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老陈蹲在巷子口，手里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眯起眼，看着巷子深处那盏昏黄的路灯，灯光下飘着几片落叶，像极了那些在他手里来来往往的人——短暂地亮一下，然后无声无息地消失。
阿杰站在他身后，显得有些局促。他刚从乡下来，对这座城市的规则一无所知，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陌生而危险。老陈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转头对阿杰说：“走吧，带你去见个人。”
阿杰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几条狭窄的巷子，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油烟味。阿杰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声问：“叔，咱们这是去哪儿？”
老陈头也不回：“去见个老朋友，他手里有些活儿，适合你。”
阿杰心里一紧，没再说话。他知道，老陈口中的“活儿”绝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2.
他们在一栋老旧的楼房前停下。楼房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几块，用报纸糊着。老陈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谁啊？”
“是我，老陈。”老陈应了一声。
门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探出头来，脸上带着几分警惕。他打量了阿杰一眼，问：“这是谁？”
“我侄子，阿杰。”老陈笑笑，“带他来见见世面。”
男人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去。屋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阿杰跟着老陈走进里屋，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张红木桌前，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
“老鬼，人带来了。”老陈说道。
老鬼抬起头，目光在阿杰身上扫了一圈，笑道：“老陈，你这侄子看着挺老实。”
老陈笑笑：“老实人好办事。”
3.
老鬼站起身，走到阿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多大了？”
“二十。”阿杰低声回答。
“二十啊，正是干事的年纪。”老鬼笑了笑，转身对老陈说