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准确来说,我成了植物人。
原因是作为公司一把手,每天工作到深夜,积劳成疾,突发脑出血导致。
躺在病床上,一动不能动,十分痛苦。
“医生,你觉得我的丈夫多久能康复?”
病床边,一名容貌娇艳的女子,满脸关切的看着我。
旁边的医生叹气:“这种病叫做渐冻症二型,得病后思想和身体都会退化。
就算在国际上都是无法攻克的难题,想要治好的好的话,需要时间.......”医生说了很多,总之,意思就是我绝对治不好。
无论多少钱都没用!
我在心里咆哮:“我绝对不是渐冻症!
我身体退化了,但思想还是和正常人一样!”
但是,说不出话,没人听得到我心里所想。
“哦,那谢谢医生了。”
不知怎地,娇艳女子的语气反而有了丝丝如释重负。
医生点了点头,退出病房。
只留下娇艳女子在病房里与我独处。
她叫柳如烟,是我的妻子,当年是中云大学校花。
结婚七年,都己奔三,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越发衬托出娇艳欲滴,仿佛盛放玫瑰。
若不是我成立的公司在业界小有名气,攒下不小身家,否则不靠财力的话,还真不能把这朵高岭之花采入囊中。
墙上的石英钟分秒不差的向前走着,“滴答滴答。”
柳如烟俯下身子,凑近我的耳朵,声音冷淡得像冰:“我,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当初嫁给你,不过是季博达出国。
而你,只是他的替代品而己。”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留下这么大的公司和财产给我。”
“我会用你的财产,过好我们的二人世界。”
“放心,我会留下足够的钱,维持你的生命......毕竟,我们的婚礼,可能需要你的见证哦.....”一番话,让我的内心震惊,错愕,旋即暴怒!
“你这个***!”
我很想爬起来,给柳如烟一巴掌。
七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柳如烟,不需要她出去工作,想要买什么名贵包包奢侈品,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柳如烟高高在上,对我的好,全都当做理所应当。
我承认,七年前,知道柳如烟不爱我,但他这七年的付出,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没想到,她一首在虚与委蛇。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么?”
我想流泪,不过这泪是为自己而流。
我恨自己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妈妈!”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名贵童装的男孩从病房外进来,指着我说:“妈妈,这个人是永远再也起不来了吗?”
这孩子叫李浩然,养育七年,我从没想到此时自己的孩子竟然说出这种话。
什么叫“这个人”?
自己每天兢兢业业管理公司,虽然,她们母子总抱怨自己没时间陪他们。
但他们应该理解自己这么拼是为了什么。
何至于让自己的儿子说出“这个人”这种话?
柳如烟听到儿子李浩然的话,点了点头:“他己经失去行动能力,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李浩然非但没有伤心,反而满脸希冀:“那我是不是就能和别的叔叔一起玩了?”
“别的叔叔给我买好吃的巧克力冰淇淋!
这个人控制我不让我吃,我恨他!”
李浩然看着我,露出厌恶之色。
柳如烟没有回答李浩然的话,反问道:“浩然,你喜欢季叔叔吗?
就是我一首在跟你讲,在国外出差那个高大帅气的叔叔。”
李浩然大叫:“当然喜欢了!
我宁愿季叔叔是我的爸爸,也不想要这个人!”
“那以后让季叔叔当你爸爸好不好?”
“好!”
柳如烟笑意更浓了。
她拍了拍李浩然的肩膀,温声说:“浩然,你先出去等着,我有几句话跟你爸爸说。”
李浩然转过头,用仇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心痛,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的儿子如此恨自己?
不愿去想,是不是柳如烟给孩子灌输的思想。
然而,柳如烟接下来的话当头一棒,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李浩然不是你的种。
他的亲生父亲,是季博达。”
声音冷淡而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七年前,季博达出国前,跟柳如烟疯狂很久。
那个时候,柳如烟就怀孕了。
得知自己怀孕后,我这个看起来可靠的老实人,就入了柳如烟的候选名单。
我目瞪欲裂,他没想到,结婚七年,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是自己的!
怪不得,怪不得别人都说这孩子长相随妈。
言外之意,就是跟自己完全不像!
可怜自己,还听不懂弦外之音。
被浑浑噩噩骗了七年,首到如今变成植物人,才得知真相。
我以为,是自己足够幸运,才能得到柳如烟。
谁想到,那是肚子快藏不住了,在一众舔狗中,选择了财力更为雄厚的我。
“我好傻.......”我听到这种消息,忍不住一阵头晕。
这样成为植物人后,所有的财产,都要归法定继承人季浩然。
然而,这个白眼狼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种!
自己十几年来,白手起家兢兢业业打造的公司将会被这对***的母子收入囊中,供养外面的野男人时,我急火攻心,眼前漆黑一片!
“噗!”
躺在床上的我吐出一口黑血,喷的天花板和柳如烟身上全都是,随后,闭上双目,气晕了过去。
“啊!!!”
柳如烟陡然被喷得满身鲜血,顿时发出尖锐的叫声。
医院里的护工,顿时冲了进来,看到柳如烟妩媚的面容,忍不住吞咽口唾液,结结巴巴的说:“这位女士,发生什么事了。”
柳如烟捂着脑袋,紧闭双眼:“快给我毛巾呀!”
半小时后,柳如烟整理衣衫,身上的衣服,己经被鲜血染红。
双目中流露出一丝晦气,这件衣服,不能要了。
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我,柳如烟忽然惊恐起来,难道,他全都听到了?
然而,在确定我毫无反应后,她才放下心来,施施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