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么样。
时与爱他。
她的爱就像飞蛾扑火,即使知道没有结果,也会不顾一切。
“许知珩,你爱我吗?”
他的动作没停,“你觉得呢?”
时与放弃了,这三年来每次当她问到这个问题,许知珩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
但每一次,时与都是默认爱的。
“许知珩,要么你娶我,要么就别再来招惹我。”
时与双手撑在他胸膛上,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脏空了一拍。
“时与,见好就收。”
她听着他平静的没有任何一丝情绪的话,终于下定决心推开他。
“你认真的?”
许知珩反问道。
时与没说话。
下一秒,许知珩又再次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无助的靠在门边,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这一次,她知道许知珩是真的生气了。
反观时与,哭过后像是想通了一样。
她照常上班,也会在H珠宝办公大楼遇到许知珩。
以往许知珩的眼神都会落在她身上几秒,可最近几天遇到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起身,去冲了一杯咖啡。
“时与,许总找你。”
“好。”
时与应了下来,咖啡的苦涩醇香也让她的思绪清醒了一些。
她去了六楼,却在许知珩办公室门前停留了很久。
以往三年,每次许知珩借着工作之便让她上来时,都会在办公室将她撩拨的腿软。
她每次也会轻声细语的说一些许知珩喜欢听的话。
许知珩也很喜欢这种感觉......时与想了好久,下一秒就有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时与?
你怎么在这里?”
时与见到他也是明显一愣,“我在这里工作,你呢?”
乔术朝她晃了晃手里的采访稿,“我来采访许总。”
“之前约过许总很多次,终于等到这次机会了。”
乔术向她分享着成功后的喜悦。
时与有些茫然。
是巧合吗?
乔术看着时与的表情,又神秘兮兮的靠近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其实这次是许总点名让我来采访的。”
时与朝他笑了笑,她想不明白许知珩是搭错了哪根筋。
“那我先进去了。”
“好。”
时与走进办公室,便对上了许知珩探寻的目光。
西目相对,时与突然觉得有些心虚。
许知珩朝她挑眉,可他的这种眼神让时与心底发慌。
他用眼神示意时与坐下,而后者也乖乖听话。
这三年里,她和许知珩在这间办公室里做过无数次亲密的事情,可如今她只觉得窘迫。
许知珩从容的挽起衬衫的袖子,一只熟悉的腕表映入眼帘。
是去年许知珩生日时她送他的生日礼物。
时与有些错愕。
许知珩也不说话,就这样观察着对面女人的神色。
“见到你的新男朋友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时与发誓,她真的很想扇他。
见她不肯出声,许知珩才把面前的采访稿甩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时与不明所以,但还是拿过那份采访稿大致的看了几眼。
“这就是他的工作能力?”
许知珩又说道。
乔术的采访稿写的很笼统,一些关键性的问题他都没有提到,整个采访稿关心最多的竟然不是珠宝,而是许知珩的发家史。
时与知道,作为珠宝行业中的佼佼者,想采访许知珩的人数不胜数。
不管许知珩抱着什么态度让乔术来,但他确实给了乔术这个机会。
时与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许知珩深吸一口气,又点燃一根香烟。
他姿态肆意,看向时与的眼神中也多了些***之意。
“时与,除了我,没人适合你。”
听见这句话,时与心底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裂。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柔,仿佛前几日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时与很清楚,他说出这句话就是在向自己低头。
时与偏头看向窗外,还是不应声。
许知珩妥协般站起来,他上前将时与圈在怀中。
他讨好般的动作惹得时与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时与紧紧攥着双手,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你找的男人很一般。”
时与强忍下心中的怒火,用极其平静的声音说道:“许知珩,你到底想怎么样?”
许知珩冷笑一声。
他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的很清楚,要么你娶我,要么一拍两散。”
时与这句话说的很轻松,许知珩竟然有种错觉。
怎么,那三年说过去就过去了?
他紧握着扶手,心中莫名发堵。
他和时与在一起三年,从来没有这么吵过。
即使有些小吵小闹,只要他有一丝服软的意思,时与都会笑着跑进他怀里。
现在这是怎么了?
他强忍着怒火,低头去吻时与。
可他的吻却被时与躲开,“许知珩,如果你真的没打算娶我就别耽误我了。”
时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许知珩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只觉得许知珩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一连几天,时与都没见到许知珩。
这个男人就好像真的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她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淡......A市的夜从来不会宁静,就好比许知珩的心。
深夜,许知珩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只在十分钟后出了门。
他推开包厢的门,沈信等人早己经喝的不成样子。
见许知珩来,一行人又招呼他坐下。
“许大总裁竟然为情所困了?”
见许知珩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沈信出声调侃道。
许知珩没说话,自顾自的喝酒。
“我说阿珩,人家跟了你三年了,要个名分也正常。”
“信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她今天敢要名分,明天就敢要孩子。”
沈信瞪了那人一眼,后者也识相的闭嘴。
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滑下,许知珩的眼神也有了一丝迷离。
“阿珩,见好就收吧。”
“她说让我别耽误她了。”
许知珩的声音有些沙哑,仔细听还带了些哭腔。
“珩哥,你这明显是不舍得人家啊。”
“那还用说吗?
如果舍得能天天把自己喝的烂醉?”
沈信看着别扭的许知珩,只是摇头。
从许知珩和时与在一起后,他们也见过时与几次。
只要是和时与在一起,他们聚会的场所就坚决不会有这种纷扰的场合。
因为时与和他说过,不喜欢太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