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咖啡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桌面上，暖黄的光晕映衬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
“陈孟川，你到底什么意思？”
舒舒将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放下，薄薄的瓷杯底撞在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她微抬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男人，语气中藏不住的质问和一丝隐忍。
对面的陈孟川不急不缓地搅拌着自己的咖啡，低头看着杯中的旋涡，嘴角却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却透着一股让人咬牙切齿的从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舒舒气得差点把勺子摔过去：“知道什么？
知道你一边答应跟我好好过日子，一边背着我帮周晴晴处理她的乱七八糟？”
陈孟川终于抬起头，目光如刀锋般锐利，首首地落在舒舒脸上。
他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你要是觉得周晴晴重要，那是你的事。
我不过随手帮了个忙，舒舒，你不会真这么小气吧？”
“随手帮忙？”
舒舒只觉得胸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怎么都喘不上气来，“她半夜给你打电话哭，你半个小时内就跑过去安慰她，这叫随手帮忙？”
陈孟川挑眉，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舒舒，感情不是这么算计的。
你知道我不喜欢争吵。”
“你不喜欢争吵？”
舒舒冷笑一声，眼眶微微泛红，“那你喜欢什么？
喜欢我当个傻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陈孟川将咖啡杯推到一旁，手肘撑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嗓音低了几分，带着些许蛊惑：“舒舒，我做的一切，不是都为了我们好吗？
你知道，我的世界太复杂。
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待在原地就够了，其他的事，交给我。”
舒舒怔了一瞬，随即冷笑：“陈孟川，你是真的坏。”
陈孟川微微一顿，继而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不就是喜欢我这点吗？”
舒舒觉得胸口那股郁气几乎要冲破喉咙，她抓起包站起身，连看他一眼都不想多停留：“你错了。
我是瞎了眼。”
舒舒独自站在人流中，呼吸着冬日冰冷的空气。
阳光刺眼，她却觉得心底阴云密布。
陈孟川真的很坏。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成为了她人生中唯一无法挣脱的枷锁？
冷风一下子扑在脸上，冻得她鼻尖发红。
她裹紧了大衣，脚步却不自觉地停在街角，像是刻意留给身后的人一个机会。
一分钟，没人追上来。
两分钟，依然没有脚步声。
舒舒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我真是疯了，还指望他会出来？”
她正准备抬脚往前走，身后却忽然响起那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舒舒，站住。”
声音不高，却像冬日里一道劈开的雷，瞬间将她钉在了原地。
舒舒慢慢回头，看见陈孟川从咖啡馆里大步走出来。
他依旧是那副从容自信的模样，一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另一手握着她刚刚落下的手套。
“你掉的。”
他抬起手，将手套递过来。
舒舒死死盯着他的脸，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委屈：“陈孟川，我不要手套，我要你一句真话。”
陈孟川愣了愣，随即笑了。
他收回手，首接把手套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真话是什么？
舒舒，你想听哪一种？”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舒舒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声音却因为情绪而发颤。
陈孟川走近了些，他低头看着舒舒的眼睛，薄唇轻启：“舒舒，这种问题不适合你问。”
“为什么？”
舒舒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胸口那股郁气快要炸开。
“因为答案你听了也不会满意。”
他的语气依旧冷静，像是一记精准下到伤口的刀，带着几分狠意。
舒舒没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再问下去，只会让自己更狼狈。
可就在她转身准备走的一瞬间，陈孟川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无法挣脱。
“我有没有爱过你？”
他低低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舒舒，这问题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舒舒咬着牙，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滑了下来。
陈孟川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重要的是，我现在舍不得放你走。”
舒舒一怔，鼻尖立刻酸得不行。
她想用力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陈孟川，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她哽咽着问，眼泪模糊了视线。
陈孟川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将她的手拉到胸口，让她感受他掌心的温度。
他低声说：“舒舒，我是坏。
但你知道，我只对你认输。”
这一句带着蛊惑的低语让舒舒瞬间溃不成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