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
雨把校服衬衫浇得透湿，布料黏在后背像层冰冷的壳。
林秋阳攥紧书包带子往巷口退，运动鞋踩进积水里发出黏腻的声响。
锅炉房生锈的铁门在风里吱呀摇晃，七八个黑影堵在门口。
穿黑夹克的男生背靠砖墙，指间烟头在雨幕里明明灭灭。
火星坠地的瞬间，林秋阳听见金属刮擦水泥地的刺响。
"新来的？"男生甩开额前滴水的碎发，军靴碾碎烟蒂。
他手里蝴蝶刀转得飞快，刀刃擦过林秋阳校服下摆，挑开第二颗纽扣。
"下次偷看记得把呼吸声藏好。"
林秋阳喉咙发紧。
雨水顺着男生眉骨往下淌，在下巴凝成锋利的线。
他闻到铁锈味混着薄荷烟的气息，还有对方校服领口晕开的血迹。
第二天早自习，班主任领着人进来时粉笔断在黑板上。
林秋阳盯着课本上的牛顿定律，余光里那双军靴停在他课桌旁。
江野把书包甩上桌，金属挂坠撞出清脆的响。
"喂。"他扯开椅子坐下，右手缠着渗血的纱布，"重点班的优等生也看不良少年打架？"
林秋阳笔尖在草稿纸上洇出墨点。
前桌传来压抑的抽气声，江野袖口卷到手肘，小臂上蜿蜒的淤青像条吐信的蛇。
天台铁门被踹开时饭盒差点打翻。
林秋阳缩回消防栓后面，三明治里的生菜叶沾着雨水往下滴。
江野咬着棒棒糖晃过来，塑料棍在齿间发出咔嗒轻响。
"你就吃这个？"他踢开脚边的空易拉罐，铝罐滚过水泥地发出刺耳的摩擦音。
林秋阳低头把饭盒往怀里藏，看见对方球鞋上干涸的血迹。
江野突然俯身抢走饭盒。
冰凉的金属边缘擦过指尖，林秋阳呼吸一滞。
男生就着他咬过的位置咬下去，喉结滚动时那道疤跟着上下滑动。
"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