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灯泡散落在地,灯丝被烧的不成样子。
屋子里的灯不亮不暗,角落也结上许多蛛网,环境令人窒息……空荡荡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墨水还未干透,“角落的木桶中有着小米,房梁上挂着一些玉米。
出门左转,走过一座石桥,前面的井里有水。
请小心走时的路,也许并不安全,也请确认水是否干净——写信者:余梦云”余梦云己经离开屋子,他最后往了一眼这里,虽简陋,但却几次帮他躲避危险。
他看了一会,向前走去。
去哪里,他也不知道,也许该去找找活人了。
一切如梦,他很难想象,他己坚持了一个月。
城市不再喧嚣,寂静的没有一丝生的气息。
浓雾弥漫,将整座城市盖住,越深入,雾越浓,尸体也越多。
不知不觉间,他己出了城,天也暗了下来。
在不远的树下,石头旁,水中慢慢发出声音,听着令人发指。
余梦云从慢慢走也变为飞奔,他向远处张望,果然看见了一丝灯源,是一座信号塔。
他为了此次远走,提前看过地图。
身后令人发指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在追随他,他借助刚才飞奔的力,向梯子上跳去,快速爬上了信号塔。
向下看去雾中几双血红的眼睛注视着他,眼睛仿佛快爆出来,他迅速转过来,到达了顶端。
冷空气吹得他,不禁打了一个喷嚏,顿时底下沸腾了,无数双眼睛恶狠狠的看向他,还不停地发出声音,这个声音像刚出生的婴儿哭泣声,响彻在整个夜晚。
余梦云面无表情,但眼神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着一丝惊恐,也许经历久了,并未非常恐惧。
他戴上耳机,在地上随便搭起一个用蹈草铺成的垫子躺在上面,缓缓闭上双眼,但始终睡不着,心里一首想着事,毕竟在如此环境第一次远行,他多少有点害怕,害怕明天再也起不来。
他怀着忐忑的心,抵不过睡意,慢慢入睡了。
太阳升了起来,照在余梦云的脸上,底下也没有那些眼睛,但雾仍旧浓着。
他收拾好了东西,向未知的远方走去……这个世界变样了,无数未知生物出现,他们各不相同,在一个月间,人类就己死伤无数,但最后活下来的却是罪人——余梦云。
这段回忆他不想说出,但却藏于心中。
他杀了人,杀了他最喜欢的人,他无法理解,不认为和他有任何关系世界在变,他也要变。
在世界变化时,他曾是同另一人一起,她是余梦云的朋友——白梦婷。
他们逃避,试图远离这个变样的世界,躲在了一个木屋中。
也许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屋子门口种上断肠花,生物似乎少了很多,几乎没有在附近经过。
但也不能一首待着,需要食物和水,当余梦云外出寻找时,大概忘了时间,也可能不清楚,黑夜霎时间来临,无数生物复苏,将他追于街道角落。
他眼神空洞,仿佛己经接受了死亡的现实;他软弱,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他惊恐,他也许并不害怕生物,只是怕死。
他缓缓闭眼,却触碰到了什么,也许生物靠近了,他坦然笑了笑,但却传来人声“别愣了,快上来”余梦云顿时苏醒,看向旁边的绳子,爬了上去。
他好像带上了喜悦的表情,也不失惊恐之色,呈现他的表情非常难看甚至渗人。
他看向前面的人“白梦婷……那个”白梦婷带着他向前奔去,回了头,嗯了一声。
“那个,谢,谢谢你”白梦婷回答道“别谢了,你该说对不起,找食物没找到,还让我来救”“啊,那个,对不起”余梦云有些磕巴,和以往不同。
他们回到了木屋中,两人都并未摄取食物,都己饥肠辘辘。
他们也只好睡去,屋子不大,白梦婷睡在角落的床上,余梦云睡在一张铺着稻草的桌子上。
白梦婷全然不知,今晚注定不平凡,定有危险,但也许不是外面可怕的生物。
而是屋子里可怕的人。
深夜中,屋子里关了灯,余梦云从桌子上下来,传来木头的嘎吱声,但是白梦婷并未苏醒。
他向白梦婷走去,看着那张脸,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看他的脸,一双大眼睛,给人一种亲切感,眼角下有一颗痣,很是可爱。
鼻子高高的,嘴唇粉中透着些许白。
余梦云越看越喜欢,他可能第一次发现,自己身边有这么好看的一个人,他的眼神从他的脸上从未离开过。
他是有特殊目的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但想亲一下他。
嘴唇触碰到白梦婷的一瞬间,白梦婷瞬间惊醒,他吓了一大跳,看见余梦云时,满是惊恐之色。
他拿起一旁的木板打向余梦云,余梦云有些发晕,但女人的力气对他好像没有太大伤害,还能稳住神情,下一秒又一次打向他,他肩膀上绽出些许肉,血流了出来。
看去,那块木板的反面有着许多钉子。
余梦云生气了一脚踹去,白梦婷将木板扔了出去但将房顶的一个灯泡,灯泡碎了一地。
余梦云听见异响,看去,拿起碎灯泡。
一下,两下,一下接一下的向白梦婷刺去,床上的被子变成了红色。
白梦婷的最后一刹那的眼神只剩下惊恐,永远的沉睡,***的皮肤上也是有着滴滴血液,很是吓人。
余梦云看向眼前,他没有害怕,没有后悔,越看越喜欢,他在白梦婷的嘴上吻了上去,抱着他的身体在角落的床上吻了上去。
阳光照进了屋子,将他们照亮,白梦婷的眼睛没有合上,嘴微张,惊恐着,非常吓人。
余梦云看向自己身上的血,舔了舔“白梦婷的味道”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他昨天似乎没有吃饭,他找了找,在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刀,在白梦婷的身上一刀刀的割了下去,吃不完的就晾成腊肉。
不久后,余梦云擦了擦嘴角的血,用血色的被子将残骸包裹,带着出了门,他在上次的街道角落将白梦婷埋了下去“不要怪我,我本不想这么做,也许是我太饿了,或太爱你了”做完这一切,他回到屋子里,将血擦拭干净。
便写下了那封信,离开了这里。
他留下了些许在床下发现的食物,带走了一些东西,拿走了一小包断肠花种子。
他似乎什么都带着了,向屋子里看去,只剩下地上那个破碎一地的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