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我方才在稻田边卜过一卦,方圆百里应该是毫无人气的啊。”
“啊?
这太诡异了吧!
道长,您还能算出点什么其他的吗?”
钱昭昭被吓得脸色惨白,二十岁出头的她可不想客死他乡。
沈确摇头,“暂时不能,不过我可以赠你们一道平安符,夜晚将其置于枕头下,不会有秽物靠近的。”
“谢谢大师!”
吕何刚连忙道谢,他的脸上难掩崇拜。
众人收好平安符后,随老者来到一家客栈。
霎时,众人心下一沉,这家客栈的招牌大得晃眼——无疆之休。
分配房间时,眼镜男黄岐枫地摆起了所谓领导架子,“我们沈道长,是第一天进入这个是非之地,我既然身为你们的上司,我就要起好表率作用不是,来,沈道长,今夜你就与我同住一屋吧,小昭你女孩子不方便和我们男人住,你就去我们旁边这间吧,那个小吕啊……”“我不习惯和别人住,小昭女孩子今晚就住中间吧。”
沈确呛道,他怎会不清楚这只狐狸的意图,真是又爱装投机取巧又爱装杯。
黄岐枫咳了几声,打算再争取下,就被老者的话打断施法。
“各位专家啊,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稻花乡里的农户己经一整年颗粒无收了啊,大家的粮仓都己经捉襟见肘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稻花乡的村民们要怎么活啊!
请专家们一定要帮帮我们!”
沈确在这恳求的话语里却听出了点命令的意味。
这稻花乡的水稻春天长势都如此喜人,何来颗粒无收?
况且西人中无人了解水稻,这稻花乡的病根十有***不在水稻治理上。
临近傍晚,老者为众人各舀了一碗米汤,这米汤里都捞不出一整勺的米粒。
突然,一位少年闯入客栈,他身上的校服有斑驳的血迹,手上也有深浅不一的淤青,他是早上兀自行动的那个高中生郭邢羽!
沈确眼底一沉,问道,“你怎么了?
怎么伤成这样?”
郭邢羽眼神躲闪,“没事,骑车摔了一跤,误打误撞找到了这里,没想到又遇到你们了啊。”
他说罢便拿了副碗筷也开始吃,他狼吞虎咽地吃着配菜,老者也为他盛了碗米汤,但他一口都没动过。
众人面面相觑,但之后也没人开口。
相较于早晨的炮语连珠,郭邢羽现在倒显得安分得多,吃罢他便挑了一间单人客房睡下了。
客房里,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沈确眺望着远处的山峦,希望在上边找到道观的点点星火。
但那座远处的山峦还是从前那溪水潺潺,鸟雀争鸣的地方吗?
隔壁,在黄岐枫的要求下,吕何刚一个一八五的大汉只得和他挤在一张单人床上。
“小吕啊,现在咱一起去上个厕所吧,免得夜里你自己想去,又没人陪你去……”吕何刚无语,怎会有这么厚颜无他耻之人,他翻了个身没有言语。
黄岐枫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最后估计是难以忍耐了,他还是独自起身出去了。
沈确未眠,“剥复无妄大畜颐,大过坎离三十备。
……今夜的卦象为……履卦。”
履卦,如履虎尾之象,险中求胜之意。
今夜倒不会有大危险。
隔壁木门吱呀地打开了,他警惕地竖起耳朵,他听到有人出来,大概是起夜,木地板被他踩得嘎吱作响。
不一会儿那人就回来了……“咚,咚,咚,咚……”这声音,好像是有人故意拿木棍一下一下地戳着木板。
一会儿,便恢复如常,那人回到了房间里。
“隔壁是眼镜男和那个铝合钢的房间吧……”黄岐枫上完厕所回来后,在房内来回走动,最后站在窗边眺望远方。
“黄总你咋不睡啊?”
吕何刚躺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说道,“大晚上站在那怪渗人的。”
“咳咳,哎呀小吕,你睡吧,我不困……”也许黄总也在担心家人吧。
这日清晨倒同往常一般,沈确随生物钟早早地起床了,抬头仰望苍穹,这里的云可谓是空山凝云颓不流,比程序编写出来的还要死板。
不一会儿,黄岐枫也走出了房门,正巧碰到了洗漱的钱昭昭。
“黄总早啊。”
钱昭昭很是震惊,这么多天来,这黄总第一次起这么早,难不成他也开始体验下属早八之苦了。
待所有人都起了之后,老者将几人聚在餐桌前,“专家们,时不可待呀,我们今日就去考察吧?
我们稻花乡有几块试验田,还有十二亩的稻田。
你们看看……如何安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