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门口，望着屋檐下飘摇的白灯笼，恍惚间觉得那灯笼像是悬在空中的头颅，随着夜风轻轻摇晃。灯笼上写着大大的"奠”字，墨迹未干，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小夏，进来吧。"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夏回头，看见母亲穿着一身素白的孝服，脸色苍白得吓人。母亲的眼睛红肿着，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老宅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像是陈年的香灰混合着某种腐烂的气息。林夏跟着母亲走进堂屋，看见外婆的遗像端正地摆在供桌上。黑白照片里的外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双浑浊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屋里的每一个人。
林夏打了个寒颤。她记得外婆生前最爱笑，可照片上的笑容却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安。
"去给你外婆上炷香。"母亲递来三支香，林夏接过来的时候，发现母亲的手冰凉刺骨。
香炉里已经插满了香，青烟缭绕，呛得林夏眼睛发酸。她跪在蒲团上，正要磕头，忽然听见“啪"的一声，供桌上的蜡烛突然熄灭了。
堂屋里瞬间陷入黑暗，只有遗像前的长明灯还亮着微弱的光。林夏感觉后背发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注视着她。她慌忙点燃蜡烛，抬头时，发现遗像上的外婆似乎换了一个表情——嘴角下垂，眼神阴郁。
"可能是风。"母亲说着，走过去关上了窗户。但林夏清楚地记得，窗户本来就是关着的。
守夜的人陆续到来，都是村里的老人。他们沉默地坐在堂屋两侧的长凳上，偶尔低声交谈几句。林夏注意到，这些老人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外婆的遗像，然后又迅速移开，仿佛在躲避什么。
夜深了，林夏实在撑不住，母亲让她去外婆生前住的房间休息。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房间里很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林夏摸索着打开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外婆的床铺收拾得很整齐，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雕花木盒。林夏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