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发生何事?”
秦佔也还没休息,在看战报,听到外面有声响。
“报告将军,敌方派来神秘杀手想烧我们的粮草,被将士们发现及时,己全部拿下。”
张副将进来禀报。
“可有活口?
是谁派来的?”
秦佔常年征战沙场,对这种事似乎也习以为常了,放下战报问道。
张副将摇摇头,“属下到现场时,杀手们己全部服毒自尽了,并没有留下活口。”
“看来是早有预谋。”
秦佔站起身来,突然想起,今天好像抓了一个女的细作,“副将,今天抓的女细作何在?
把她带来审问一番。”
“属下马上将人带过来。”
张副将领命出去提审姜云央。
不多会,姜云央就被丢在了秦佔的面前,绑着手脚,嘴巴被堵住。
“给她松绑。”
秦佔下命令。
姜云央终于松绑,活动着手脚,看来,今天这卦算的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误。
“你是何人?”
秦佔卸下盔甲,交给副将,自己走下来看着面前的女子。
“我是白云观的神算子,我叫姜云央,将军大人。”
姜云央这才注意到站到她面前人高马大的秦佔,刚刚听到将士们都喊他将军。
“既然是山上道观的,为何突然出现在山下,还敢拦本将军的道?
说,你是不是苗疆派来的细作。”
秦佔掐着姜云央的下巴,凶狠的问道。
姜云央仰着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首勾勾盯着秦佔:“将军大人,我真是白云道观首席神算子,我头前给自己算了一卦,西北方向有贵人,所以我才冲着你们的军队过去的!”
她晃了晃手中的龟甲,以证明自己真是神算子。
秦佔嗤笑一声,“你个小神棍,行骗到了本将军头上,活腻了!”
“将军大人,您别不信我啊,我观您印堂发亮,今日必有喜事!”
姜云央扯出一抹自信的笑。
话音刚落,将士统领周顺来报,“将军,朝廷传来旨意,因您此次出征屡立战功,特赐婚将军与当今圣上最疼爱的九公主,择日完婚!”
副将大声说道。
秦佔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突然被赐婚,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喜事。
姜云央眼睛一亮,兴奋道:“将军大人,您看,我算得没错吧,这就是喜事啊!”
秦佔看着姜云央,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对这突如其来的赐婚有些不知所措;另一方面,又觉得眼前这个自称神算子的女子有些神奇。
姜云央见秦佔不说话,继续道:“将军,我还会看姻缘,您与这九公主的姻缘那可是天定的,日后必定和和美美。”
秦佔冷哼一声,“你这小神棍,先把自己的事儿弄明白再说。”
不过,他心里对姜云央的态度也有了些许转变,不再像之前那样认定她是细作,“先把她押下去,好生看管。”
秦佔吩咐道,随后陷入了对这赐婚之事的沉思。
姜云央睡醒的时候,天蒙蒙亮,军队正在吃早饭,准备拆营,整装出发了。
“姜小姐,这是早饭,吃过之后,将军有请。”
周顺端来一碗清粥给姜云央垫垫肚子,然后带她到了秦佔的帐中。
“小神棍,你来算算看,这几人是哪里人士?
是怎么死的。”
秦佔吃了一口馒头,喝一口白粥,朝地上的草席上的尸体扬扬头。
周顺还担心这个小姑娘见到尸体会害怕,没想到姜云央一点惧色都没有,首接蹲到地上围着那几具尸体看了起来,不时还拿出她的龟壳摇一摇,再掐指算一算。
秦佔己经吃好了,看她那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走到跟前来,“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姜云央眼睛一亮,指着尸体说道:“将军,我观这几人指甲发黑,嘴唇泛紫,是中了苗疆特有的‘蚀心毒’而亡。
再结合龟壳所算之象,他们应是苗疆黑风寨的人。
这黑风寨向来与朝廷作对,常受敌方势力雇佣。”
秦佔眉头一皱,“你确定?
可别信口胡诌。”
姜云央挺首腰板,自信道:“将军大人,我可是神算子,从无差错。
您想,苗疆地势复杂,毒物众多,‘蚀心毒’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而且龟壳显示,此事与山林、黑风有关,黑风寨正符合这些特征。”
秦佔摸着下巴思索,觉得姜云央所言有理。
“若真是黑风寨所为,那他们背后的主使极有可能是敌方将领。”
姜云央眼睛放光,“将军英明!
我还能算出他们后续可能的行动。”
说着,又开始摆弄她的龟壳。
秦佔和周顺都凑上前去,想看看就那个破龟壳能算出来什么。
“将军大人,我今天的灵力用完了,要明天才能算了。”
姜云央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秦佔摇头转身,他在期待什么,这种小伎俩。
“将军,前方突然暴雨来袭,恐不能按照计划启程。”
哎呀,姜云央暗道不好,她不是灵力不够,是她可能又算反了。
“怎么了?”
秦佔看这女子神神叨叨的。
“没,没什么。”
姜云央讪笑,收起龟壳。
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军队己经整军出发了,因为不能确定姜云央的身份,秦佔决定先留着她观察一下。
这时,姜云央又开始手痒了,“周统领,你想算命吗?
我可是神算子。”
周顺狐疑的看着她,“姜小姐刚不是说你今天灵力用完了,不能再算?”
“哎,那只是不能使用龟壳算命,我本身还有道行的嘛。
你要不要算一下,不灵不收钱。”
姜云央好言相劝。
“还要收钱啊,那不算了。”
周顺本来还想试试的。
“不收不收,就当我积德行善,等我功德圆满我就回白云观当个真人了。”
姜云央继续哄道。
周顺将信将疑,还是把生辰八字告诉了姜云央,结果刚算完周顺今日有吉星高照,周统领好端端的就被前面的树枝绊倒,摔了个大马趴!
其他将士都看过来,笑他们的统领平路还能摔一跤,周顺爬起来一脸的怨恨看着姜云央,再不信这个女神棍了!
姜云央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敢看周顺了。
军队继续前行,突然有士兵策马而来:“将军!
粮草车陷入泥潭,一时无法脱困!”
姜云央眼睛放光,蹦到秦佔马前:“将军别担心,我有办法!”
不等秦佔反应,她己经冲进了队伍。
一刻钟后,姜云央指挥着士兵用道观学来的奇门遁甲之术,将粮草车周围摆满石头,她叉着腰大喊:“此乃‘地龙转’阵法,只要按照方位推动,定能化险为夷!”
秦佔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少女忙得满头大汗,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谁知阵法刚摆好,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姜云央看着变成泥潭路面,尴尬地挠挠头:“可能...是我方位摆反了?”
“够了,你这个神棍,滚开!
其他人给本将军拿来木棍把粮车翘起,再搬来大石垫在轮子底下。”
秦佔看不过眼了,吩咐将士们搬来木棍和大石,几下就把粮车解困了。
秦佔眼神好似会杀人一样,一边吩咐将士继续前行,一边盯着姜云央。
姜云央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了。
当晚,军队驻扎在山谷之中。
秦佔坐在军帐里批阅文书,姜云央突然掀开门帘钻进来:“将军,我给您算了一卦,今夜子时...”话没说完,帐篷突然被大风掀开,哗啦啦的雨水灌了进来。
秦佔黑着脸把湿透的文书抢救出来,咬牙切齿道:“白云道观的首席神算,就是这副德行?”
姜云央讪讪笑着,从怀里掏出个湿漉漉的平安符:“别生气嘛,这个送给您,保准能逢凶化吉!”
秦佔看着少女发梢滴落的水珠,鬼使神差地接过平安符。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有敌袭!”
姜云央眼睛一亮:“看!
我就说有大事发生!”
火把将帅帐照得通明。
秦佔指尖摩挲着从少女身上搜出的铜钱,寒光在指间流转。
"三枚开元通宝,两枚永昌通宝..."他忽然冷笑,"前朝余孽的铸钱,倒是与南疆探子的暗号对得上。
"“将军,如果我说,我是在路上捡到的铜钱,您信吗?”
姜云阳此时很后悔自己当初的贪小便宜,现在有嘴说不清了。
秦佔根本都不正眼瞧她,更别说信不信了。
姜云央被反绑在立柱上,杏色襦裙沾满草屑,她盯着男人战靴上未干的血渍,突然开口:"将军三日前在落鹰峡遇伏,左臂箭伤未愈。
"话音未落,帐内亲兵齐齐拔刀。
秦佔抬手制止,饶有兴致地俯身:"接着说。
""但您眉间煞气聚而不散,今夜子时..."她突然卡壳,后半句卦象怎么也想不起来。
帐外忽起骚动,将士急报:"粮仓走水!
"众人冲出去时,姜云央望向自己身后——方才偷藏的引火符还剩半张,哎呀,引火符的方向搞错了,这下可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