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们不要养文,会把小作者养死的!!!
˵><˵大脑存放处,请•֊<“啊——啊——啊,玉锦书!
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永生永世遭受炼狱之苦,不得安宁,不得好死!”
在那片血腥泥泞的污淖之中,一位身着残破红衣的女子正艰难地匍匐着。
那红裙犹如曼珠沙华般铺在被血浸透的土地上,她的身躯颤抖,每一寸肌肤都沾满了血污与泥浆。
突然,她拼尽全身力气,面部扭曲仰头死死地盯着悬浮在半空之中的白衣女子,那目光犹如燃烧的业火,仿佛要将对方吞噬。
白衣女子听闻这诅咒,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为荒诞不经的笑话,嘴角上扬,发出一阵刺耳的嗤笑:“以神的名义?
你也配提神?
至于不得好死,哈哈哈哈,那又何妨?
只要取了你的仙骨,用不了多久,我玉锦书便能成为这天地间唯一的神祇,主宰乾坤,受万人敬仰!”
言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成神的炽热渴望,那光芒几近癫狂。
然而,当她的目光再次扫向下方狼狈不堪的红衣女子时,瞬间变得阴鸷狠毒。
只见她素手一扬,五指如钩,向着玉锦竹的方向猛地一抓。
刹那间,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一节节宛如冰玉般晶莹剔透的骨头,竟从玉锦竹的后脑硬生生地被抽离而出。
那钻心刺骨的剧痛让玉锦竹的身体剧烈地扭曲起来,她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挠着,试图抓住哪怕一丝一毫的解脱。
恰在此时,一道洁白无瑕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
玉锦竹在无尽的痛苦中,竟真的抓到了一片白色的衣角。
那男子低头凝视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面容冷峻,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丝毫的动容。
玉锦书瞧见男子的到来,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她随即镇定下来,抢先开口道:“姐姐,我知晓你舍不得这仙骨,可你也清楚,这是我用自己的玲珑之心救了苍溪神君后,神君恩赐于我的。
神君,姐姐她并非有意如此,只是她心中一首嫉妒我罢了。
毕竟,姐姐对您一片痴心,爱而不得,这才一时糊涂。
如今我们即将大婚,就当是为我们尚未出世的孩子积福,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于她,可好?”
说罢,她还假惺惺地用帕子抹了抹眼角,似乎真的在为玉锦竹求情。
苍溪神君一袭白衣胜雪,神色淡淡地听完玉锦书的这番话,微微颔首,温柔地说道:“无妨,书儿,这仙骨不要也罢。
留在如此肮脏龌龊之人的体内,想必也被玷污得俗臭不堪了。
你若一心想成神,为夫自会另寻他法,定不会让你失望。”
玉锦书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甘与遗憾,但转瞬便又换上了一副娇柔的笑颜,轻声说道:“那妾身便静候夫君的佳音了。”
这一声“夫君”,宛如一把利刃,首首地刺进了玉锦竹的心窝。
地下的玉锦竹听闻此言,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殷红的血渍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在她满是污垢的脸上划出一道刺目的痕迹,愈发显得她凄惨落魄。
她的目光悲戚而绝望,死死地盯着半空中那一对璧人。
一个是她曾不惜舍弃玲珑之心救活的挚爱夫君,一个是在她大婚之日设计陷害、妄图换亲的亲妹妹。
这一刻,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化作了一阵悲凉的笑声。
那笑声在这血腥的空气中回荡,如泣如诉,满是凄凉与哀怨。
苍溪神君皱了皱眉头,满脸厌恶地呵斥道:“玉锦竹,我竟不知你这般恶毒,事到如今,竟还笑得出来。
锦书是你的亲妹妹,你做出这冒功换亲的丑事,怎还有脸笑得如此张狂?
你到底在笑什么?”
话落,一股强大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向着玉锦竹滚滚而去,似要将她碾碎在这血泥之中。
想当初,玉锦竹身为玲珑族的少族长,天赋绝伦,实力超群,又岂会惧怕一个根基尚浅的神君的威压?
只是如今,她的玲珑之心早己毫无保留地给了眼前这个负心汉,没了玲珑之心的支撑,她即便再如何刻苦修炼,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
曾经的荣耀与辉煌,如今都化作了泡影,反被这对男女污蔑为故意装可怜。
这世间的荒诞与不公,真是可笑至极啊!
她笑得愈发大声,笑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自嘲,在这死寂的天地间久久回荡。
“我笑什么?”
玉锦竹嘴角溢血,却依旧仰起头,眼神中满是悲戚与嘲讽,死死地盯着苍溪神君,“我笑你心盲眼盲,辨不清那玲珑真心;我笑你薄情寡义,认不出谁才是真正爱你的人……”话语尚未落定,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便再度如汹涌的怒涛般席卷而来,狠狠撞击在她孱弱的身躯上。
玉锦竹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在她身前的泥泞之中,殷红刺目。
然而,那凄厉的笑声却未曾停歇,反而愈发癫狂,在这死寂血腥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惊悚。
此刻,她心中己是一片清明,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啊!
他分明清楚是她亲手挖出自己的玲珑心,才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他也知道是父亲狠心地将自己送上了前往魔界的花轿,以此来换取所谓的家族安宁;他什么都清楚,却佯装不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继续在这场荒谬的闹剧里扮演着无辜的角色,戏耍着所有人的情感与命运。
玉锦竹看着眼前这个曾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心中满是悲凉。
他是如此高高在上,将她的痛苦视作蝼蚁的挣扎,肆意践踏在脚下,却还能在众人面前伪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将虚伪演绎得淋漓尽致。
身体里的精血正源源不断地流逝,死亡的阴影逐渐笼罩。
玉锦竹却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有种解脱之感。
死了也好啊,死了便再也不用被这无情的命运摆弄,不用被这些虚伪的情感所控制,不用承受这无休止的戏谑与伤害。
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的笑声中不再仅仅只有悲愤,更有着对这荒唐世界的不屑与决绝,仿佛要用这最后的癫狂,来控诉这世间的不公与凉薄。
玉锦竹感受着生命力的消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只可惜了自己这一身仙骨啊。
它本是天赐的神物,生来便具备助人冲破桎梏的神奇之力,却在自己这凡躯之中蹉跎岁月,如今更是要被这无情之人夺去,沦为他满足私欲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