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铺就的测灵台上，林风瘦小的身影在晨光中微微发抖。他低头看着脚下斑驳的八卦纹路，那些暗红色符文像是干涸的血迹，蜿蜒着爬满整座石台。
"林风，上前测灵！"
大长老林震山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震得少年耳膜生疼。观礼席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数十道目光像钢针般扎在他背上。他能清晰听见三房主母用团扇掩着嘴说："这孩子和他娘一样，怕是要步后尘......"
林风攥紧袖中的羊脂玉佩，那是昨夜他在母亲妆奁暗格里找到的。玉佩背面刻着"玄元"二字，在掌心沁出丝丝凉意。他记得母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风儿，待你测灵之日......"
"磨蹭什么？"林震山屈指一弹，测灵石碑轰然震动。九盏青铜莲灯沿着石台边缘次第亮起，青白色火焰映得少年脸色惨白。
当林风将手掌贴上冰凉的石碑时，异变陡生。原本沉寂的碑身突然泛起诡异黑芒，那些蝌蚪状的符文竟似活过来般扭曲蠕动。观礼席上传来惊呼，几位长老同时起身。
"这是......"
林震山瞳孔骤缩。他看见测灵石碑表面爬满蛛网般的裂纹，黑色雾气从裂缝中渗出，竟在半空凝成模糊的兽形。那雾气幻化的兽首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林风咽喉咬去。
"放肆！"二长老林玄素袖中飞出七枚铜钱，在空中结成北斗阵势。金光与黑雾相撞，爆出刺目火星。待烟尘散尽，测灵石碑已碎成齑粉，林风瘫坐在满地碎石中，嘴角渗血。
观礼席一片死寂。突然有人嗤笑："果然是个灾星，连测灵石碑都受不住他的晦气！"
林风艰难抬头，看见林炎抱臂而立。这位三房嫡子比他年长两岁，上月刚测出三品火灵根，此刻锦衣上的金线在阳光下灼人眼目。他故意提高声音："听说当年他娘也是测灵时暴毙，该不会......"
"够了！"林震山袍袖一挥，气浪将林炎掀得倒退三步，"测灵继续！林风......"他扫了眼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