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站在殡仪馆门口,手里捏着那张刚办好的工作证。十年牢狱生涯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曾经叱咤风云的三爷,如今却要跟死人打交道。
"新来的?"一个圆脸胖子递过来一根烟。
阿飞接过烟,点上,深吸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看到一个穿白裙子的姑娘从医院方向走来。
长发及腰,眼睛很大,像是会说话似的。姑娘走到门口,声音有点发抖:"请问...这里是不是办理..."
"后事是吧,我带你去。"阿飞掐灭烟头。
姑娘叫小雨,来给父亲办后事。填表的时候手一直抖,笔都拿不稳。阿飞接过笔替她填,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冰凉冰凉的。
"你先去休息室坐会儿,我来处理。"阿飞给她倒了杯热水。
小雨捧着水杯,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谢谢...我爸走得太突然了..."
阿飞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见过太多生死,却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
"你这工作,一定很辛苦吧?"小雨突然问。
阿飞愣了一下:"还好。"
"我在对面医院当护士,经常能看到你们忙进忙出的。"小雨擦了擦眼泪,"你们比我们更懂得生命的意义。"
阿飞心里一颤。他想说,我以前就是个混混,杀过人,坐过牢。但看着小雨清澈的眼睛,他说不出口。
处理完手续,小雨要付钱,阿飞说:"免了吧。"
"不行,这是你们的工作。"小雨执意要付。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喧哗。阿飞的老相好晓婷闯了进来:"阿飞!你居然在这儿当孤魂野鬼的看门狗?"
小雨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阿飞身后躲。阿飞挡在小雨前面:"有事出去说。"
"怎么?才几天就找到新欢了?"晓婷指着小雨,"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
"出去!"阿飞吼了一声。晓婷被吓住了,跺跺脚跑了出去。
小雨从阿飞背后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