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的第十年,陈之敬的白月光和离了,她千里迢迢赶来京城求收留。
“父母离世,族人轻贱,蘅儿实在无处可去了。”
陈之敬心软了,将她接进府中,吃穿用度处处亲力亲为。
我的儿子陈言更是欢喜不已:“蘅姨,你好美,我以后也要娶一个像你一样美的女子为为妻,可千万别像我娘一样,整日蓬头垢面的,丑死了。”
彼时,女儿的高热刚退,我闻言转身去了书房,写下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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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一位名唤刘蘅的女子晕倒在陈府门口,恰好被下朝的陈之敬撞见,将她抱回府中。
彼时我正守着因为着凉而高热不退的安安,并不知此事,去请府医的下人一去不复返,没办法,我只能自己跑去请府医。
可经过陈之敬的蘅芜苑时,却见下人都聚在这儿,就连京中有名望的几位老大夫也正围在一起商讨药方。
从下人三言两语的议论中,我才知道向来好脾气的陈之敬那天发了好大的火,不仅为刘蘅请来了名医,还将府中的下人几乎全叫过去伺候了。
我穿过人群走进蘅芜苑,下人纷纷噤声,不敢阻拦。
站在门口,我听到了刘蘅带着哭腔的声音:“父母离世,族人轻贱,蘅儿实在无处可去了,之敬哥哥,求你看在昔年情分上,留下我吧……”
陈之敬声音中带着心疼:“好,蘅儿你就安心留在这儿,没人敢欺负你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汗水混着泪水滴落在地上,我没进去,转身跑出府,跑遍大半京城的医馆才请来一位医术好又愿意出诊的大夫。
等安安的病稍微好些已经是十天后了,丫鬟提醒我才想起来,这些天都没见到陈之敬,更没听到她关心过女儿一句。
我鬼使神差的踏进蘅芜苑,就见院子里热闹非凡,锦衣阁的人展示着一匹又一匹精美的绸缎,陈之敬在旁边含笑看着,偶尔出声夸布匹赞颜色鲜亮,刘蘅要是穿上肯定好看。
就连我那向来跳脱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