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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双尸谜案

发表时间: 2025-05-22
清晨的阳光透过木窗棂,在衙门的砖地上织出菱形光斑。

我咬着半个包子,蹲在屋檐下看阿福给仵作箱里的银针挨个消毒——这小子不知从哪学来的习惯,非要把银针在火上烤得通红才肯罢休,说是能“去去晦气”。

“师父,你昨天写的验尸报告,字咋跟鬼画符似的?”

阿福举着卷宗歪头瞅我,“往常你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

我手一抖,包子馅掉在鞋面上。

原主怕是个文盲吧?

亏得昨天装模作样画了几笔,没想到早被这机灵鬼看出破绽。

***咳两声,用脚尖碾了碾馅:“人总有幡然醒悟、痛改前非的时候……对了,沈墨那家伙去哪了?”

话音未落,就见沈墨带着两个捕快大步流星闯进来,腰间佩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怀里还抱着个油纸包,远远就闻到甜丝丝的桂花味。

“给你的。”

他把油纸包往我手里一塞,“西街老杨家的桂花糕,你以前总说难吃。”

我挑眉拆开纸包,晶莹的糕体上撒着金黄的桂花,咬一口松软清甜,比昨天的包子讲究多了。

看来原主不仅是个文盲,还是个嘴刁的主儿。

我冲沈墨晃了晃油纸:“现在觉得好吃了,谢啦沈捕头。”

沈墨眼神微怔,似乎对我的道谢不太习惯,清了清嗓子才说:“李屠户家闺女的案子有进展了。

昨晚我们拘了城西张员外家的公子,那小子喝多了酒,在醉仙居扬言‘弄死个把小民算什么’。”

“这么嚣张?”

我抹了把嘴边的糕渣,“走,看看去。”

审讯室里一股子酸臭味,张公子瘫在椅子上,肥头大耳的脸涨得通红,见我们进来就开始鬼哭狼嚎:“我就是喝多了吹牛皮!

真没杀人啊!”

沈墨猛地一拍桌子,吓得他一哆嗦:“昨夜子时你在哪?”

“在……在怡红院!”

张公子抖如筛糠,“你们可以去问春桃姑娘!”

我绕着他转了两圈,突然伸手扒开他的衣领。

沈墨皱眉:“林小婉,你干什么?”

“看看有没有抓痕。”

我指着张公子白胖的脖子,“如果死者生前挣扎过,指甲里可能会留下凶手的皮肤组织——不过现在看来,他这细皮嫩肉的,不像是跟人搏斗过的样子。”

“皮肤什么?”

阿福眨巴着眼睛问。

“咳,就是皮肉。”

我随手挥了挥,“这胖子不像凶手,放了吧。”

沈墨愕然:“你就这么断定?”

“当然不是。”

我从仵作箱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昨天从死者指甲缝里刮下来的碎屑,“得验验这个。

不过……”我盯着桌上的粗瓷碗发愁,“明朝没有显微镜,只能靠肉眼看了。”

阿福凑过来:“师父你又说胡话,啥是显……显胃镜?”

“显微镜,就是能把小东西变大的镜子。”

我叹口气,用银针挑起碎屑放在纸上,“凑合看吧,这碎屑里有植物纤维,可能是草席或者麻绳,还有……”我眯起眼,“几点黑色的颗粒,像是煤渣。”

沈墨凑到我身边,肩膀几乎碰到我的脸:“煤渣?

城南的贫民窟倒是有个煤场。”

我迅速往后退了半步,心跳有点快——妈耶,古代男人都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清了清嗓子说:“凶手可能在煤场附近有落脚点,或者从事跟煤有关的营生。”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一个老汉连滚带爬冲进来,抱着沈墨的腿大哭:“捕头大人!

我女儿……她死在煤场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跟沈墨对视一眼——果然是连环杀人案。

煤场位于城南荒地,空气中弥漫着煤灰的辛辣味。

死者仰面躺在一堆煤块中间,穿着靛蓝色粗布衣裳,面色同样青紫,颈部有明显勒痕。

我蹲下身翻开她的眼皮,瞳孔散大,角膜浑浊,尸僵己经开始形成,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子时左右。

“阿福,拿蒸馏水。”

我习惯性开口,见阿福一脸茫然,才想起这里没有蒸馏水,“算了,用清水吧。”

我用棉球蘸水擦拭死者嘴角,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心脏猛地一跳,我抓起她的手腕仔细查看,果然在虎口处发现一个小红点,周围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氰化物中毒。”

我喃喃道。

“啥化物?”

沈墨蹲在我旁边,鼻尖几乎要碰到尸体的脸。

“一种剧毒,服下后几分钟内就会死亡。”

我指着死者虎口,“凶手应该是用沾了毒的针扎了她,等她毒发后再勒住脖子,伪装成溺亡或者窒息死亡。”

阿福脸色发白:“师父,这凶手咋这么狠啊?”

我站起身,看着煤场西周简陋的窝棚:“死者衣着粗劣,应该是附近的贫民。

李屠户家闺女是商户之女,这两人身份悬殊,凶手为什么选择她们?”

沈墨皱眉沉思,突然指向死者发间:“你看,她头发上有朵栀子花。”

我凑近一看,果然有朵半谢的栀子花别在发髻上,花瓣上还沾着煤灰。

脑海中突然闪过昨天验尸时的画面——李屠户之女的头发上,似乎也有类似的白色花瓣。

“阿福,你昨天有没有注意到第一具尸体的头发?”

我急切地问。

阿福挠着头回想:“好像……有朵野花?

师父你当时还说‘死了还臭美’来着。”

我和沈墨对视一眼,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两起案件,死者身份不同,死亡地点不同,但都被凶手在头发上别了花。

这不是巧合,而是凶手在标记自己的猎物。

“沈捕头!”

远处一个捕快跑过来,手里举着个油纸包,“在死者身上发现了这个!”

沈墨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发霉的烧饼,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片。

他展开纸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我探头一看,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第三朵花,在子时盛开。”

阿福吓得差点哭出来:“这、这是诅咒吧?

凶手还要杀第三个人!”

风卷着煤灰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颤。

阳光明明很刺眼,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

沈墨突然脱下外衣披在我肩上:“先回衙门,把两具尸体的详细报告整理出来,我们得找出她们的共同点。”

我愣了愣,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己经浑身发抖。

接过外衣时,闻到上面有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大概就是古代捕快的味道吧。

回到衙门,我在卷宗上详细记录两起案件的异同点。

李屠户之女名叫李玉娘,十六岁,许配给城东米商之子;第二具女尸身份己查明,是煤场附近卖茶水的陈秀娘,十八岁,未婚。

两人都在夜间死亡,颈部有勒痕,头发别花,且李玉娘体内有少量氰化物残留,只是毒量不足以致命,真正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第一起案件凶手可能先用小剂量毒针麻痹受害者,再抛尸入河制造溺亡假象。

但陈秀娘是先中毒身亡,再被勒颈……凶手的作案手法在升级?”

沈墨托着下巴看我写满整张纸的笔记:“你这些‘毒针’‘剂量’的说法,倒像是从西洋传来的歪理。”

我心里一紧,赶紧打马虎眼:“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嘛!

对了,你昨天说刑部积案如山,这些案子里有没有类似的?”

沈墨眼神微变,刚要开口,阿福突然举着本破书冲进屋:“师父!

我收拾仵作房时,从床底下翻出这本《洗冤集录》,你看这里面画的小人咋跟你验尸时的手法似的?”

我接过书翻开,泛黄的纸页上绘着人体解剖图,虽然线条粗糙,但五脏六腑的位置标注得十分精确。

更让我震惊的是,在书的扉页上,用朱砂画着一个六芒星图案,正是我穿越当天在实验室看到的雷击纹路。

“这书哪来的?”

我声音发颤。

阿福挠头:“一首都在床底下啊,师父你忘了?

去年城隍庙的游方道士送你的,说你‘与阴司有缘’。”

游方道士?

六芒星?

我突然想起穿越时那道蓝光,难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或者说,有人故意安排我穿越到这里,为了破解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墨凑过来看书:“这图谱倒是少见,你从哪弄的?”

“呃……祖传的。”

我仓促合上书,塞进桌底,“时候不早了,该吃晚饭了吧?

阿福,去买两斤酱牛肉!”

阿福欢呼一声跑出去,沈墨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站起身整理仵作箱,故意用轻快的语气说:“沈捕头,吃完牛肉咱们去查访一下花市吧。

两起案子的死者都别了花,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你倒是心大。”

沈墨摇头,嘴角却微微上扬,“不过也好,听说西街的花娘最会扎花,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我没注意到他的笑意,满脑子都是那本神秘的《洗冤集录》和六芒星图案。

穿越不是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这个认知让我既害怕又兴奋。

也许,我不仅要破解眼前的连环杀人案,还要揭开自己穿越的真相,甚至……改变历史?

夜色渐深,阿福抱着酱牛肉回来时,衙门外的梆子声正好敲了七下。

我咬着牛肉,看着沈墨在烛光下整理佩刀,突然觉得这个充满未知的明朝,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