懈努力下渐渐的手恢复了一点知觉,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睁开了眼睛。
咦?
这里是…孔巽云发现自己身处在医院中刚才的声音是心电图发出来的。
孔巽云瞪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西周。
心想“我刚刚不是在树林里吗怎么到医院来了,好像…有一道绿光…吊坠…对了我的吊坠!
刚想伸手去找一阵剧痛涌了上来,孔巽云只好作罢。
他现在感觉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好的,呼吸也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牵动伤口,引来一阵阵钻心的痛。
慌忙之余孔巽云余光一瞟,发现吊坠安安稳稳的放在桌子上,这才安心下来。
这吊坠是他父母临走时留给他的。
那天,父母说要去一个地方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便把这吊坠给他。
还记得当时父母对他说想念他们时,紧捏着吊坠,他们便能感受到心意,但不知为何,临走时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一去就是十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大家都认为他父母出了意外死了。
但他对别人说的话充耳不闻,每天都会拽着吊坠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希望有一天父母能够回来。
对一个才八岁父母就不在身边的人来说无疑生存是很困难的。
但好在他父母给他留下了一大笔财产——三千万人民币存放在银行里,每天大概有300多的利息。
靠着利息和邻居刘大爷的照顾,也算过得挺滋润的成长到了现在高中。
“吱呀”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位带着几分痞气有点小帅的男子一脸焦急。
“小孔,你怎么样了?
一大早上听医院说你出了车祸我可担心了,哪个不长眼的?
你告诉我让小爷去干他。”
车祸…原来那只是个梦嘛?
孔巽云低下头若有所思这男子看他不说话以为脑子被撞坏了,一脸担心地伸手去摇了摇孔巽云“嘶,别摇了钱少,我本来还死不了,你这一摇,我仿佛看见上帝在向我招手。”
看他没事钱少这才放心下来。
“我买了白粥,你趁热喝了吧。”
听他这么说孔巽云,看了看绑满石膏的双手无奈的笑了笑。
钱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了然“唉,你看看我这记性,你既然喝不了也不能浪费算了,本大爷勉为其难的帮你解决吧。”
说着拿起粥一仰而尽,随后贱兮兮的对着孔巽云笑。
孔巽云看他这一波蜜汁操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个大好人,我谢你啊。”
“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还买了一份。
今天大早上一听你出事我饭都没来得及吃就马不停蹄的来看你。
早料到你可能不方便用手,所以刚刚那碗粥是我的,我给你买了用吸管吸的黑米粥。”
说完,钱少从袋子里拿出一杯黑乎乎的粥,插上吸管递给孔巽云,孔巽云试探的喝了一口瞬间几分疼痛,涌上了胸口。
“呼,算了,你先放旁边吧,钱少看他如此,也不再逗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送眼前这位大病之人去和上帝喝咖啡了。
气氛一度陷入了沉寂,过了一会儿,许是想缓解一下气氛,钱少又挂上了那副贱兮兮的表情。
“这个月月底,班上组织要去露营,你可要快点好,本大爷还要和你pk呢上次打水漂是我大意了,居然让你给赢了这次我可不会再大意了。
你到时候可不要拖着这副脆弱的身体来啊,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弱小。”
说完还骚包的摆了个pose那动作就只差加上那句话———“别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看钱少这么挑衅他,孔巽云骨子里那股好斗的劲儿涌了出来。
先是不屑的笑了一下“钱元!
你不过我的手下败将,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打败你,虽然我现在手动不了,但你不要以为你就行了,我还有脚趾头。
你想玩,那我可要奉陪到底。”
孔巽云那清澈的桃花眼,配着他一本正经的语气要是不听内容还以为是啥大事呢。
“呵呵,得了吧你那功夫也就只能抠抠城堡了。”
正当两人聊的正欢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何时门口站了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这位先生,病人需要休息,请您安静一点”随后,在两人的注视下,走近看了看仪器上的数据,一边用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眼里止不住的赞叹“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一个出了这么严重的车祸,本来应该都没救了,硬是撑了下来,堪称是医学奇迹啊~”随后,医生看孔巽云的目光越发热切起来,孔巽云被他这目光盯得发毛,不自在地把头撇到了另一边。
这位医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点冒犯,尴尬的咳嗽了几声,随后让护士重新给他换了一瓶吊水,急忙出去了。
“哦,对了,我还有课呢!”
钱少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事。
“嗯,不好意思,我晚点再来看你。”
待到人都走以后,孔巽云望着天花板,发呆,渐渐的双眼逐渐迷蒙起来。
恍惚间,他看到了父母,耳畔传来他母亲的声音,“小孔~小孔~小孔”那声音飘渺虚无,似从天上传来,又似从九幽深处传出。
“母亲!”
随后,眼前的景象开始如同镜子一样开始破裂,孔巽云清醒过来发现周围只有冰冷的仪器,和桌子上还有余温的黑乎乎的粥,吊坠此时隐隐散发着微微的绿光。
看出了吊坠的不同。
孔巽云心想“嗯,这吊坠…我记得之前这绿色的光也是吊坠发出来的。”
孔巽云艰难的把吊坠拿了过来,这个说是吊坠,不如说这更像一个符。
中间烙着☴的符号。
“爸妈,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望着吊坠孔巽云喃喃道。
时间飞速流逝,白天到黄昏。
“一溪绿水皆春雨,半岸清山半夕阳。”
说的就是此时窗外的景色吧。
期间除了钱少来看他,陆陆续续的有几个同学过来问候了一下,便到了晚上。
深夜孔巽云熟睡着,因为疼痛,眉头紧皱起来。
此时吊坠开始发出微弱的绿光,拂去了孔巽云眉间紧锁的愁绪。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射到洁白的床单。
孔巽云悠悠醒来,感觉神清气爽。
习惯性的想伸个懒腰,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伤,想停下动作,却己经来不及了,“咦?”
“为什么不痛?”
⊙ω⊙孔巽云试探性的甩了甩手,“好像真的不痛了”。
确认没事后拔掉自己身上的仪器,跳下病床,又蹦又跳。
准备过来检查病房的医生,都被孔巽云这波神奇操作惊呆了,连忙推门进去,让孔巽云躺下。
迫于还要医生开的出院条。
孔巽云无奈只好不情愿的照做,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之后,医生看待孔巽云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一样那嘴张的老大了。
如果可以,孔巽云真想塞个鸡蛋,进去堵住医生的嘴,医生摸了摸那只有稀稀疏疏几根头发的脑门,一脸不可置信的出去给孔言生办了出院单。
虽然知道不大可能答应,但是还是试探性的问孔巽云愿意留下来,为人类做出贡献吗?
孔巽云哪是能任人随意拿捏的。
他可不愿意当小白鼠,拿了出院单缴了费就冲了出去,好在这位医生比较讲道理,只能一脸失望的目送他离去。
冲出医院后,孔巽云心有余悸得拍了拍胸口长呼一口气。
“还好我跑的快,不然挺好一小伙,就变成任人宰割小白鼠了,我孔巽云的一世英名也就毁于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