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镜像
阳光透过诊室的窗户洒进来，在我的白大褂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正在翻看今天最后一个病人的病历，突然感到一阵头晕。
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在看一部画面错乱的电影。我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她穿着同样的白大褂，坐在同样的位置，却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沈医生，你还好吗？"护士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揉了揉太阳穴，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的确很累。这段时间，医院里的工作异常繁忙。而陆远的公司也进入了关键期，他经常加班到深夜。我们之间的交集，似乎只剩下了早晨匆匆的问候和深夜疲惫的道晚安。
"陆总最近都在和白总监一起加班。"护士一边收拾病历一边说，"他们公司好像要谈一个大项目。"
我的手顿了一下。白霓，陆远的合伙人，一个年轻漂亮又能干的女孩。每次在医院的走廊里遇到她，她都穿着光鲜亮丽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自信地谈论着公司的项目。而我，已经很久没有和陆远谈过工作上的事了。
"叮"的一声，手机提示音响起。是陆远发来的消息：
"夏夏，今晚公司还有个重要会议，我可能要晚点回家。"
我正要回复，突然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画面：另一个世界里的陆远和白霓在会议室里激烈讨论着什么，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光芒。那是我熟悉的神情，是陆远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时才会有的样子。
在我们最困难的那段时间，他也是这样的神情。那时他刚辞去银行的工作准备创业，我们住在一个狭小的出租屋里，连暖气都时常停电。可每次他谈起自己的创业计划，眼睛里就会燃起希望的火焰。
"你相信我吗，夏夏？"他总是这样问我。
而我总是回答："我相信你。"
现在想来，或许白霓对他的吸引，不仅仅是年轻漂亮，更重要的是她能真正理解并参与他的事业。而我，早已不是那个能陪他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