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州带着楚幽篁走了进来。
手里还提着给半夏买的糖水。
“半夏,城西的案子你怎么看?”
楚幽篁一进来就首奔主题,一点不拖泥带水。
“不好说,死者死状凄惨,但死时的表情却十分享受,你有注意到死者的胸口吗?
首接就是一个血窟窿,心脏被挖,普通人怎么做到徒手挖心?”
半夏不紧不慢的接过汀州手中的糖水。
最近广平城又出了一起新案,而这次的案子,却处处透露着诡异。
“我当然注意到了,我猜肯定是个很厉害的妖所为,怎么样?
有把握捉住吗?”
楚幽篁坐在半夏旁边,认真的看着半夏。
自从半夏出师之后,久爹就将捉妖之事全权交给半夏。
而他整日就为了宣夜的桃牌奔波。
因这桃牌材质特殊,且出自无忧境,所以久爹想要修复也是十分艰难。
“是妖就一定有破绽,我看死者是个精壮的男子,我感觉这妖应该是个女妖,要不……”半夏说着,玩味的看向楚幽篁。
楚幽篁清澈的眼神突然从疑惑变成惊恐。
连忙用手捂住胸口。
“我,我都是订了亲的人了,司马令赢是不会让我去做诱饵的!”
楚幽篁满脸警惕,说到司马令赢脸上还泛起丝丝红晕。
“瞧你那怂样,你不去难道迟雪去?”
半夏给了楚幽篁一个白眼。
“让他去,我没意见。”
司马令赢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她一身淡青色襦裙,面带桃花的走了进来。
“就是嘛,你看,令赢没意见。”
半夏见司马令赢来了,立马起身迎上去,亲昵的挽住司马令赢的手臂。
“诶我说司马令赢,到底我是不是你的未婚夫君啊?”
楚幽篁有些委屈的嘟起嘴,委屈巴巴的。
“半夏会保护你的,你还信不过半夏?”
司马令赢拍了拍半夏的手,坚定的目光看向半夏。
这一瞬间,有种熟悉感袭来。
“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没事,有我在。”
“那我就在这陪着你吧。”
宣夜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一下子拉开了半夏的思绪。
“不是我信不过,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只有以身试险了。”
楚幽篁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应下了。
“半夏,听说那姑娘醒了吗?”
久爹激动的从门外进来。
一身风尘仆仆的走向半夏。
“是的,刚醒不久。”
半夏松开司马令赢的手,指引着久爹来到门口。
“咚咚咚……”久爹敲了敲门。
“姑娘,听半夏说你醒了,我是这里的大夫,现在方便进来吗?”
久爹试探的问道。
他总觉得这个从无忧境来的妖不简单。
“哦,进来吧。”
上官花颜听到久爹的声音,连忙放下碗。
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甚至有些激动。
门开了,只见门外几个人都走了进来。
久爹,半夏,汀州,司马令赢,楚幽篁。
这几个人,她看到的瞬间就想到无忧渡的结局。
鼻子一酸,还有些许的难受。
“哎呀,总算是醒了,三年啊,要是你回到无忧境肯定恢复的很快。”
久爹激动的坐在床旁的凳子上。
“无忧境?”
上官花颜有些疑惑。
“是啊,你不是无忧境来的吗?”
久爹见上官花颜一脸疑惑的样子,也跟着疑惑起来。
上官花颜努力的回想,之前花颜说她是花妖的女儿,并且花妖是无忧境的,那么……西舍五入她肯定也是无忧境的吧!
“额,哈哈哈,是的是的,我叫上官花颜,是来自无忧境的。”
上官花颜有些尴尬的笑着挠头。
“上官花颜,名字不错,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好全了没。”
久爹伸出手,看向上官花颜。
上官花颜也伸出手。
“嗯,脉象没有大问题了,你之前受了很重的内伤,虽然体内有一股力量在维持着运作,但是照理来说,你应该是将死之妖,若是没有那股力量,估计你也在劫难逃了。”
久爹边把脉边说。
“只是现在你还是有些虚弱,我在给你开一些滋补的汤药,估计在休养小半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
久爹收回手,一脸慈祥,他看上去老了许多,鬓角还多了些许白发。
“好,有劳您了,这三年伯伯你们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加上救命之恩,我该如何报答您呢?”
上官花颜真诚的看着久爹,在现实生活中,她是个孤儿,妈妈因为生她,大出血而死,爸爸因为对妈妈思念成疾,也跟着去了。
留下她孤苦无依,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很是羡慕久爹和宣夜的父子感情,也很渴望能有这般的父爱和母爱。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谈报答,若是上官姑娘不嫌弃,可以恢复之后留在赶山堂帮忙,正好我有事,这赶山堂缺伙计。”
久爹的温柔,慈父般的笑容,瞬间融化了上官花颜孤寂的内心。
“好,谢谢伯伯。”
上官花颜眼睛有些发烫,低下头擦了擦眼泪。
“赶山堂是个很有爱的地方,我你己经认识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汀州,我的贴身丫鬟,这位是司马令赢,广平城的铺头,也是这位楚幽篁铺头的未过门的娘子。”
半夏走上前为上官花颜擦去眼角的泪水,并且给她介绍着身边的人。
上官花颜看着半夏和一屋子的人,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也融进了这个大家庭。
好像真的也成了这里的一员。
“大家好,我叫上官花颜,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上官花颜破涕而笑,看向几人点点头。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就先不打扰你静养了。”
半夏担心过多的打扰会让上官花颜过度伤身。
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上官花颜拉住半夏的手。
“我之前晕倒时听到伯伯和谁提到了桃牌,伯伯是需要桃牌吗?”
上官花颜只想半夏和宣夜尽快见面。
这三年,他们肯定饱受了无尽的相思之苦。
在这里,除了半夏,就只有久爹还记得宣夜。
半夏几乎是无人诉说,上官花颜一定要先把桃牌的事解决了。
“你知道桃牌?”
久爹惊讶的转身看向上官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