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夷,纵使你再心疼弟妹,这成婚该有的流程哪有省去的道理?”
这时,单孤刀走了过来,“你呀就再忍忍吧。”
“吉时到,请新郎!”
李相夷正准备回单孤刀话,便被司礼的喊声打断。
一旁弟子递过了红绸,李相夷拿了红绸,脚下婆娑步三两下便赶至新娘子身侧,“阿娩。”
他将红绸一端递给乔婉娩。
乔婉娩嫣然一笑,“相夷。”
李相夷牵动红绸,乔婉娩缓步前行,宾客情不自禁发出一阵欢呼,前行一段,路有台阶,李相夷柔声提醒:“阿娩,前面有台阶,小心些。”
乔婉娩点头嗯了一声,李相夷就这么牵着乔婉娩一路跨马鞍,过鹊桥,撒五谷,登上喜堂。
喜堂之上,李相夷的师父漆木山、师娘芩婆与乔父、乔母早己入坐多时,西老都笑的合不拢嘴了。
司礼运气振声道:“一拜天地,天地为鉴,喜结良缘……”李相夷和乔婉娩携手对门口同拜天地。
司礼又喊:“二拜高堂,两姓永好,子孙满堂……”两人回身对漆木山、芩婆,乔父乔母徐徐拜下。
“三拜,夫妻对拜,琴瑟和鸣,携手百年……”二人转过身,彼此深深拜下而起。
“礼成!”
宾客和同僚们纷纷向李相夷和乔婉娩大喊:“恭喜李门主和乔姑娘喜结良缘……”“祝门主和乔姑娘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在一片哄笑声中,李相夷打横抱起乔婉娩,步入洞房。
肖紫矜看着水幕,眼里满是嫉恨,握成拳的手指节发白。
凭什么?
李相夷,凭什么你能娶得婉娩?
你都死了十年了,还要阴魂不散!
李相夷,你怎么不跟我们这的李相夷一样去死!
云彼丘早己吓得六神无主:门主,你若还活着,可怨我?
呵我早就该自刎谢罪才是。
他自嘲一笑,再次看向天幕,门主,是我对不起你。
待彼丘亲手手刃魔女,便来找你赎罪。
路人甲:“果然,还是李门主与乔姑娘般配些。”
路人乙:“嘘!
你说话小声点,别忘了今儿个该是什么日子。”
有人好生提醒,让他说话小声点,肖紫衿的脸现在可是阴沉的不行,可别祸从口出了。
路人甲:“他本来就比不上李门主,有什么好怕他的!”
路人乙:“……”听到这话,肖紫衿更气了,可碍于要面子,他也不好当场拿人怎么样,偏偏这时候石水还来凑热闹补了一刀。
石水:“谁说不是呢,门主和乔姑娘站一块,那就是绝配。”
肖紫衿气的险些吐血,胸口疼得他一抽一抽的。
纪汉佛喝了一声,石水乖乖闭了嘴,不曾想白江鹑小声嘀咕:“确实,还是门主与乔姑娘比较登对。”
纪汉佛怒喝了一声:“江鹑!!!”
白江鹑吓了一跳,像个鹌鹑窝在一旁。
大多数人都被李相夷和乔婉娩夺去目光,唯有李莲花、乔婉娩的目光落在人群里的单孤刀、高堂上的漆木山、芩婆、乔父乔母一众人身上。
李莲花眼眶发红,默默唤着水幕中的人: “师兄、师父、师娘、伯父伯母……”十年恍如一梦,再见宛如隔世,他有意回避,刻意遗忘,而今不过是一眼,回忆便如潮水一般涌来。
李相夷,既己成亲便是大人了,可别再意气用事了!
乔婉娩同样也默默呼唤着水幕中亲人的名字:“爹、娘、漆前辈、芩前辈、单师兄……”漆前辈,芩前辈,对不起,我找了十年也没找到相夷,甚至不知相夷是被人谋害致死,是婉娩愧对你们,愧对相夷……方多病一脸笑意的看着水幕,他很庆幸另一个世界里,他师父李相夷和舅舅单孤刀都活的好好的,且师父还娶到了心仪的姑娘。
方多病:“真好,就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何晓凤看着水幕中的单孤刀一脸阴沉的接话,“闭嘴!
小宝你很吵!”
对于那个害得自家二姐何晓兰香消玉陨,抑郁而终的男人,无论他是哪一个时空的,何晓凤都是不喜的,可以说恨之入骨!
方多病:“啊?”
方多病一脸懵的看着自家小姨,他不过就说了一句话而己,哪里吵了?
何晓凤:“啊什么啊,我说你吵!”
普渡寺,无了方丈看着水幕中那登对的一双璧人,轻轻一叹,“世事弄人……”他看了一眼东面的山顶,那是西顾门旧居的位置。
今日更是那人红颜知己成婚之日,那人自然也在。
突降这天幕婚事怕也成不了了,那人怕是不想入局也难了。
也罢,但愿这天幕能赐予那人一线生机。
李相夷将乔婉娩放至婚床之上,将她手中喜扇拿开,放置一旁,火速将她头上戴着那华贵且笨重的金冠卸了下来,后猛然凑近她,乔婉娩惊呼:“相……相夷……大……大白天的……你……你要干嘛?!”
李相夷正准备从乔婉娩身后喜被下掏出事先藏好的那盒喜糖和桂花糕,现下看着面前他的阿娩面露羞怯的模样,嘴角微扬,突然想好好地打趣一下,就故意装作一副,我想做坏事的模样。
他单手猛然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自己也顺势躺在了婚床之上,二人顿时成了男.下.女.上.的姿势,“阿娩觉得呢,今日可是我和阿娩新婚!!!”
乔婉娩:" 啊……我我我……相夷……你……孟浪……居然……居然想……想那种事……"乔婉娩轻轻咬了咬红唇,腼腆地垂眸着,有些难以启齿地回答着李相夷的话语,后更是羞得将脸埋在李相夷胸脯之上,不去看对方。
那种事?
李相夷耳尖微红,本是逗阿娩玩,现在好了自己反而……他轻咳了一声,右手臂一伸,自大红喜被下拽出两个大小一致,用红纸包裹着,打了特殊绳结的礼盒,拧在手上提至胸前,又用左手轻拍了下乔婉娩的后背,“好了,阿娩,不逗你了,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乔婉娩抬眸,看到他拧在手里的红色礼盒,“这是什么?”
她接过大红礼盒,起身在一旁端坐好。
李相夷走至一旁屏风后边换喜服边回答:“喜糖和你最爱的桂花糕,阿娩,我说过最甜的喜糖是要留给你的!”
乔婉娩扯了下礼盒上的绳结,发现扯不开,“这绳结倒是别致,又是你自己挽的是不是,怎么也打不开。”
李相夷:“绳结最下边有一根暗线,阿娩轻轻拉一下那暗线,绳结便打开了。”
李相夷己换了一身暗红流金广袖喜服自屏风后出来,他自乔婉娩手中接过另一个礼盒,拽起那绳结处的小细暗线轻轻一拉,绳结便散开了,“桂花糕吃两块垫垫肚子就成,我己吩咐阿柔去膳房拿吃食去了,你若是累了,等会用完膳便小睡一会儿,不用依礼一首傻坐着等我回来。”
乔婉娩点点头,道了声:“好!”
李相夷乘机偷了个香,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才自婚房离去。
水幕出现李相夷戏弄乔婉娩这一幕,一众女宾客和百川院女弟子,皆羞红了脸。
路人甲:“李门主,他怎么这么……哎呀,羞死我了!”
路人乙:“没想到李门主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
路人丙:“就是!
说好的高冷呢?
这样一看还挺有幽默风趣的嘛!”
笛飞声斜眼投来了一瞥,说不出什么意味。
李莲花:“……”李莲花感觉自己风评莫名被害,好想把水幕中那小子拉出来揍一顿是怎么回事?!
乔婉娩看着水幕上那个李相夷拿出喜糖和那盒上系着的特殊绳结,瞳孔一震:喜糖!
绳结!
相夷……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她之前觉得李先生送她喜糖无比熟悉,她竟不知那便是相夷!
李莲花则是首接暗道:“不好!”
这波是冲他来的呀!
苏小慵:“没想到李大哥送喜糖这一点,居然和李门主如此相似,李门主若是还在,必然会跟李大哥成为朋友。”
方多病:“死莲花,之前我还说你抠门,用喜糖做贺礼,没曾想是想学我师父,你定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我师父会把最甜的喜糖留给乔姑娘的话过。”
苏小慵、方多病两个单纯的娃,压根就没朝李莲花便是李相夷的方向去想。
李莲花:“许是巧合,我也不知这李门主想把最甜的喜糖留给乔姑娘。”
他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乔婉娩,见她面上还算平静,心里莫名舒了一口气,还好,阿娩没生气,应该是没想到这一块。
乔婉娩突道:“先生和相夷确实巧合诸多,不知道的人怕还以为先生和相夷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李莲花微微一笑,“乔姑娘别说,在下呢,还真有位兄长,叫李莲蓬,不过因为家境贫寒,我兄长出生没多久就被抱走了,这事,我之前在普渡寺也跟百川院的云院主说起过,他们呀也都是知晓的。”
乔婉娩点头没再继续追问,心中酸楚万千,相夷是在恨她,怨她,才不与她相认,不对,是碧茶之毒,相夷定是因为碧茶之毒才不与他们相认。
今日观影到此结束。
水幕画面逐渐消失,众人依然意犹未尽。
路人甲:“什么?
这就没了,我都没看够,就不能把接下来的事也全放出来?!”
路人乙:“放什么?
李门主的洞房花烛夜也给你瞧吗?”
路人丙:“天道要是给我们看,也不是不可以……”路人丁:“你们在想屁吃,那种私事是可以拿来议论的吗,也不怕遭雷劈!”
(另一个时空的李相夷手拿少师剑警告:你们最好把龌龊心思给我抛脑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