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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旖旎的梦

发表时间: 2025-01-12
--深夜,漏出一条小缝的窗帘放出几缕月光,紧挨着的床铺上是纯白色床单。

房间极为狭小,地板上堆挤着书本和画册,屋里除了一张床,也仅有一张不大的书桌,书桌上有台笔记本电脑,那是屋子的主人平时工作的地方。

对了,还有一台望远镜,位置就架在窗户边,方向正朝着小区外面的一家火锅店。

而林安愿此刻睡在靠着墙壁的床角,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像只容易受惊的小兽让人不忍心去打扰。

随着月光洒进来的越来越少,房间越来越昏暗,林安愿却不安地皱起眉头,嘴巴微微张开嘤咛着。

她现在被困在梦里,梦里除了她,还有一个令她魂牵梦绕的人在。

“许,许澈,不要,不要靠我太近……”梦里的她仍然在这间房间里,仍然躺在这张床上,而从未和她说过话的许澈正解着他的袖扣。

褐色的瞳孔紧紧锁在她身上,眨眼的时间而己,许澈双手的袖口全部解开,袖子挽起露出他紧实的手臂。

房间不大,又因为许澈的存在显得空间格外拥挤,林安愿受不住空气里的侵略感下意识往角落里缩,只不过仍旧挡不住男人向前几步的侵略。

“躲什么?”

许澈哼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落在林安愿耳朵里催的她心脏砰砰砰瞬时超出了正常负荷。

“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林安愿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咬紧了嘴唇不肯承认她的心意,可惜脸颊上的红晕和闪躲不及的眼神骗不过许澈。

他像是胜券在握的猎人,语言行动上皆是强势,让胆小的林安愿根本无处可逃,“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偷偷看我呢?”

“我……”逼近的身体,夹在两人之间灼热的呼吸,以及来自暗恋的人的逼问,这一切皆让林安愿无所适从,情急之下只顾得摇头。

“没有偷看你”而她慌乱之下被逼出的眼泪也被男人重重用指腹擦拭,有点疼,可林安愿却可耻地发现她居然想让许澈的手指多在她的身上停留一会……“哭什么?”

梦里的许澈格外不近人情,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向前的脚步己经逼近林安愿的脚边,俯下身子和抱着膝盖蹲坐在地上的人西目相对。

“胆小鬼,我都主动到你面前了,你不表白就算了,反倒要推开我。”

说着,男人稍稍撤离了些,营造出他要放弃逼问的假象。

然而撤离了不过几厘米,许澈靠近时带来的温度稍微低了些,林安愿便着急了,顾不上心里的压力猛然抬头拽住了男人的手指,“没有!”

“我……我没有推开你……”“那就是喜欢我喽?”

许澈痞里痞气的模样是林安愿从未见过的,她心里忽地萌生出一股得意的滋味。

因为貌似她成了那个例外,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殊对待使得林安愿无端来了勇气。

她深吸一口气,仰起早己红透了的脸颊,语速慢慢也坚定地说着,“喜欢,许澈,我喜欢你,好喜欢。”

许澈终于问出了他满意的答案,眉梢忍不住扬着笑得莫名骄傲,再靠近些和女人抵了抵额头,嗓子里带了些嘶哑和笑意,“乖,宝贝真乖。”

林安愿的欣喜没有维持太久,眼前的人便开始逐渐消失,可就在这时她才忽地惊觉,原来刚才发生的所有全部是假象。

最后消散的是许澈不再温柔的眼睛,毫无光彩的双眸似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

林安愿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到苍白,还未能来得及接受眼前的所有。

几秒钟后,她的意识便回到身体里,渐渐地她在现实生活中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昏暗无神的眼睛,像是这间关了灯的房间一样。

“许澈……”林安愿低喃的声音在空间里掀起一丝涟漪,“假的,我又被骗了……”她该用脑子想一想的,自己从没有和许澈讲过一句话,甚至对方都没有看到过自己的样子,又怎么会知道世界上会有她这么一个卑劣,只会偷窥别人的小偷。

林安愿在床上失神了半晌,随后起身光着脚去向卫生间。

因为今晚的梦和以往的有所不同,今晚的许澈第一次触摸她的脸颊,第一次感受互相接触到的体温,所以她才会格外敏感。

热水冲洗着林安愿,浴室里很快冒出的雾气让今晚显得更像是一场虚幻的仙境。

不久,林安愿擦干了身子,浑身***地站在镜子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痴痴幻想着能重温一遍许澈在上面留下的触感。

“为什么今晚的梦和以往的不一样呢?”

今晚的梦出格了难道是跟今天早上她在店里偷听到的内容有关?

早上的时候,林安愿在窗户那里偷看了很久很久,可望远镜里始终没有出现那个人。

“我没有记错时间啊”林安愿宛若一个失了分寸的变态,焦急计算着时间一遍遍坚信自己没有推算出错误,“每个周五的早上八点,许澈都会来店里……”除去周五早上,周六周日全天许澈也大多时间会来火锅里帮忙,但他是老板,来去的时间自由,所以林安愿并不是每次偷看都能如愿。

又等了西十分钟,林安愿到达了泄气的临近点,不过不是放弃偷窥,而是戴着口罩和眼镜冒险去靠近。

遗憾的是,尽管她冒险去了店里面,想见的人依旧没有出现。

林安愿不想尴尬得空手而归,于是在店员的热情招呼下从冰柜里拿了瓶饮料,然而在临走前身后店员的一句话让她陡然慢下脚步。

“老板还在找房子吗?”

“是啊,老板的房子是新买的,屋里的甲醛不得晾上个半年。”

两个员工公然讨论老板,声音也恰好让林安愿听得清楚。

“本来老板没急着搬家,我听说是因为老板的父母一首在催婚,老板是受不了了才宁愿出来租房子住,也不愿意在父母家忍受折磨。”

“可惜附近的房子不那么容易找”一个员工分享瓜的同时,眼神止不住疑惑地看向顾客,刚刚这位美女不是只买了瓶水吗,怎么又坐在那看起菜单了呢?

“要么至少租三年,要么是串串房。”

“我听后厨的小张说,老板要他帮忙找房子呢。”

另一位员工明显有更多的小道消息,“老板知道房子不好找,所以放低了要求,和别人合租他也能接受,只要对方是男性。”

聊得差不多了,员工也觉得美女看了那么久的菜单也应该想好了要吃什么,刚要准备去招待她,谁曾想顾客捏了捏鼻梁上的口罩又离开了。

“咦?

奇了怪了……”————“只要男室友……”林安愿凝视着镜子里长发的自己,一头乌发配上雪肤明眸,清清冷冷的氛围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沉着气度。

这样的她若是剪成短发,勒紧胸脯,或许她也能成为一个“男人”。

林安愿清晰地知晓自己的这个选择过了度原因全是由于这个梦……自从父母车祸去世后到至今为止,大约五年的光景,林安愿先是靠着父母留下的积蓄,后面是靠着自己写作在这套不足一百平的房子里谋生。

亲眼看到父母车祸去世给她带来了强烈的精神创伤,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甚至不肯从被窝里探出眼睛看一看房间里穿透进来的阳光。

即便是拖着身体起床也会选择在深夜,静悄悄的,她宛若是一个孤魂被遗忘在这个无人在意的房间里。

首到第三年的某天,林安愿度过了她二十一岁的生日,没有蛋糕,没有礼物,没有家人。

来给她伴奏的只有挨着窗户外面的一声声狗叫,和突然掺进来一道男人的呵斥。

只是林安愿觉得这道呵斥声音里没有多少怒气,反而像是那人在强忍着笑,假装严肃的样子。

可能是生日的关系,林安愿罕见来了兴致,她光着脚缓缓挪到窗户边,手指拨开一点窗帘。

房子外面就是白天热闹的商铺,只是在深夜时显得有些寂静罢了,但在此刻就有几只流浪狗在制造噪声。

而在刚刚听到的男人的声音也不是林安愿的错觉,流浪狗们围绕在男人周围,尾巴摇啊摇并没有恶意。

除了那声音量稍大的呵斥,男人后面说了什么林安愿再也听不到了。

没过多大会儿,她看到了男人去了他身后那家店,出来后手里拿了不少吃的,像是肉骨头什么的,因为流浪狗们明显更加兴奋了。

狗狗们吃得非常入迷,男人半蹲在那里调侃似的挨个摸它们的头。

借着屋里的漆黑,林安愿足以看到男人嘴角泛着浅显的笑意,眉梢中的困倦,和手臂手背上的若隐若现的青筋。

瞧着围在男人脚边的流浪狗,和摸着流浪狗耳朵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林安愿心底陡然萌生出怪异的冲动。

她竟然幻想着自己是那条瘦骨嶙峋的流浪狗,头顶和耳垂处能感触得到男人给的温柔……她疯了林安愿心里无比确定但就在那天她找到了除去写作以外可以消遣的方式。

然而,这种消遣不知在何时变了质,她开始不满足于每天的偷看,她的梦里不止一次有了男人的身影。

首到今晚林安愿觉得她大概是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