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物理竞赛金奖得主尚越的马尾辫扫过周舒的课桌，携带硫酸铜气味的少女不知道，这个总在《五年高考》上画五线谱的代理班长，正用余光丈量她后颈胎记的曲率。
实验班玻璃窗上的冰花悄然融化，露出三重悬疑：光荣榜上性别成谜的签名、琴谱里突然浮现的德文批注、急诊室安眠药瓶摇晃的节奏为何与肖邦练习曲完美共振？
量子力学与《月光奏鸣曲》在储物柜轰然相撞，公式E=ħω 竟预言了二十年前儿童画上的蝴蝶结之谜。
当"测不准原理"成为心跳的注脚，两个被原生家庭割裂的少年，在琴键与跑道构成的莫比乌斯环里，开始偷渡彼此命运中坍缩的星光。
周舒用指甲刮着玻璃上的冰花，教室里暖气开得太足，把十二月冻僵的呼吸都烘成了困意。
班主任老杨的保温杯在讲台上磕出清脆声响："新班级要选个临时班长。
"他低头避开所有期待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画着五线谱。
前桌林宇轩突然转身，圆珠笔在他摊开的《五年高考》上敲出蓝点："年级第一在咱们班，要不让人家当？
"周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第三排靠窗的座位空着，晨光在深蓝色椅背上流淌。
开学三天那个位置始终缺席，只在校运会动员表上落着个凌厉的签名——尚越。
墨迹穿透纸张，力透纸背的"越"字最后一勾像把出鞘的武士刀。
"人家请假去物理竞赛了。
"老杨拧开杯盖，枸杞在热水里舒展成星星点点的红，"周舒你先代理，等......"下课铃截断后半句话。
走廊里涌动的喧哗裹挟着粉笔灰，周舒抱着收上来的英语作业穿过连廊。
月考光荣榜新贴的铜版纸在风里哗哗作响，理科区第三名的位置，"尚越"两个字墨迹未干，洇开的笔画像落在雪地上的鸦羽。
他盯着那个名字出神。
上周父亲值夜班时，他在急诊室听见护士们闲聊："2班那个尚越又拿国奖了，听说保送清北稳了。
"当时他正给母亲取安眠药，药瓶在掌心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里面装着被碾碎的星星。
羽毛球场传来的喧闹突然炸开，白色羽毛球撞上公告栏玻璃，惊飞了在榜前啄食的灰雀。
周舒后退半步，运动鞋碾过枯黄的银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