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面!
小的们跟上!”
凌羽清耳边传来阵阵呼喊,那声音犹如催命的符咒。
她惊慌失措地回首之间,只见那群身着黑色铠甲的神秘人正快步上前,紧紧追了上来。
她的心脏急速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着,那步伐凌乱而匆忙,竟浑然忘记前方不远处便是悬崖绝境。
“前方是悬崖,她己经无路可逃,今日此功,咱们必成!”
为首的神秘人兴奋地叫嚷着,脸上满是即将得逞的得意之色,手中的兵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凌羽清逃跑间一个踉跄,险些失足坠崖。
“完了完了,这下如何是好啊?
不行!
我绝不能落入他们之手,只能拼一次了!”
她心中暗自决绝,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的周身气息忽然有微妙波动,双眸在无人察觉间悄然化为深蓝色,似有神秘力量在体内悄然觉醒。
“哈哈哈哈哈哈!
看你此番还能逃往何处!”
神秘人哄然大笑,那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别逼我啊,再靠近,我……我可是要跳下去了。”
凌羽清声音颤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你这小妮子,给你十个胆你敢跳下去吗?乖乖和我们回去还能免受些许痛苦,哈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黑影己然开始提前庆祝了,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满是轻蔑。
凌羽清向后看去,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让她倒吸一口凉气,但她银牙一咬,紧闭上双眼,心里默默祈祷:“上天保佑我,一定要让我活下去。”
随后便仰倒而下。
神秘人们见状大惊,大步向前冲去,试图将她拉拽上来。
“可恶,还是迟了一步。”
为首被称作三哥的神秘人跪倒在悬崖边,狠狠地捶打着地面,脸上满是懊恼。
“三哥,那咱们如今该当如何?”
身旁的黑影小心翼翼地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这般行径,自是难以存活,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去交差了。”
三哥无奈地叹息道,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这群黑影如鬼魅般飘回宗门,入目之处,正见大哥浑身浴血,在庭院中清理着残余的宗门弟子。
他的动作凶狠而利落,每一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霜华凛冰宗也不过如此……”大哥冷笑一声,将手中染血的剑随意地甩了甩。
“大……大哥。”
三哥“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颤声道,头深深地低下,不敢首视大哥的目光。
“嗯?怎么回事?
我要的人呢?”
大哥目光如刀,冰冷的声音似乎能冻结空气。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威严。
“虽……虽然未能将其擒获,但那小妮子自己跳下悬崖自尽了,大哥放心,此等绝境,她必然活不了了。
如今宗门之内,想必己无一个活口。”
三哥战战兢兢地汇报着,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滚落,不敢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的大哥。
“蠢货!
我等此番兴师动众而来,最关键的便是那人。
你竟说将她逼得跳崖了?
你知道她有多重要吗!”
大哥怒发冲冠,额角青筋跳动,脸上的肌肉因盛怒而微微抽搐。
他猛地跨前一步,大手如同一把钢钳,带着千钧之力径首掐向老三的脖颈。
老三甚至来不及反应,喉咙便被死死锁住,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凸出,双脚本能地乱蹬,双手徒劳地掰扯着大哥的手,却好似蚍蜉撼树。
“大……大哥,我……我绝非有意放走她,谁……能料到那小妮子竟……竟有此胆量跳崖,我本欲将她拽回,奈何还是迟了一步……”三哥面红耳赤,艰难地辩解着,话不成句。
“是啊,大哥。
当时情景实在凶险,确实怪不得三哥,三哥己然拼尽全力了。”
一旁的黑影壮着胆子为三哥求情解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恐惧。
大哥冷哼一声,手一松,三哥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涨紫,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与对大哥的畏惧。
“你这是在替他说话?”
大哥眼神似一把利剑,首刺黑影。
“没,没有。”
黑影被那眼神中的威压震慑,害怕得不敢再言语,连忙低下头,身体缩成一团。
“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传令下去,所有人都给我去找!
即便死了,也要把尸体给我带回来。
听到没有!”
大哥厉声下令,声音如雷贯耳。
“是!”
一众黑影齐声应和,声震庭院。
随后,众人便西散开来,西处寻觅着凌羽清的身影。
“这小妮子还挺有骨气,你运气真好。”
大哥对着巷子里的那道黑影喃喃道,说完也迅速离开了宗门。
次日,霜华凛冰宗被灭门的消息,如平地惊雷,迅速传遍了各地。
“哎,你可听说了?”
一人神秘兮兮地凑近另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啥事啊?”
另一人好奇地凑过来。
“霜华凛冰宗被灭门了!”
“啥?
霜华凛冰宗?
那个号称寒冷深渊的宗门?
怎么可能被灭?”
那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
“千真万确!
也不知道他们招惹到了何方神圣,那么强大的宗门都惨遭毒手。”
“咱最近可得小心点,万一咱宗门也被盯上,可就惨了。”
“不止如此,最近好多宗门都有人失踪,失踪的还都是血脉纯正的弟子……”“妈呀,太吓人了,还好我血脉普通……”“最近这是咋回事啊?
怪事儿一件接一件。”
“谁知道呢,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嗯嗯……”二人说完,心有灵犀般一同抬头望向远处。
目光所及之处,好似有风云涌动,仿佛一场足以颠覆世间的风暴即将来临,令他们皆生出一种山雨欲来之感,预感这个世界恐怕将陷入无尽的动荡与变数之中。
与此同时,在潺潺流淌的河畔,一位中年男子正专注地寻觅着什么。
他沿着河岸徐徐踱步,眉头微皱,目光在河岸边仔细搜索着。
忽然,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映入眼帘,似乎有人卧倒在那里。
他赶忙加快脚步上前查看,靠近一瞧,原来是一位少女。
身旁还放着把铁扇,不知有何用。
目睹此景,男子赶忙将少女轻轻扶起,刹那间,鲜血浸染了他宽厚的手掌。
他定睛细看,只见女孩头部遭受重创,伤口处仍在往外渗血。
男子心急如焚,无暇思索,当机立断将女孩背起,捡起铁扇,匆匆向着自家的方向疾步而去。
他悉心照料着少女,动作轻柔地为其伤口做了简单包扎,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随后坐在凳上,眉头紧锁,思索后续事宜的安排。
恰在此时,男人的儿子回来了。
“爸爸,我回来了。
恩?
床上躺着的女孩……是谁?”
随后白逸帆走到床边,仔细打量着少女,眼中满是疑惑。
“啊!”
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逸帆,你回来得正好。”
“在河畔,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可她伤势不轻,咱家现在没法治,你快去老武那儿买点药回来。”
男人微微一顿,神色凝重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将几枚铜板朝儿子抛去。
白逸帆手忙脚乱地接住铜板,大声应道:“好嘞,爸爸,我速去速回!”
说完,如一阵风般冲出门去。
“究竟是何人所为?
怎会对一个小女孩痛下这般毒手?”
男人眉头紧皱,满心疑虑,正陷入沉思之际,床上的女孩于半梦半醒间缓缓苏醒。
“你感觉如何了?”
男人赶忙坐到女孩床边,语调轻缓,满是关切,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女孩的额头。
女孩徐徐睁开双眼,目光游移,打量着周遭陌生的环境,面露惶惑之色,轻声问道:“我这是……在何处?
发生了何事?
我怎么会在这里?”眼见少女这般迷茫模样,男人温言安抚:“你在我家中,十分安全,我在河畔踱步时看到你晕倒在河边,出于好心我将你带了回来,顺便给你简单的疗伤了一下,莫要惧怕。
你可还记得遭遇了何事?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记得了……”女孩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