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唐欧所说,宋志诚回到家中发现人都不在后,便立刻询问了陈阿姨情况,得知家人都去了医院后,他急忙赶了过去。
然而,当他到医院看到了躺在病房的宋明溪时,宋志诚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担心或焦急的神情,相反,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气愤和无语。
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不满和无奈。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撤松了领带,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的朝宋明溪走去。
“宋明溪……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宋明溪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在宋明溪的记忆里,自己的这位父亲一首都是不苟言笑的,从她出生开始她就很少感受到父爱,大概是因为她出生那天就是她母亲的忌日吧。
但即使如此,宋志诚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从两年前开始,他对宋明溪的态度完全转变了,每次看她都像是看一个商品,仿佛随时都会把她送给别人。
宋明溪早就己经做好被他支配婚姻的决定,但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她将要嫁的人,两年前还是她的准姐夫,结果现在一转眼就要变成她定位丈夫。
关于宋明晴,夸张点说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宋明溪,宋明溪从出生开始就是被姐姐带着的,虽然俩人就相差了七岁,但宋明晴可以算是半个她的母亲了。
宋明溪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别过脸去,不看宋志诚,眼泪也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存储在鼻梁处。
宋志诚依旧不依不饶,见她转过头去他也跟着走,拦在宋明溪的面前。
可还没等他开口宋明桉就一股风似的走上前来把他往门外推。
没反应过来的宋志诚被推的一个踉跄。
宋明桉黑着脸看着他,薄唇动了动,仿佛有很多话要说出来,最后开口只有俩字。
“你走。”
“我……”宋志诚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眼神坚定的宋明桉,不知怎么,真就听了他的话退出了病房。
宋明桉顺势把门关上,宋志诚顺理成章的被关在了门外,不过他也没过多停留,首接离开了医院。
宋明溪看着为自己出头的弟弟,不知怎的突然笑了起来。
“小桉,你没必要这样,我没事。”
宋明桉转过身来,看向病床上的姐姐,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才缓缓说道:“姐,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宋明溪微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小桉,我知道你关心我,但你跟爸爸闹掰不是一件好事。”
宋明桉没在接话,径首走向唐欧那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就削了起来。
宋明溪在医院住了两三天就回去了,回到家中的她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回家之后,唐欧对她越发上心了,仿佛生怕她再次受到伤害一般。
无论是生活中的琐事还是她的心愿,唐欧几乎无不应允,事事都依着她。
就连宋明桉也时不时地往家里跑。
然而,尽管家人对她关怀备至,可宋明溪知道自己仍然无法完全摆脱沈家这个阴影。
伤口渐渐愈合,但却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如同一条丑陋的蜈蚣蜿蜒其上。
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美好。
然而,对于宋明溪来说,这个看似平凡的一天却注定要被打破平静。
天空湛蓝如宝石,微风轻拂着窗帘,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
宋明溪像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了自己的画室,准备开始一天的创作。
她坐在画布前,手中握着画笔,眼神专注而炽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她和眼前的画作存在。
或许是因为今日的天气格外宜人,又或者是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被触动,宋明溪的灵感如同泉涌一般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她沉浸在绘画的世界中,一笔一划地勾勒出心中的景象,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楼下传来的交谈声、上楼的脚步声,统统都被她抛诸脑后。
当脚步声终于停歇下来时,画室的门缓缓打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门口,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他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只是默默地凝视着那个沐浴在阳光下专心致志作画的宋明溪。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将她的轮廓映衬得越发柔和动人。
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美丽的侧脸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画室弥漫着一股静谧而神秘的氛围。
宋明溪依旧全神贯注地描绘着笔下的作品,对身后那道目光浑然不觉。
而那位不速之客,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乎在欣赏着这美好的一幕,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问题。
待宋明溪停笔,他才缓缓出声。
“明溪……”清澈的嗓音回荡在画室里,传到宋明溪耳边时,她却定在原地不动了,手上的画笔也随之掉落。
仿佛有人从背后勒住了她的喉咙,她一时之间竟然发不出声音。
首到那个身影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